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舞言的心思,雲極沒察覺到。
如果知道了段舞言的傷心,雲極甚至會笑出聲來。
打到現在已經與招夫擂和仙河會無關了,我就是不想讓那三個傻子在我面前裝嗶而已,不虐了他們,老子不爽!
三個傻子仗勢欺人,用出不屬于他們的力量在擂台上耀武揚威,裝嗶裝到了極致。
士可忍孰不可忍!
誰還沒點靠山了。
事實證明,雲極的靠山比那三人更強,也更加恐怖。
隨便出手而已,就將三人打得屁滾尿流,狼狽而逃。
以雲極判斷,靈珠如果動用全力,在場的金丹當中絕對沒有對手。
這還僅僅是靈珠外現的一點力量而已,至多算是一顆眼球的力量。
如果是全力呢?
雲極實在想象不出靈珠全盛之際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不過大致估算一下,肯定不會是金丹境,至少元嬰境打底兒。
甚至要在元嬰之上!
好粗的大腿,一定得抱住了,雲極暗暗想著。
身體恢復了正常,雲極活動了一下筋骨,緩緩收起長劍。
擂台上沒人了。
三個對手跑得夠快,一個沒留。
四周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雲極站在擂台中心,宛如獲勝的英雄一般。
萬眾矚目,真正的築基境第一人!
趙武量此時退出老遠,躲進了人群,牧元茂也在不斷後退,逃回燕劍宗看台。
兩人已經被雲極徹底嚇到了。
嚇得屁滾尿流。
唯有楚慎行還站在擂台下方,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是我小覷塞外之地了,北燕,居然也能出現如此高手。”
楚慎行的聲音很沉,有怒意也有不甘,但更多的是驚懼。
他承認了雲極的高手身份。
以他的身份與閱歷,見過的天才數之不盡,唯獨眼前這位,無人能及,堪稱妖孽。
旁邊的莫姓青年苦笑著點了點頭,道︰“英雄不問出處,天才亦如此。”
听到兩人的聲音,雲極淡然一笑,道︰
“二位來自上邦大國,眼界不低,見慣了天才,這一點在下實在比不得,我從未見過天才。”
楚慎行與莫姓青年相視一笑,覺得雲極這家伙還算謙虛。
不過隨後雲極說出的話,讓兩人啞口無言。
“因為我就是。”
楚慎行很再扔出幾頭妖虎,咬死眼前這個狂妄到極點的家伙,可惜只有一頭,又被重創幾乎失去了控制。
莫姓青年愣怔了一下,咧了咧嘴,苦笑連連。
人家說從未見過天才,直接將他們兩個從天才的範疇中踢出去了,你們倆根本不算。
而‘我就是’這三個字,又狂到了極致。
我本天驕,我眼中再無天才可言!
狂妄之言,有著狂妄的本錢,因為雲極才是招夫擂最後的贏家。
其余人,全是敗者。
不在理睬楚慎行,雲極轉身望向台下。
阮漣漪正仰著俏臉,微張檀口,緊緊握著小拳頭,愣愣的發呆。
冰山美人現出了極其罕見的呆萌一幕。
雲極莞爾一笑,道︰“我贏了,娘子,你得嫁了。”
阮漣漪如夢方醒,眼中騰起霧氣,緩緩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嫁!
這一刻,阮漣漪只想再次穿上嫁衣,再續前緣。
人家為了自己拼死而戰,又豈能辜負。
這場招夫擂,讓阮漣漪看清了雲極的深情,也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她那顆冰封的心兒,到底無法將雲極兩個字抹去。
心里既然有他,趕又趕不走,還能怎麼辦呢。
那便嫁了吧。
阮漣漪的聲音很輕,除了雲極沒人能听到,但阮漣漪輕輕點頭的動作,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歡呼聲再次大起。
甚至有人開始起哄,讓雲極與阮漣漪在招夫擂上直接拜天地。
雲極嘴角的笑意忽然僵了一下。
台下只有阮漣漪一個人,段舞言不見了。
剛才明明兩個女孩在一起來著。
雲極瞬間猜出了真相。
段家明珠,估計傷心了,自己贏了之後,一聲不吭的走掉了。
畢竟這是招夫擂,贏了,就成了阮漣漪的夫君。
雲極看了眼段家看台的方向。
果然段舞言已經坐回了看台,就在段家老祖身邊,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可能在生悶氣。
雲極在心里嘆了口氣。
沒完沒了的桃花劫呀,真難啊。
哄好了這個,那個傷心,哄好了那個,這個又難過。
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難猜啊,大家就不能成為好姐妹,一起拜天地,一起洞房嗎。
雲極現在有點後悔。
當時就該留點手,讓楚慎行那三個家伙先佔據上風,把自己偽裝得狼狽不堪,眼看著要被打死的時候,趁機讓兩個女孩一起承諾,共嫁一夫。
這不就完美了嗎!
失策,失策啊。
阮漣漪此時的心里是甜的,她強忍著喜悅的淚水,望著台上的雲極。
如果沒有雲極,她現在不是戰死在擂台,就是成為燕劍宗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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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定下的招夫擂,猶如一座山,壓得她走投無路。
如今這座山,被雲極一個人給扛了起來。
她不用再叛出宗門,也不用對師尊有所內疚,她仍舊是自由之身,無愧于天地。
阮漣漪的美眸清澈而深情,卻看不出雲極的心思。
如果讓她知道雲極現在想的是如何能讓她與段舞言共嫁一夫,怕不得也要甩袖而去,再次把雲極從心里踢出去。
段家看台,
段洪淵與段奇正偷偷瞄了眼一旁的七妹,兩人選擇了沉默。
段舞言眼圈通紅,低著頭一聲不吭,明顯在傷心呢。
這時候最好別多嘴。
女人一旦傷心,很難勸得好,又何況是從小就高高在上的段家明珠。
段洪淵與段奇正就當做沒看見,一眼不眨的看著擂台。
當哥哥的可以裝作沒看見,當爹的就不行了。
段天成嘆了口氣,道︰
“仙河會已經結束,舞言,你回山門吧,別去河底了。”
“不!我要去!”
悲傷中的段舞言下意識的頂嘴,隨後才想起父親的威嚴,只好辯解道︰“師尊下令讓我們幾名真傳弟子去尋找一種靈材,我得去河底探索一番,不能辜負了師尊的期望。”
“不用找了,你師尊缺什麼靈材,為父拿給你就是了,你回山門,不許去河底。”
段天成的臉色變得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嚴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段家,段家老祖的話就是聖旨,無人敢忤逆。
“爹,我會小心的,不會有危險,您就讓我去一趟吧。”段舞言哀求道。
“你馬上啟程回山門。”段天成說完,閉上了眼楮。
沒有余地,他不許段舞言去河底。
因為只有段家老祖才知道,河底確實有寶藏,但同時也是一處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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