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炮順著李時珍手札投射的紫色光軌往藥聖閣趕時,驗藥箱里的《藥家心傳錄》正隨著閣內的穿堂風輕輕翻動。書頁上用朱砂記錄著歷代藥家的口傳心法“炮制看火候,如母撫嬰孩”“配伍講君臣,似將統三軍”,每則心法旁都畫著對應的手勢圖,最末頁還夾著塊祖傳的 “心傳玉”,玉質通透,能映出持有者的藥脈紋路,在閣內的微光中泛著淡淡的瑩光。孫子背著個布囊,里面裝著本源珠和半卷炮制術,布囊外側的老鱉把脖子伸得老長,背甲上的水脈圖與閣內的藥香交織成淡紫色的光暈,每一步踩在紫檀木地板上的 聲里都混著銅匣鎖芯轉動的細微聲響。
“爺爺,這銅匣不認鑰匙!” 小家伙突然蹲在藥聖閣的供桌前,供桌上的青銅匣表面刻著密密麻麻的藥訣,黃三炮剛插入的青銅鑰匙在鎖孔里空轉,匣身竟微微發燙,“連鑰匙齒都對不上紋路,太奇怪了!” 黃三炮往銅匣上貼了塊心傳玉,玉面接觸到匣身的地方竟泛起紅光,原本雜亂的藥訣紋路慢慢連成串,鑰匙突然 “ 嗒” 一聲卡入鎖芯“這是‘心傳斷絕’,” 他指著顯形的藥訣,“正經心傳該‘心鑰相認’,被斷傳承之鎖封死的只會‘形同陌路’,像忘了暗號的同門。” 說話間銅匣微微震動,匣蓋縫隙里滲出金色的光,一股混合著陳年墨香和金屬涼意的氣息飄出來,把心傳玉的清潤氣沖得七零八落。
銅匣周圍的展櫃里陳列著歷代藥家的信物華佗的刮骨刀纏著電線、扁鵲的脈枕嵌著傳感器、張仲景的藥碾子被換成了電動款。穿月白長衫的鎖守護者心伯正用鑷子調整匣身的機關,每動一下,藥訣紋路就暗淡一分“黃師傅來得正好,” 心伯放下鑷子,指了指牆角的儀器,“這‘斷傳承之鎖’是用歷代藥家的負面情緒淬煉的,專克心傳感應,比任何銅牆鐵壁都管用!”
孫子突然把布囊上的老鱉往銅匣旁一放,老鱉猛地對著鎖孔噴出股清水,鑰匙在鎖芯里竟開始自動轉動,匣身的溫度慢慢回落“大家快來看!這鎖是假的!” 小家伙舉著攝像機拍轉動的鑰匙,“爺爺說正經心傳是心意相通,這玩意兒是機械卡點,像用鐵絲撬鎖!” 心伯突然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的圓盤,往銅匣上一扣,圓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鑰匙瞬間被彈了出來“小屁孩懂什麼!這是情緒干擾器,能阻斷所有心傳感應!”
黃三炮沒接話,從《藥家心傳錄》里抽出一頁心法,往銅匣上一鋪,紙頁接觸到匣身的地方竟冒出白煙,那些被篡改的信物 —— 電動藥碾子的電機突然停轉,脈枕的傳感器彈出,露出下面的棉布枕芯“正經心傳能喚醒器物記憶,” 他指著恢復原貌的信物,“你這是科技改造的,只會排斥,像給古琴裝擴音器。” 他突然握住心傳玉按在匣蓋中央,嘴里默念著心法“炒藥如煉丹,一分火候一分仙”,銅匣竟隨著口訣微微震動,鎖芯里傳出齒輪轉動的輕響“看見沒?心傳口訣能解鎖心防,你這假鎖連口訣都不認。”
新出現的拄著藥鋤的老藥農靈伯從閣後菜園鑽出來,鋤頭上掛著個布包,包里的藥訣手抄本被撕得只剩幾頁,殘頁上的口訣被改成了化學方程式。“炮哥,” 靈伯往驗藥箱里倒了些從銅匣旁掃的銅屑,屑末在箱底竟凝結成個微型鎖芯,“這是‘斷心傳銅屑’,你看這質地,正經銅匣屑該‘溫潤無鋒’,這玩意兒是‘尖銳帶刺’,像淬了毒的針。” 他突然按住胸口皺眉,呼吸竟忽快忽慢,“靠近這銅匣就這樣,郎中說是心傳受阻致氣亂,他們還說是正常的緊張反應。”
心伯突然從懷里掏出個銀色的小瓶,往銅匣的藥訣紋路上倒了些灰色粉末,紋路瞬間被覆蓋,銅匣的震動戛然而止“這是‘絕情粉’,能徹底阻斷心傳感應!” 他往牆角的顯示屏一指,上面的倒計時正從五分鐘跳動,“等時間一到,銅匣就會啟動自毀,連半卷炮制術都會化成飛灰!”
