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啊!
一整盒金條明晃晃的閃光真是要把許大茂的眼楮都給亮瞎了,整整十幾秒鐘許大茂都沒有任何反應,就是看著那一整盒金條發愣。
等到回過神來,許大茂趕緊把盒子蓋上,蓋住了那亮閃閃的金光,然後直接給了自己一耳光,喃喃道︰
“不能踫!不能踫!這里面都是我發達的希望啊!”
許大茂此刻真是以畢生最大的毅力堅持住了黃金的誘惑,沒有打開盒子,而是將之揣進了懷里,然後匆匆出門了。
因為許大茂行動的時間焦躁,這時候軋鋼廠都還沒下班呢,許大茂這個時間去軋鋼廠,當然是在門口就被人攔下來了。
“什麼人?來軋鋼廠有什麼事?”
面對保衛員的詢問,許大茂回答道︰“我是宣傳科的廣播員許大茂,我找李副廠長,有關于婁董事的事情要匯報。”
“婁董事?你在這里等著,我們要先通知李副廠長。”
李懷德這會兒正跟他那個姘頭,宣傳科的季長青在辦公室里玩猜衣服顏色的游戲呢,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動作。
“李副廠長,保衛處的同志找您。”
李懷德深吸一口氣,臉上顯然有些火氣,擺手道︰“你先躲桌子下面。”
季長青也一臉哀怨,但她一個小三沒資格反抗李懷德的命令,趕緊鑽到了桌子下面。
雖然在興頭上被人打斷很不高興,但沒辦法,保衛處現在是李懷德的重要盟友,可比一個女人重要得多。尤其他現在還在和老楊斗爭的關鍵時期,不能因為女色就壞了事,李懷德雖然貪,但也是個拎得清的。
整理好情緒,李懷德接對門外道。
“請進來吧。”
門崗的保衛員推門進來︰“李副廠長,宣傳科的廣播員許大茂在外面,說有關于婁董事的事情想向你匯報。”
“關于婁半……婁董事的?”
李懷德一臉驚訝,他記得這個許大茂可是婁半城的女婿啊,婁半城如今跟老楊聯手了,他這個做女婿的能不知道?有什麼事他能背著婁半城來找他這個對頭匯報的?
‘許大茂?這小子是想背叛婁半城,還是說有什麼陰謀想算計我?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見不行了,得先看看才能有結論。’
李懷德雖然懷疑許大茂的企圖,但光懷疑是懷疑不出結果的,便決定先見見許大茂再說。
“你讓他進來吧。”
“是!”
保衛員走後,李懷德的秘書貼心地關上了辦公室門,李懷德把桌子下面的季長青拉了出來,狠狠地在她的車燈上揉了幾把,問道︰“許大茂這人平時在宣傳科的表現怎麼樣?”
“不怎麼樣,人有些狡猾,經常鑽營著給領導送禮,不過沒人搭理他。”
‘他是婁半城的女婿,當然沒人敢搭理他。’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下次我再去找你。”
李懷德說完又在季長青的車燈和 上過了手癮,暫時壓下了自己的火氣。
季長青出門之後沒多久許大茂就來了,進門之後,李懷德讓許大茂坐下,然後說︰
“許大茂同志,你有什麼要匯報的,就直說吧。”
許大茂現在心髒狂跳個不停,見李懷德這麼直接,許大茂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拿出了盒子擺在李懷德面前的辦公桌上。
“李廠長,我要舉報我的妻子,軋鋼廠董事婁淨齋的女兒婁曉娥私藏黃金,這就是證據!”
李懷德︰???
李懷德大大的腦袋上冒出了更大的問號,看著臉上充滿了壯士斷腕一般決心的許大茂,心里卻完全搞不清楚這小子再搞什麼鬼?
‘這什麼玩意兒?之前白老弟借著私藏違禁品的名義去婁家抓人是故意嚇唬他們的,這怎麼好像要來真的了呢?這李鬼還把李逵給招出來了?’
這件事情完全是李懷德預料之外的,再疊加上男人舉報自己媳婦的這種騷操作,一下子把老李的cpu都給干燒了。
有點懵懵地打開盒子一看,臥槽,真是黃金啊!
老李也收過不少金子,這看一看,上手摸一摸,就知道這盒子里的黃魚全都是真的,這一盒加起來得好幾萬塊呢,老李看著都眼熱。
但這可是婁半城的女婿送來的,李懷德可不敢貪這個錢,他努力地將視線從黃魚上移開,問道︰“這黃魚你從哪里找到的?”
許大茂說︰“是在婁曉娥裝衣服的箱子里,今天我跟她在家里喝酒,她喝醉了,我看家里有點亂,就想著收拾一下,把沒用的東西裝進箱子里,結果沒想到在她裝衣服的箱子里發現了一個夾層,從里面找到了這盒黃魚,我知道私藏這麼多黃魚是違反法律的,所以就趕緊交到李廠長您這里來了。”
收拾東西,意外發現?
好像挺合理的,但就是合理,才更讓李懷德懷疑。
我就當你真的是意外發現這些黃魚的,可你發現之後來找我的意圖是啥啊?
婁曉娥是你媳婦,婁半城是你岳父,你把黃魚送過來,是指望他們趕緊去死嗎?還真是……)
退一步說,就當你真的這麼大義凜然,那你找到那麼多黃魚,怎麼不送去派出所?心慌意亂就想到軋鋼廠了?那軋鋼廠里也有保衛處這個執法單位啊,你送到我李懷德這里來算什麼?
懷疑啊!真是懷疑啊!
這會兒收到這個可以處置婁半城,甚至直接把老楊拉下來罪證,可李懷德卻一點都不高興,心里充滿了對許大茂的懷疑。
盯著許大茂看了半晌,又看了看眼前的一盒黃魚。
‘這事兒太怪了,得去找白老弟商量商量,看到底是怎麼個事兒,可這金條……如果這是婁半城和老楊布的局,目的是陷害我和白老弟,等我帶著金條過去,他們就帶著糾察沖進來說我們兩個私相授受,那可不好辦了。’
‘可要是藏在保險箱里,他們帶人突襲我的辦公室,這鍋可就得我一個人背下了。’
這次黃魚不是李懷德貪的,單是這一件事,李懷德還有辦法脫身。
但問題不在這里,問題在于怕因為調查黃金的事情,再把他過去貪的那些事情查出來,那些有不少都是證據確鑿的,到時候就麻煩了,李懷德過去貪的可不少。
許大茂是打著向李懷德投誠和邀功的目的才來找他的,可這一下把李懷德都給整懵了。
‘娘的!這黃的我也摸了不少回了,咋這次就這麼燙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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