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父母……”
“我沒有父母。”
“……那朋友。”
“想要出賣我被我反殺了。”
“……”
曹淵臉上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眼瞳震顫。
看出林七夜想法,那股想要為林七夜分憂,把“林武”招進小隊的精神氣瞬間散了。
他捂住腦袋,不敢看向溫和回答他問題的“林武” ,緩緩蹲下。
啊……我真該死。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還有你這名字,這麼有大夏特色,難道是祖上有大夏人?”
迦藍同情的看了眼蹲在地上種蘑菇的曹淵,果斷選擇轉移話題。
035聳聳肩,一臉賴皮相︰“不知道呢,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賴上南姐了。
至于名字……為了迎接新生活,我就自己取了一個,怎麼樣,還不錯吧。”
听到這個金毛說要賴上流景,林七夜的臉都黑了。
四年前就認識,現在竟然還想直接賴上,誰知道這小子心里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
迦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也戳到了人家的痛處,連忙閉了嘴,尷尬地撓了撓臉求助的看向江洱。
江洱連忙搖頭,手揮的飛快,目光看向一旁的百里胖胖。
百里胖胖看了一眼一旁臉色有些臭的林七夜,撓了撓頭。
“對了,照你的說法,你有單獨聯系南姐的方式?”
“對啊,畢竟我常年呆在迷霧,肯定要有穩定的聯系方式,她就專門給我弄了一個……”
035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只是順著自己編的身世隨口答道,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哪里不對——
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冷了下來。
安卿魚饒有興致地看過來,目光在035和林七夜之間轉了一圈,果然看到林七夜的那黑得快要滴出墨來的臉。
江洱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听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身體往前傾了傾,眼楮瞪得溜圓。
她可是早就和迦藍姐打听清楚了,南姐可是林隊長的女朋友,這新來的小哥竟然有單獨的聯系方式,還能無視距離和空間?
這能不醋?
林七夜果然沒讓她失望,眼神沉了沉,嘴角卻勾起一抹涼颼颼的笑,“是麼……”
035只覺得背後一涼,狠狠打了個寒顫,心里咯 一下——完蛋,嘴瓢把這位爺給惹了!
他的數據庫瞬間高速運轉,幾千種應對方案飛速掠過。
有了!
035緩緩眨了下眼楮,狀似不經意地嘆了口氣,“只可惜,除非我有生命危險,不然南姐兩三個月才會聯系我一次。”
他拘了一把心酸淚,眼淚汪汪,“去年更過分,整整一年多都沒消息,要不是我前不久快死了,她怕是都把我忘了。”
林七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緩和下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哼,果然,卿卿心里只有我。
他清了清嗓子,壓下那點雀躍,認真地看向035︰“那你,要不要考慮加入守夜人?”
……
“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不跪的模樣?”
“老鄉見老鄉——”
“兩眼淚汪汪!”
“老鄉!”
“家人!”
她一把掀開自己頭頂那頂破爛的兜帽,露出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原本清冷的面容忍不住露出一個傻笑。
她幾步上前,一把握住南流景的手,眼眸里滿激動,“我終于見到老鄉了,你知道我這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南流景眨了眨眼,抽出一只手拍了拍激動不已的少女,“同志,你辛苦了。”
少女瞬間挺直了脊背,“不辛苦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嘛。咳咳……那啥,我叫紀念,到這已經……額……具體幾年其實我也記不太清了。”
紀念撓了撓頭,隨即放棄思考,“對了,你又是怎麼來到這里的,你听說過紀千明嗎……”
听到關鍵地方就被莫名消音的幾人︰……
關在看向同樣懵逼的葉梵,用眼神示意︰她倆認識?
葉梵朝他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
周平有些遺憾的收回視線,看向正和一臉激動的紀念說著些什麼的南流景,他倒是听七夜曾經提過,流景好像是幾年前才搬到的滄南,她們倆之前認識也不奇怪。
路無為從電動車桌墊下掏出一個折疊椅,打開放好,扶著夫子坐下,看向眉來眼去的葉梵和關在。
“你倆眼楮抽筋了?”
……
“哇,你好厲害!”
南流景非常捧場,呱唧呱唧的鼓起掌來,眼中滿是真摯的夸贊。
“哼哼,那當然。”紀念揚起腦袋,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我三年前還帶人炸了埃及神的十二座神廟呢!”
“三年前……我才剛到這里不久呢,你竟然已經建立自己的勢力,還解救了這麼多無辜的人類,紀念,你真的超棒的。”
紀念臉上微微泛紅,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來著老鄉樸素無華夸贊讓她心情抑制不住的飛揚。
她輕咳幾聲,又透露了一點她最近的豐功偉績,“我最近還竊取了阿斯加德的情報,完事後我又把他們的神國用炸彈犁了一遍,結果阿斯加德這麼多神明,連我的尾氣都沒摸到。”
“哇,姐妹你太厲害了,太給咱們穿越者長臉了……”
南流景眼神一亮,甜言蜜語不要錢般往她身上砸,紀念的嘴角越翹越高,都快被釣成翹嘴了。
“嘿嘿,我也沒這麼好啦。”
剛才兩人已經互相對過自己的上輩子的身世,南流景雖然已經明白兩人的成長社會不太一樣,但世界觀大體上也是相同的,也就撿了些不出錯的事和紀念說了。
紀念雖然遺憾南流景上輩子只是個普通人,並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但在異世界遇到老鄉還是很開心的,拉著南流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南流景也非常捧場,時不時就發出驚嘆,夸獎真誠又好听。
紀念哪里撐得住,原本高冷的形象那是碎的渣也不剩,積累了十幾年的話那是怎麼也說不完。
葉梵收回視線,看向自己已經結痂恢復了的傷口,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紀念平時有這麼活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