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信剛鑽進那道混著 “眼見為實” 的篤定與 “假作真時真亦假” 的迷茫的漩渦,就被一堆鑒定證書和偽造合同埋到腰腹。左手攥著的《有無辯證錄》正和某 “打假專家” 的《造假手法大全》纏成死結,掙扎時書里掉出的 “第五十二章第五十三節” 飄到腳邊 —— 紙上 “真假互存” 四個字被人用墨筆涂改成 “眼見即為真”,旁邊還畫著個舉著放大鏡的偵探,手里舉著 “真相只有一個” 的標語牌,腳下踩著被撕碎的《紅樓夢》竹簡,竹簡上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的字跡被踩得模糊不清。
“這地方的真假熵比虛實廣場的有無混亂還離譜!” 亂信扒開粘在袖口的防偽標簽,指著前方鬧哄哄的人群直咋舌,“你看那穿白大褂的‘打假網紅’,在直播里說‘我這檢測儀能一秒辨真假,假貨無所遁形’,實際是把普通放大鏡裝成高科技儀器,粉絲質疑檢測結果不準,他把檢測儀往實驗台上一摔‘這是你們不懂高端設備的操作原理’,轉頭對助理說‘把那批真貨當假貨曝光,就說是黑心商家的偽劣產品,視頻里的 “正品標識” 改成 “造假證據”,用剪輯技術偽造檢測過程,備注寫成 “消費者權益保護案例”’;隔壁鑒定中心更絕,鑒定師收了錢把贗品鑒定成真跡,說‘這是藝術品鑒賞的獨特眼光’,藏家發現被騙,他把鑒定報告往展示櫃上一砸‘你們懂什麼叫古董鑒定的主觀性’,文物局檢查時,他掏出鑒定資質證書‘你看這章蓋得比文物局專家的簽名還權威,絕對符合鑒定標準’,結果被查出收受賄賂超千萬,他抱著贗品哭‘我爺爺是考古泰斗,這是 “行業內的潛規則”,馬上要編入鑒定師培訓教材了’,被吊銷執照時他對著中心喊‘我這是被同行陷害,他們的鑒定全是瞎猜的’,轉頭就教唆學徒‘晚上去調換博物館的真跡標簽,就說是重新分類,讓真貨變成贗品’!”
話音未落,真偽廣場中央那台 “真實計量儀” 與 “虛假監測器” 的融合裝置突然發出零件燒毀的 啪聲,有無絞纏帶殘留的能量裹著親子鑒定報告和偽造學歷證書,在空中擰成道 “真假絞纏帶”左邊飄著帶 “真” 字的印章令牌,右邊懸著帶 “假” 字的涂鴉標牌,帶起的氣流把虛實架起的有無相濟橋吹得像條被謊言撕裂的證據鏈。
“快把那台老式顯微鏡拖過來!” 虛實的青銅虛實秤突然發出鏡片碎裂的脆響,秤盤上的真品證書和偽造文件開始互相撞擊,“這絞纏帶在篡改真假邏輯 —— 你看橋欄桿上的標語,上午還是‘真假互存’,現在直接改成‘假的就是假的’!”
話沒說完,裂開的地磚縫里冒出串帶著墨香與化學試劑混合氣味的氣泡,泡里鑽出來個拎著 “真假鑒別儀” 的老學究。他穿件洗得發白的長衫,左胸別著枚 “虛實相生” 徽章,一半是刻著 “真” 字的印章,一半是畫著 “假” 字的面具,中間用根棉線拴著枚 “辨” 字玉佩。最醒目的是他手里的儀器,左邊顯示屏跳著真實度數值,右邊滾著虛假指數,中間的 “真假平衡點” 正像個被真相與謊言拉扯的法官似的忽高忽低。
“你們踩碎的是 101novel.com25 年某‘造假大王’的偽造印章,背面粘著他的犯罪記錄。” 老學究突然按住亂信揮舞的手臂,用毛筆指著地面 —— 原本平整的地磚竟浮現出暗褐色的真假交織圖,“瞧見沒?這地面上的線在互相纏繞某網紅為博同情偽造絕癥病歷,說‘這是為了引起關注做公益’,結果被網友扒出真相,他對著鏡頭喊‘我只是想幫助更多人你們不懂’;某作家在小說里用虛構故事揭露社會現實,說‘假故事里有真人性’,讀者質疑情節夸張,他指著書本‘你看這細節,比新聞報道更能反映真實’,現在他的小說成了社會研究案例,說‘虛構的故事能照進現實’!”
