閆解曠覺得自己老娘情緒太過了,但沒好意思把心里話說出來,不然免不了挨一頓呲。
最後還是閆埠貴看不下去了,拉了楊瑞華一把。
“行了行了,孩子是下鄉去,又不是見不著了,你這樣讓人看見還以為咱們家怎麼了呢,趕緊把眼淚收收。”
經閆埠貴這麼一說,楊瑞華也知道自己情緒過于激動了,要是讓外人看見,瞎說自己是不想讓孩子下鄉,想對抗國家政策就不好了,就趕緊抹了抹眼楮。
閆解放趁機拉著閆解曠到了一邊,遞給他一個信封。
“拿著吧,這里面有二十塊錢,去了鄉下,總還是有要用錢的地方,手里有錢心里也穩當一點。”
閆解曠拿著閆解放遞來的錢,心頭有些發熱,想之前自己剛剛知道要下鄉的時候,還有些嫉妒閆解放,為什麼明明是兄弟,閆解放不用下鄉,自己卻要,心里還有點不平衡。
可現在拿著閆解放遞來的錢,听著二哥的關心,閆解曠之前的那點不平衡全都變成了愧疚和暖意︰“哥,謝了……”
“咱兄弟倆說這個干什麼,爸這麼摳搜的,也給不了你多少錢,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得多照顧你一點,我還往你行李里多塞了幾包煙,你留著慢慢抽,等抽完了寫信告訴我,我再買了給你寄過去。”
閆家上演著美好的兄弟之情,倒是顯得一邊的閆埠貴沒什麼存在感了。
不過畢竟他只給了閆解曠三塊錢,相比起以前的他自己來說算是有所進步了,不過跟閆解曠大方的二十塊錢相比還差的老遠。
對閆解曠來說︰閆解放,我親愛的,摯愛的,尊敬的兄長大人!
閆埠貴?勉強叫你一聲爹,老登,你就值那麼多了。
差不多到點兒了,有街道辦的辦事員在外面喊。
“時間到了,95號四合院下鄉的同志出來集合,要去火車站了,趕緊出來集合!”
“要出發了,解曠,我幫你把行李背上。”
“好咧,哥。”
閆解曠背著一大包行李出了門,院子里各家要下鄉的人也都走出家門,和家里人告別,有個青年快速走了過來。
“解曠,你是去川蜀的吧,我也是,咱們一起走唄?”
“好啊,咱一起走,去了鄉下也有個照應。”
閆解曠之前和這個青年沒什麼交情,就是一個院的,認識,知道名字而已。
但現在大家都要下鄉了,要去陌生的地方,他們好歹算是認識,就忍不住抱團在一起,這樣去了鄉下,也可以避免讓人欺負了。
類似的事情到處都在發生。
一個院兒的,一起玩的,關系好的,下鄉的人以各種形式組成一個個小團體,相互扶持,浩浩蕩蕩地登上了下鄉的火車。
各部門的人員一起在現場維持秩序,畢竟下鄉是大事兒,人又那麼多,萬一發生一點事故都有可能釀成重大災難的。
直到火車的車頭發出嗚嗚的響聲,拉動著整節列車緩緩駛出火車站,各部門的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完成一個大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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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下鄉人員出發之後,要問白萬里有什麼直接的感覺的話,那就是……
“這四九城的人還真是少了不少。”
白萬里上輩子也是住在城市里的,每到臨近年關的時候,隨著在城市里打工的農民工回家過年,一些城里人也回老家看望長輩,原本熱熱鬧鬧的城市一下子就會清淨不少,街道上,商場里的人會肉眼可見的減少。
下鄉之後的情況和現代過年類似,外面到處瞎晃的人可見的少了,只是沒有現代那麼夸張。
不過這也是符合下鄉運動的目的的,會開戰下鄉運動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年輕人太多,但工作崗位相對不足,沒辦法容納那麼多勞動力。
結果導致一大堆精力旺盛的年輕人無法在工作崗位上發泄他們的精力,反倒成了社會治安的隱患。
現在一大群沒工作的年輕人被送去鄉下了,能在街上閑逛的人當然就少了。
白萬里覺得這樣很不錯,停好的。
因為他本來就是管治安的領導嘛,這路上的閑人少了,那這群閑人鬧出來的閑事兒可不就少了嗎?
也算是給白萬里的工作減負了,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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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白萬里之外,另一個覺得下鄉是個好事兒的大概就是傻柱了。
傻柱坐完牢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跟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似的,腿還瘸了,就這麼一副造型,傻柱鐵定是不可能下鄉的,不然別人都怕他死在鄉下。
而這次下鄉運動,倒是把傻柱住的127號院子的幾個刺頭一口氣給送走了。
這群人本來就沒有正式工作,就是在附近混跡的一群小流氓,平日里就靠著小偷小摸,或者敲詐一些膽小怕事的人,弄點錢來度日。
這種人沒錢沒門路,想要買工位逃避下鄉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次被一起送上火車了。
127號院子沒了最會作威作福的一群人,隨人仍稱不上什麼好地方,但總算比之前松快一些,傻柱也不用定期給這群人‘上供’,生活壓力減輕了不少。
這天傻柱工作完,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炒菜。
他現在身體虧得厲害,力氣遠不如當初,燒大菜是燒不來了,廚子很需要體力的,不過勉強炒兩個小菜還湊合。
傻柱很快炒好了兩個菜,一盤土豆絲,一盤白菜,白菜里還放了些油渣,勉強也算是個小葷菜了。
傻柱把兩盤菜盛出來,又拿出幾個早就蒸好的窩窩頭放鍋里熱了熱,然後拿著菜和窩頭去了前院偏房那里。
“馬大爺,飯菜來了。”
“哎呦,小何啊,快進來進來。”
門里面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听著就沒什麼精氣神,說完話還咳嗽了兩聲。
傻柱推門進去,屋子里的人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大爺,不光頭發全白了,臉色看著也比一般人白,身子骨也很是瘦弱,房間里充斥著一股藥味,看來是吃了很久的藥了,看著著實有些可憐。
不過這老大爺在這院子里可是最不受人待見的了,哪怕是傻柱這個坐過牢的,在院子里的地位也比這個老大爺高一些。
不因為別的,這姓馬的大爺,原本是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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