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其實很簡單,
于家被滅掉了二十多人,貴重的法寶丟失,只要找到嫌疑人搜查儲物袋即可抓獲凶手。
雲極今天倒霉,沒殺人卻得了寶貝,想要撇清關系幾乎不可能了。
唯一的機會,是將整件事引到一個新的觀點。
把所有人都帶偏。
牧元茂,就是雲極用來帶偏節奏的關鍵人物之一。
這家伙既陰險又狠辣,鬼主意很多,但是有個缺點,太過自大,而且不夠聰明。
當然這里的不夠聰明,是相對于寄懷真那種老銀幣而言,而非普通人。
如果面對寄懷真,雲極想要帶偏節奏基本沒戲,但牧元茂就容易得多了。
哪怕有燕劍宗長老在場,雲極一樣有能力掌控全局。
“為了奪一件不值錢的法寶,選在修士雲集的仙河鎮殺人,不但要面對于家金丹的追殺,還要面對我寶器宗的審判。”
雲極笑了笑,道︰“牧高徒,難道你認為我是傻子麼。”
雲極說完此言,于蕭明顯變得惱怒,眼楮都瞪了起來。
他對別的沒在意,听到‘不值錢的法寶’這幾個字,于蕭實在忍不下去,喝道︰
“不值錢?我家的黑骨寒絲網乃是中品法寶!你居然說不值錢!豈有此理!”
雲極掃了對方一眼。
就是要你這種狀態,越對自家法寶自信越好。
于蕭,是帶偏節奏的第二個關鍵人物。
牧采珊一直沒開口,默默的盯著雲極與嚴重光,她對雲極的疑心已經淡了不少。
因為弘一真人。
燕劍宗雖然與寶器宗沒什麼往來,牧采珊又與涼弘一有著過節,但牧采珊並不認為涼弘一的真傳弟子當真會差一件法寶,從而在仙河鎮殺人奪寶。
牧采珊覺得這次怕是冤枉人了,
但事情到了這里,她騎虎難下,就這麼走了顯得燕劍宗好像懼怕寶器宗似的。
于是牧采珊選擇了沉默,將主動權交給牧元茂。
小輩之間的恩怨,即便牧元茂強行搜查雲極的儲物袋,傳出去也不會影響燕劍宗的聲威,對她這位執法堂長老也不會有何損失。
面對懊惱的于蕭,雲極再次笑了笑,道︰
“于家主實在抱歉了,我這人說話直,不太會拐彎抹角,你別介意,就你家那件法寶,說真的,就算扔在我面前,我都未必會撿。”
于蕭听完差點被氣炸了。
“中品法寶!那是中品法寶!我在仙唐耗盡積蓄買來的!花費五百多萬靈石!你敢說不值錢?”
“不好意思,你當寶貝的東西,在我眼里真不值錢。”
雲極指了指牧元茂,道︰“可能他會覺得值點錢,只有窮人,才會冒險去殺人奪寶,所以我認為牧高徒也有殺人的嫌疑,不如連他的儲物袋也一起查看一下。”
牧元茂聞言,眼底頓時浮現出一抹寒意。
他掩飾得很好,但仍舊被雲極所察覺。
看到牧元茂目光的輕微變化,雲極立刻明白了真相。
難怪牧元茂帶人來查這處茶鋪,這孫子就是奔著栽贓嫁禍自己來的,他手里肯定有于家的某件東西,否則沒道理抓住自己不放。
栽贓嫁禍,總得有贓物才行。
想通這一點,雲極對脫身更加信心十足。
牧元茂此時冷聲道︰
“你說錯了,我可不是窮人,至少比你有錢,一件中品法寶,不入我眼。”
牧元茂說得底氣十足,周圍的燕劍宗弟子紛紛點頭。
人家的親姑姑是金丹後期高手,又是燕劍宗執法堂長老,豈能是窮人。
燕劍宗的弟子都知道,牧元茂手里有一件上品程度的法寶,而于家丟失的黑骨寒絲網只是中品而已。
雲極听得出牧元茂想要置身事外,豈能讓他如願。
“你不入眼,難道我就入眼?”
雲極語氣淡淡的說道︰“窮生惡念,富長良心,我們不妨比一比,看看誰更窮,就搜查誰的儲物袋,你看如何。”
挑釁!
雲極此言一出,燕劍宗的弟子紛紛氣憤不已。
覺得寶器宗的人實在囂張至極。
宗門不大,傲氣不小,根本沒將他們燕劍宗放在眼里。
牧元茂遲疑了一下,沒接茬。
雲極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拿起自己的儲物袋,口朝下,用手提著儲物袋的底部,道︰
“不比也行,咱們一起往外倒東西,一起自證清白。”
雲極的手看似輕飄飄,只要一道微弱的靈力掠過,儲物袋就會完全開啟,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會掉出來,包括黑骨寒絲網。
如此舉動,讓旁邊的嚴重光感到十分驚訝,也十分好奇。
他一直抱著膀子看熱鬧,等著什麼時候穿幫,什麼時候出手。
金丹後期的牧采珊他弄不死,不過矮胖子于蕭倒是沒問題。
他都想好了,先干掉一個,然後立刻逃走,以他的手段與速度,只要不是仙河鎮所有金丹一起來圍殺,逃出鎮子不算困難。
至于雲極,他才不管呢。
此時看到雲極如此張狂的舉動,嚴重光有點刮目相看了,認為這小子的膽子能與他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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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人才!
牧元茂看到雲極提著的儲物袋,目光變幻了一下,道︰
“本不想讓你丟人現眼,既然你如此猖狂,那就比一比好了。”
牧元茂一說這話,雲極更加確定,這孫子手里肯定有于家的贓物,應該是之前去客棧里查看尸體順來的。
雲極呵呵一笑,道了聲好,走向兩個無人的木桌。
既然比身家,當然要選個地方放東西。
此時客棧里的人們,全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接下來的斗富之上。
很多人覺得新奇不已,好奇心十足,想要看看燕劍宗的高徒與寶器宗的真傳之間,到底誰更有錢。
連牧采珊與嚴重光都不例外,甚至于蕭的好奇心也被調動了起來。
從追查凶手,到茶鋪斗富,整件事的節奏完全被雲極帶著走,而且越走越偏。
論起玩心機,牧元茂被雲極全方位壓制,他從最開始的巨大優勢,漸漸淪為與雲極持平。
不僅如此,他還被人家一步步給拉進了漩渦當中。
牧元茂自己都想不通。
怎麼十拿九穩的栽贓嫁禍,到了現在這種局面?
一個不慎,他自己都難以脫身,容易被于家記恨,甚至被當做幫凶。
牧元茂內心懊惱,又毫無辦法,只好準備與雲極比一比家當,贏了之後,再進行下一步。
茶鋪里幾乎沒人記得凶手這件事了,都在關注著即將開始的斗富。
除了一個人。
一個始終置身事外,旁觀著事件走向的人。
阮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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