亂信突然指著真假絞纏帶中心“那團褐霧里有個會自己旋轉的印章!” 果然,霧中懸著個雙層印章,上層刻著 “以假亂真” 的篆字,下層寫著 “去偽存真” 的隸書,印章上纏著 “真假相生” 的紅繩卻打成死結,夾層里藏著張 “眼見為實” 的字條,被人用馬克筆涂得只剩個 “見” 字。
“典型的真假認知失調癥。” 鑒別師從長衫口袋掏出副老花鏡,往鼻梁上一架,點開鑒別儀的投影功能 —— 左邊畫面里,某明星為立人設偽造慈善捐款記錄,說 “這是為了帶動更多人做公益”,結果被扒出只捐了一百元,她對著捐款證書喊 “我只是想傳遞正能量你們不懂”;右邊畫面中,某導演用紀錄片手法拍虛構電影,說 “假的形式能表現真的情感”,觀眾分不清虛實,他指著銀幕 “你看這眼淚,比真實事件更有感染力”,現在他的電影成了影視教材,說 “真假結合才有力量”。黑色能量從兩個畫面里滲出來,在有無相濟橋上凝成層黏糊糊的東西,湊近一看竟是凝固的墨汁和顏料的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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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看個新鮮的。” 鑒別師突然調出組數據,左邊柱狀圖顯示某 “較真狂”,五年內舉報了一千件 “假貨”,結果有一半是真貨,他把舉報信貼滿牆壁 “這些都是打假的成果”;右邊餅圖里,某編劇在劇本里用虛構人物反映真實社會問題,說 “假人物有真靈魂”,制片人勸他寫真實事件,他指著角色 “你看這命運,比新聞更能讓人共情”,現在他的劇本拍成電視劇引發熱議,說 “虛構的故事能推動真實的改變”。“這叫‘真假顛倒’,就像把表象當真實,把虛構當虛假,要麼被表面迷惑,要麼因洞察本質,最後不是在較真中犯錯,就是在虛實中通透” 他突然把真假鑒別儀往地上一頓,周圍亂飛的鑒定報告頓時落了地,“解決這問題得用‘虛實相生法’,老祖宗早就懂 —— 曹雪芹用假故事寫真世情(假中真),趙高指鹿為馬終致秦亡(真中假),真時不偏執,假時不盲從,別總被表象牽著走。”
這時,個穿西裝的 “真相導師” 舉著《如何辨別一切真假》沖過來,書上 “水至清則無魚” 被熒光筆涂成塊褐斑,他唾沫橫飛地說 “我教你如何一眼看穿謊言”,結果因錯判真假鬧了笑話,在節目上還喊 “這是意外”;話音剛落,個穿布鞋的老茶農抱著《茶經》擠進來,說 “茶葉有真有假(真),品茶的心境卻不分真假(假),真假像茶湯,濃淡都是滋味”,他的茶園里既有新茶也有陳茶,說 “新茶有新茶的鮮,陳茶有陳茶的醇,何必執著于新舊”,現在他的茶會成了 “生活哲學課堂”,說 “真真假假,自在就好”。
鑒別師突然笑了,從書架上倒出《紅樓夢》和一個放大鏡,在地上擺出個八卦陣“導師你這叫‘以真當假’,就像拿著放大鏡看世界,看似清楚,實則只見局部;老哥你這叫‘真假互存’,把心境當根本,看似糊涂,實際通透,圖啥學那些鑽牛角尖的?” 他用放大鏡敲了敲兩人的寶貝,“這倆加起來,就是絞纏帶的能量源。”
