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連善解說完畢,仙河會隨之正式開始。
最先登台的,是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來自南燕皇族。
上台後抱著肩膀,冷著臉,等待旁人來挑戰。
很快對手出現,來自北燕洛家的一名築基初期子弟。
兩人各自報出名姓後,當場動手。
雖然說可以文斗,但這種地方哪有幾個選文斗的,自然是武斗更加合適,也更暢快。
打斗一開始,立刻引發了更多人的斗志。
眨眼間,四座築基初期的擂台就被佔滿了,八名修士各展身手,斗得熱火朝天。
這種比斗,是普通的宗門弟子與世家子弟出名的好機會。
無需面對高一個小境界的對手,只要對戰同階修士即可,勝算至少有一半,若能贏來幾棵雷焦草,無論在宗門與世家,都可提升一些地位。
哪怕只贏來一棵雷焦草,那也是貢獻。
等仙河會之後,宗門與世家肯定不會虧待這些為家族贏來資源的子弟。
登台比斗,可謂好處多多。
即便輸了也沒什麼,就當實戰切磋,還能漲點經驗。
如果運氣太差直接被對手砍死,那就只能怪自己點子背了。
死人這種事的概率太小,
除非對戰雙方本就有死仇,正常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為了贏一棵雷焦草而痛下殺手。
當然了,
一棵兩棵的雷焦草基本不會死人,可十棵雷焦草,就說不準了。
為築基後期準備的那座唯一的擂台,才是最凶險的地方。
不多時,
第二組築基中期的擂台有兩人登場,各自站在一座空擂台上,很快他們的對手出現,比斗起來。
只剩下最大的擂台,暫時沒人上去。
雲極對築基境的打斗根本不感興趣,
整天跟金丹混的人,現在看到築基修士比斗,覺得是在看一群小孩子打架。
實在無聊。
雲極自己都有點無奈。
他也不想與金丹混吶,可沒辦法,身邊全是金丹強者,連追殺自己的都有一群金丹。
難道是我太高調了?
雲極偏過頭,在齊璇玉耳邊問了句︰“我這人,是不是挺低調的。”
齊璇玉眨了眨美眸,一時答不出來。
齊百書听到了雲極的詢問,自顧自的樂了樂,心說你要是低調,世上恐怕沒有高調的人了。
無需回答,有人已經給出了答案。
第一座擂台上,終于有人現身。
牧元茂。
燕劍宗的真傳登台,立刻吸引了無數目光,人們都想見識一番燕劍宗的高徒有什麼過人之處。
其余擂台,幾乎黯然失色。
牧元茂沒等對手,而是選擇了自己挑對手。
他抬起手,指向了齊家看台。
擂台四周出現一片嘩然。
這種挑對手的比斗,可不常見,一定有仇。
那麼接下來的比斗肯定精彩!
牧元茂沒指別人,指的正是雲極。
他恨透了雲極。
上品法寶被奪走,他腦子里一直都是懵的,無法相信法寶當真沒了。
擂台開始,牧元茂終于清醒過來,第一個登台。
趁著擂台的機會,他要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圍觀的無數修士紛紛順著牧元茂的手指望去,疑惑著燕劍宗的高徒究竟要挑戰何人。
能被燕劍宗真傳弟子指點的人物,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對于接下來的比斗,人們興趣大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牧元茂的心思,雲極心知肚明。
要法寶?
找嚴重光啊,找老子有屁用,又不是我拿走的。
登台是不可能的,雲極根本不想理睬牧元茂那種小人。
燕劍宗來了那麼多金丹長老,在擂台上殺了牧元茂,絕非明智之舉。
對付小人,就得暗地里下刀子才對。
齊家這邊更是滿頭霧水,想不通燕劍宗的真傳為何要挑戰齊家之人。
在人們疑惑之際,
雲極抬手拍了拍坐在前邊的齊人志,道︰“三公子,他指你呢。”
“啊?”齊人志茫然道︰“我又不認得他,指我做啥?”
“挑戰你唄。”雲極道︰“你想啊,齊家築基一代,是不是你三公子最出名,人家肯定是沖著你的名頭來的。”
一听這話,齊人志久違的信心終于長回來一截。
他豁然起身,一臉不屑的也抬起了手指,與牧元茂對指。
牧元茂指的是食指,齊人志指的是中指。
而且還是朝上指。
仙河會上,齊家三少終于張揚了一回,有那麼點以往的霸道了。
看到兩人對指的場面,周圍安靜了片刻,接著哄堂大笑。
齊人志也在笑,笑得賤兮兮,很是得意。
挑戰我?
你想得美!
今天本公子要是登上擂台,我都跟你姓!
打斗,齊人志肯定不行,上去就得被捶下來。
但挑釁他拿手啊。
如此舉動,把牧元茂直接看傻了,抬著的手都忘了放下,直勾勾盯著齊家看台的方向。
他要挑戰雲極,結果有個傻子站起來對他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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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之後,牧元茂勃然大怒,大罵道︰
“狗東西你給我上來!”
齊人志掐著腰反擊︰
“龜孫子你給我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敢不敢上來!”
“你敢不敢下來!”
“上來我砍死你!”
“下來我弄死你!”
“你個王八蛋!”
“你個大傻瓜!”
兩人跟唱大戲似的,你來我往,一人一句,跳腳大罵。
把周圍看熱鬧的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本以為第一組築基後期的擂台,肯定是凶險之地,第一場比斗必定精彩又緊張。
結果成了潑婦罵街。
燕劍宗的看台上,牧采珊用手捂著額頭,一語不發。
她們姑佷倆今天算丟盡了臉面。
法寶輸了不說,想要登台挑戰都沒機會,被人晾在了擂台上。
甚至雲極都沒正面回復,找了個傻子跟牧元茂對罵。
簡直是拿牧元茂當猴子耍。
牧采珊實在看不下去了,分出一道傳音何止。
牧元茂這才如夢方醒,懊惱不已。
他是燕劍宗真傳弟子,身份高高在上,跟一個無名之輩在這里罵什麼呢,自降身價。
牧元茂立刻閉嘴,不罵了,而是拿出一把法器飛劍,冷冷的盯著齊家看台的方向。
他不罵了,齊人志更起勁兒了。
他本身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仗著家族橫行隱龍城,由于被雲極壓制,這幾個月老實得比小貓都乖巧。
現在終于有個機會,哪能錯過。
齊人志大笑一聲,喝道︰
“老王八生的小王八犢子!你在擂台上當縮頭烏龜好了,爺爺就在台下等著!你自己不敢來就帶著你家的王八長輩一起來!老子一只手都接了!”
趾高氣昂,霸氣十足!
齊人志正得意之際,听到雲極在他身後說話。
“三公子罵得好!台上那孫子除了一個金丹後期的親姑姑是燕劍宗執法堂長老之外,狗屁不是,不用怕,懟死他!”
齊人志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金丹後期!
燕劍宗執法堂長老!
……這還不夠嗎?
齊人志很想哭。
他後悔跟著來仙河鎮了。
躲在家里多好,有吃有喝還能玩丫鬟,外面怎麼全是坑呀,坐著看熱鬧都能掉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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