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找到了個絕對的劍道天才，這樣的存在居然會是金氏劍派能培養出來的怪物嗎？
按理來說，對方沒有登頂劍山，應該沒有能力整合所有的劍道領悟啊。
就算強行使用這麼多強者劍客加起來數百上千年的劍道領悟，也絕對會有非常大的缺陷，絕不像呂凌法所說的達到完美無瑕的境地。
難道真的存在這種天生的劍道天才嗎？
呂凌法沒有細想，倒是很滿意桂瑩青的選人眼光。
他站起身，冷冷說道︰
“接下來我會打殘所有的劍山的劍客和殘念，你負責最後一劍結果他們。”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造神計劃了吧？”
喬澤點點頭。
呂凌法沒有繼續問下去，造神計劃的後果桂瑩青估計也說了。
無論喬澤是為了自己變強不計後果還是因為大義決定犧牲自己，在整體利益上都跟他的目的符合。
桂瑩青在一旁補充道︰
“我會負責輔助你，一旦出現意外，我會第一時間保證你的安全。”
......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三人便是在呂凌法瞬間打殘對手，喬澤上去補刀吸收記憶。
喬澤已經不記得自己吸收了多少的劍道領悟和劍術。
就連序列九劍技都獲得了十幾個。
而野犬劍也在喂養下變得無比鋒利，上面閃爍的鋒芒連喬澤都開始忌憚。
如果不是劍術進入了圓滿的境地，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意識模糊了。
即便如此，喬澤的靈魂也因為吸收了上千的劍客和殘念的劍術和記憶開始過載。
得虧道體和格己有特殊的能力，居然可以維持著喬澤的意識形態沒有崩潰。
三人繼續維持著非常高效的速度掠奪著劍山上的殘念和劍客。
盡管喬澤意識不太清晰，但是他能感受到有些殘念甚至來自于千年前。
龐大的記憶群如同浪潮一般沖擊著他的靈魂。
他的靈魂就像一葉小舟無助地漂浮在海面上，任由波濤擺布，甚至什麼時候被巨浪掀翻也是遲早的事情。
吸收這麼多記憶的代價是很明顯的。
如果不是在血芯都市跟巨蟒對戰時，那次悟道所帶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自我意識覺醒，現在的喬澤估計已經徹底喪失了自我意識。
這些記憶不只有他們的劍道領悟，還有無數人的一生的愛恨情仇，每一個瞬間的細微的情感變化。
完整遍歷了一遍別人的人生就足以讓人感覺莊周夢蝶，更何況是這麼多。
不同的劍客和殘念來自一個截然不同的時代和國家，擁有著不同的文化和思維，甚至有些截然相反。
在這些無數的記憶的洗禮下，喬澤感覺自己像是站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之上。
在跨度千年的歷史中細致入微地感受著每一個劍客。
道體在維持著喬澤幾乎幾近崩潰的自我意識，記憶碎片不斷地互相融合。
但他也從中發現了一些難以捉摸卻又實際存在的軌跡，一條貫穿千年的軌跡。
終于，捕獵結束了。
三人也幾乎來到了劍山之巔。
看著不足百米的劍山之巔，呂凌法舒了一口氣。
“終于要結束了，不知道為什麼蛹一直沒有出現。”
喬澤三人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誰在那？”
呂凌法向山頂方向揮劍，紅色劍光所過之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桂瑩青握住了劍。
“是它嗎？”
呂凌法眼前一閃，一個人形幻影一劍斬向呂凌法，即便呂凌法已經提前格擋，但對方的力量還是讓他被擊退了數米。
很難用語言去形容這殘影。
他更像是某個代碼崩壞的npc，全身上下都是模糊的。
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面部以極快地速度閃爍著無數個人臉的殘影。
就像是無數個人物建模的代碼被重疊到一個位置上。
“三十年未見變強了這麼多？是吞噬了更多的殘念嗎？”
“果然學聰明了，等劍客們都死光了才出手。”
桂瑩青不用呂凌法提示，直接沖向了那殘影。
“我拖住他，你送喬澤登頂！”
只見桂瑩青閃身出現在幻影的身前。
幻影手上的劍一陣閃爍幻化成了長劍，長劍刺向桂瑩青，卻被他那詭異的布狀劍光擋下。
但那綠色的布狀劍光也被快速地消耗著，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消散。
呂凌法看到因為充斥太多記憶而呆愣在原地的喬澤，一只手抓住喬澤的衣領，一邊狂奔向山頂。
幻影沒有放過二人，即便在跟桂瑩青交手，也抽空掃出數道模糊的劍光劈向二人。
充斥著生機的血氣在呂凌法的身周縈繞。
他那渾濁的眼楮里一瞬間被生機充斥，原本的白發開始被黑發取代。
臉上的褶皺也開始被平滑的肌膚取代。
僅僅瞬間，呂凌法就從一個朽朽老矣的老人變成了年輕力壯的中年人。
看著面前的模糊的劍光，呂凌法宛如神明降世，他周圍掀起一陣狂風。
一道又一道血氣凝結成的劍在他的身旁圍繞。
無數半透明的靈魂在他的身周無聲地吶喊著。
不只如此，他的身旁開始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劍光。
有“匡清名”的月波劍光，有被鎖鏈圍繞的暗灰色長劍。
既有雙劍流，也有重劍，長劍。
站在喬澤身前，是一個融合了千年無數頂級劍派劍客的劍術的人形神明。
“轟隆隆~”
就連腳下的劍山土地都開始輕微地震顫。
呂凌法抬手一指，無數的劍光一齊沖向蛹。
蛹隨手射出的幾道模糊劍光僅僅是無力地抵抗了幾下就消散在劍光之雨下。
“轟轟轟！”
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劍光雨便覆蓋了蛹。
當劍光散去，桂瑩青已經不見蹤影，而蛹還好端端地待在原地。
呂凌法身上的生機在快速退去，白發再一次替代了黑發。
他無奈地嘆息道︰
“果然如此麼？自己還是太老了。”
呂凌法看向旁邊意識混亂的喬澤。
“殺了你面前這個老人。”
呂凌法知道，只能靠喬澤賭一把。
而喬澤機械地抬手揮砍向呂凌法的脖子。
呂凌法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喬澤殺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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