亂信突然被腳邊的東西絆了個趔趄,低頭發現是本《真假鑒別大全》,封面上用燙金大字寫著 “一眼辨真假的秘訣”,里面夾著某騙子的 “行騙日記”“第一天偽造身份;第二天騙取信任;第三天被揭穿”,最後一頁寫著 “原來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鑒別師踢了踢那本書“這叫‘真假分裂癥’,把較真當本事,把盲從當糊涂,最後不是在辨別中迷失,就是在覺悟後清醒”。
正說著,真假絞纏帶突然甩出道褐黑色光帶,把鑒別儀的屏幕砸出蛛網紋。眾人只見屏幕上的真假曲線突然打成死結,現實中某網紅為博眼球偽造經歷,說 “這是藝術加工”,結果被粉絲拋棄,她對著鏡頭哭 “我只是想讓故事更動人”;隔壁社區,居民們在戲劇社排演《雷雨》,說 “假的劇情有真的情感”,現在他們的演出成了社區文化名片,大家說 “在真假之間感受到了人性的復雜”。
“該亮真本事了。” 鑒別師突然扯開長衫扣子,露出里面印著 “真假互存” 的汗衫,從懷里掏出本《紅樓夢》和一個放大鏡,“曹雪芹寫‘滿紙荒唐言’卻藏‘一把辛酸淚’(假中真),趙高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真中假)—— 看見沒?這才叫真假互存,不是靠表面判斷真偽,也不是因虛構而否定價值。”
他把放大鏡往空中一拋,鏡片化作無數個小稜鏡,在空中連成道真假相濟橋。奇妙的是,絞纏帶里的令牌和標牌踫到這道橋,突然變得溫順起來,像兩個配合默契的伙伴,真時不偏執,假時不盲從,乖乖地圍著真假平衡點轉圈。
“記住嘍,” 鑒別師把真假鑒別儀塞進亂信手里,“真時想想‘會不會只是表象’,假時琢磨‘有沒有內在價值’。就像老農民種地,既要種真種子(真),也要懂嫁接技術(假中有真),從沒听說過只認純種不改良能豐收,或是因嫁接就否定作物價值的。”
亂信剛接過儀器,就听見遠處傳來爭吵聲。扭頭一看,某人為證明自己清白當眾發誓,說 “我說的全是真的”,結果因情緒激動說錯話被誤解,他說 “我錯了”;隔壁社區,孩子們在玩角色扮演游戲,說 “假裝的游戲有真的快樂”,現在他們的想象力越來越豐富,說 “在真假游戲里學會了理解他人”。
“那是‘美與丑’遺址的方向。” 老學究眯起眼楮,指了指天邊的漩渦,“听說那兒的人,要麼把外表當美,為整容不擇手段還說‘這是追求完美’;要麼把丑陋當真實,不修邊幅還說‘這是自然’,比拎不清真假的還擰巴。” 他突然從懷里掏出本《真假鑒別錄》扔給亂信,“拿著,下次遇到把‘較真’和‘盲從’當能耐的,翻第五十三章第五十四節。”
亂信接住書時,發現扉頁夾著張泛黃的紙條,上面寫著“真與假如同光影,真是光的明亮,假是影的幽暗,相互映襯方顯立體。” 正想問問啥意思,鑒別師已經背著放大鏡鑽進了人群,背影很快消失在恢復秩序的真偽廣場里 —— 此刻某畫廊,有人在欣賞寫實畫作,有人在討論抽象藝術,真實的描摹與虛構的表達和諧共存,沒人因真假爭吵,只有對藝術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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