黃三炮往灰色粉末上撒了把自己的藥農手汗 —— 常年炮制藥材留下的帶著藥香的汗漬,粉末遇汗竟變成黑色的黏液,順著紋路流進鎖孔“正經心傳認的是手澤心意,” 他指著冒泡的黏液,“你這是工業抑制劑,只會被人氣化解,像冰遇暖陽。” 他突然拉過孫子的手按在心傳玉上,小家伙不明所以地跟著念“制藥如養兒,三分治來七分護”,銅匣竟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匣蓋微微抬起條縫“看見沒?心傳不分老少,只論誠心,你這假鎖逃不掉。”
突然傳來鎖芯炸裂的聲響,銅匣表面的藥訣紋路竟滲出黑色的液體,滴在地板上腐蝕出細小的坑“是心傳反噬!” 心伯的臉色瞬間慘白,“強行阻斷心意相通,鎖芯撐不住了!” 他往鎖孔里塞了塊黑色晶體,液體竟凝固成黑色的痂,把縫隙牢牢堵住“快躲開!這液體沾著就會心如鐵石,再也感應不到藥草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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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突然把布囊里的本源珠往黑色痂上一扔,珠子接觸到痂層竟發出柔和的金光,那些黑色的晶體竟像冰雪似的融化,露出下面的銅質鎖芯“大家快來看!本源珠能淨化斷心傳!” 小家伙舉著攝像機拍融化的晶體,“爺爺說心傳的本源是共情,這玩意兒硬擋只會自崩,像石頭攔不住流水!” 黃三炮趁機將半卷炮制術往匣蓋縫隙里一塞,殘頁接觸到匣內的金光竟自動展開,與里面的另一半嚴絲合縫“這叫‘心傳續接’,” 他指著完整的炮制術,“真正的心意相通能跨越阻礙,你這假鎖經不起心傳的力量,像紙糊的門擋不住春風。”
靈伯突然從布包里掏出塊老藥農的手拓藥訣,往銅匣旁的展櫃上一貼,拓片接觸到展櫃的地方竟發出青光,那些被改造的信物 —— 刮骨刀的電線自動脫落,露出古樸的刀身;藥碾子的電機彈出,恢復成傳統的石質“這叫‘手澤引心’,” 靈伯用袖子擦了擦汗,“老祖宗傳下來的手拓訣,帶著歷代藥農的心意,比你們的儀器靈驗多了。” 他往黃三炮手里塞了張《心傳要訣圖》,“這上面記著打開銅匣後該做的事,完整的炮制術需要心傳口訣才能激活!”
心伯見勢不妙,突然按下牆角的按鈕,藥聖閣的門窗同時關閉,通風口噴出淡藍色的霧氣,銅匣表面的藥訣紋路開始淡化“給你們嘗嘗‘忘心霧’的厲害!” 他往空中撒了把白色粉末,霧氣瞬間變得濃稠,連本源珠的金光都開始暗淡,“這霧能讓人忘記所有心傳口訣,就算拿到完整炮制術也用不了!”
孫子突然把老鱉往霧氣前一放,老鱉背甲上的水脈圖發出藍光,那些淡藍色的霧氣竟像遇到克星似的紛紛退散“爺爺說老鱉的靈性記著最純的心傳!” 小家伙舉著攝像機拍退散的霧氣,“大家快來看,老祖宗養的靈物能破這忘心術!” 黃三炮趁機將《心傳要訣圖》往銅匣上一鋪,圖紙竟像活過來似的融入匣身,完整的炮制術在金光中浮現在空中,每一頁都配著對應的手勢圖“這叫‘心圖合一’,” 他指著空中的圖譜,“真正的心傳刻在骨子里,你這些忘心手段只是徒勞,像風吹不散記憶!”
靈伯突然指著空中的圖譜,最末頁的空白處正在慢慢顯形,露出一行古樸的字“心傳之外,尚有天授”“是天授藥訣在顯形!” 他往黃三炮手里塞了張藥聖閣的地下結構圖,“這圖上標著天授藥訣的位置,就在閣底的‘藥靈洞’里,只是……” 他指了指地板上的暗門,“我在那里感覺到了‘無心者’的氣息,恐怕比斷傳承之鎖更難對付!” 心伯被靈伯用藥鋤抵住後腰時,突然盯著空中的圖譜狂笑“你們贏不了的!” 他往暗門方向指了指,“我在藥靈洞藏了‘心傳湮滅器’,只要天授藥訣被讀出,所有藥家的心意感應都會永久消失!” 李隊長帶著防化隊員趕到時,心伯正試圖用藏在鞋底的控制器啟動裝置,卻被老鱉突然伸出的爪子拍掉了控制器。
黃三炮望著空中完整的炮制術圖譜,《藥家心傳錄》上的口訣在心傳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看來真正的心傳之力,” 他拍了拍孫子的頭,“不是死記硬背,而是心意相通。” 靈伯突然從布包里取出塊刻著藥靈圖案的玉佩,在金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這玉佩能指引我們找到天授藥訣,” 他往黃三炮手里塞了一把開啟暗門的鑰匙,“快去吧,完整的傳承就在下面!”
孫子舉著攝像機拍發光的玉佩,屏幕上的本源珠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在地下結構圖上的藥靈洞位置形成一個跳動的光點“爺爺快看!珠子在指引天授藥訣的位置!” 黃三炮把心傳玉往玉佩上一觸,玉珠竟像指南針似的指向暗門,在地面投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軌,順著光軌能看到暗門的鎖孔正在微微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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