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對自己的知識和能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加上這段時間她一直認真工作,綜合表現在所有來學習的人里就算不是穩坐第一,也應該是名列前茅的,加上她是這次過來的唯一一個醫生,在這條賽道上毫無競爭者,能夠留下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才對。
但事情的結果卻跟丁秋楠設想的完全相反。
意外的結果讓丁秋楠的心情十分煩躁,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只是在糟糕的心情下她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看過公告欄之後就直接回了醫務室。
一個人待了一會兒之後,醫務室里的聲音漸漸增多,出去吃飯的人陸續回來了。
丁秋楠定了定神,來到了林治國的辦公室。
“請進。”
敲門得到許可之後,丁秋楠走進了林治國的辦公室。
林治國看到丁秋楠此時過來,也猜到了她的來意,但還是裝著一無所知的樣子,問道︰“丁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林主任,剛剛公告欄張貼出了這次學習之後能留在軋鋼廠繼續工作的人的名單,但里面沒有我的名字,我想問問我沒能留在軋鋼廠的原因是什麼?”
丁秋楠不擅長結交和經營人際關系,加上之前被保衛處處置了,讓軋鋼廠內部意識到肯定是得罪了保衛處,廠里的領導也不敢和丁秋楠有太深的接觸。
哪怕是對于想拉攏人手對付李懷德和白萬里的楊國明來說,丁秋楠也實在是不具備什麼拉攏的價值,醫務室雖然重要,但在軋鋼廠的體系內卻沒有什麼實權,就算拉攏了丁秋楠,上面還壓著一個祝卿安,根本沒有作用。
所以哪怕在軋鋼廠待了快兩個月,丁秋楠還是沒有結識到任何有分量的人脈,遇到事也只能找林治國打听了。
林治國微笑道︰
“不好意思,丁醫生,這些事情是廠里的領導開會決定的,我沒參加,所以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我想可能是因為機修廠找不到好的廠醫,需要丁醫生回去繼續擔任吧。”
林治國知道真實原因但不能說,隨口扯的一個理由也算是說得過去吧。
機修廠就算再小,沒個正兒八經的醫生坐診也容易出事。
“丁醫生,你也不要太氣餒了,其實在不管是在軋鋼廠還是機修廠都一樣,都是為祖國的建設發展出一份力嘛,甚至相比起軋鋼廠,像是機修廠這種不受人重視的小廠更需要像丁醫生這樣的人才為祖國發光發熱。”
“以後就算是不能再見,我也會為你一直加油鼓勁的,丁醫生。”
林治國看似說了好多話,其實都是場面話,片湯話,洋洋灑灑的一堆,其實沒有半點切實的內容,對丁秋楠現在面臨的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
但林治國說到這里,這個話題就結束了,不善言辭的丁秋楠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話去,沉默了片刻,只能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林治國在她走後搖了搖頭,然後一個人看起了報紙。
他知道丁秋楠很失望,但林治國跟丁秋楠也只不過是普通同事關系,為了這一點同情心去跟白萬里對著干是愚蠢的行為,林治國可不會做。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丁秋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著工人的人流離開工廠。
一出工廠大門,很快就有年輕的工人湊過來搭訕。
“丁醫生,听說你學習結束之後就要回機修廠了,是不是我們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丁醫生,你能不能別走啊,我們舍不得你。”
“丁醫生,你的包扎技術老厲害了,上次給我包完,我立馬就不疼了……”
“丁醫生……”
這些工人大多是年輕的單身漢,這會兒圍著丁秋楠這麼熱情,在乎丁秋楠這個人肯定遠遠大于她的醫術。
對于這類人丁秋楠平時都是直接無視的,但今天丁秋楠正為了不能留在軋鋼廠的事情心煩,心情糟糕得很,對這些狂蜂浪蝶的耐心也遠不如平常,被煩得不行的丁秋楠忍無可忍,鑽進雙拳吼道︰“你們吵夠了沒有?!”
雖然只是一聲簡短的怒喝,也沒說髒話,但這聲怒吼和丁秋楠平時表現出來的清冷模樣反差太大,一下子把周圍的人都震住了。
那幾個找丁秋楠搭訕的工人也受到了震撼,面對丁秋楠的怒火,他們幾人都尷尬不已。
丁秋楠吼了一聲之後就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神色尷尬的幾人想說些什麼,但還未完全消解的怒火讓丁秋楠沒辦法道歉,最終只是饒過他們低頭走了。
丁秋楠這反常的表現讓眾人都議論紛紛,也跟在人群中一起下班的許大茂見狀眼楮一亮,暗道︰‘看來我的機會來了。’
丁秋楠回到住處,因為中午那頓就沒吃,所以覺得肚子很餓,想搞點吃的吧,可是心里實在是煩躁得很,讓她連靜下心來準備晚飯都做不到,在家里躊躇了一會兒,想著干脆出門找個館子吃點東西,便披上外套出了門。
丁秋楠家里條件還不錯,偶爾下個館子不是問題。
丁秋楠找了家面館點了一碗肉絲面,面條是好面條,但丁秋楠胃口實在是太差,湊合著吃了半碗,喝了點面湯,就實在是吃不下了。
剛走出面館,丁秋楠就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
“丁醫生,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啊?”
丁秋楠轉頭一看,原來是許大茂穿著大衣走了過來,因為許大茂曾經救過丁秋楠的關系,丁秋楠對他的印象還可以,雖然也較為冷淡,但不是徹底無視不說話的那種。
“嗯,剛吃過晚飯準備回家,許放映員你呢?”
“我也是剛吃過晚飯,沒想到正好遇到你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要不我陪你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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