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世家這種說法,雲炙豹做夢也沒想過。
如今雲極一說,加上他修煉天雲訣出現的種種征兆,雲炙豹越想越有可能。
雲府創立于三百年前,基本沒有傳承留下來,只是雲家血脈沒斷而已。
三百年前的雲家老祖,誰知道是正派修士還是邪道修士。
有可能是正派,也有可能是邪派。
雲炙豹變得坐立不安,在屋子里來回轉圈,跟拉磨的驢子似的。
“完了完了!雲家要是邪派傳承,還不得被人滅族!”
雲炙豹越想越怕,冷汗都出來了。
“二叔,沒那麼嚴重。”
雲極笑了笑,道︰“邪派世家又能如何,只要我們沒有枉殺凡人,沒有作惡多端,誰敢說我們是邪修,最多對戰之時用些旁門法術而已,算不得大事。”
“如果二叔實在不放心,那就快些沖擊境界,努力修煉,等將來北燕只有我們雲府一家獨大之時,就算滿門邪道,也會被公認為北燕第一的正派世家。”
雲炙豹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只要不去作惡,誰管你修煉什麼法門,尤其那北燕第一世家的名號,更讓雲炙豹向往不已。
“佷兒說得有道理,是我杞人憂天了,對了,佷兒也盡快修煉天雲訣,這法門玄奧莫測,進階極快,到時候咱們叔佷成為金丹,家族實力更上一層樓!”雲炙豹道。
“我不能修煉。”
雲極義正言辭的道︰“二叔已經修煉了邪道法門,我只能修煉正派法門,亦正亦邪,才能讓外人說不得閑話。”
“倒也是這麼個理兒……”
雲炙豹點點頭,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又覺得很有道理。
留下一批邪修丹藥,雲極返回自己的房間,稍作休息。
接下來要布局天石城了。
鴻門宴即將開始,寄懷真只要到了天石城,相當于掉進陷阱,別想全身而退。
拿出曹九錢給的儲物袋,雲極大致查看了一番。
里面的東西比較適合雲炙豹,其中幾件法器帶著濃郁的血煞氣息,正好配合血魂訣使用。
尤其血煞類的丹藥很多,估計足夠雲炙豹吃到金丹了。
雲極忽然目光一動。
在儲物袋的角落里,拿出一塊刻著花紋的玉牌。
正反面都有字。
紅蓮花開,聖火永存。
萬劫不滅,長生之門。
這種令牌雲極有一塊,鬼市里擊殺那名紅蓮教道人所得。
將上次的令牌取出來對照一番,發現兩塊令牌有著不同之處。
材料不同,重量也不同,氣息更不同。
鬼市里那道人手里的,只是普通的牌子而已,相當于身份令牌。
木人佛身上的這塊令牌則有靈氣起伏,而且份量很重,是一件等階不低的法器。
“令牌法器?”
雲極沒見過這種形態的法器,想著是不是能當做盾牌來用。
隨手打出一道靈力,沒入玉牌當中。
隨著催動,木人佛的這塊玉牌泛起一層光澤,其上的字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浮現出一個紅蓮印記。
紅蓮印記出現之後,玉牌邊緣相繼亮起了一個個字跡。
雲極目光微凝,掃視著出現的字跡。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出牌上居然浮現出十二生肖。
在雲極覺得奇怪之際,其他生肖的字跡消失,只剩下未羊在玉牌中心。
“未羊……”
雲極微微皺眉,再次打入一道靈力。
未羊兩個字旋轉起來,融為一個小小的白點兒。
一層血色,在白點四周蔓延開來。
雲極仔細盯著玉牌上的變化。
那層血色蔓延得很緩慢,而且十分均勻。
仿佛玉牌下面是一層水面,而那個白點,是一粒小石子,濺起了一層漣漪。
“漣漪……”
雲極想到這里,不由得心頭一動。
這倆字,對雲極來說有著不同的意義。
漣漪是水面的波紋,也是他未婚妻的名字。
阮漣漪。
雲極覺得想到漣漪這倆字就沒好事兒,立刻掐斷了靈力。
玉牌上的血色隨之消失,恢復為正常狀態。
默默的盯著玉牌,雲極若有所思。
剛才那層血色漣漪,讓雲極想起了另一種這片修仙界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雷達……
“莫非白點,是坐標?”
雲極微眯雙眼,自語道︰“這種玉佩,難道不止一塊?”
仔細回想了一下,雲極愈發覺得木人佛的玉佩有貓膩。
曹九錢之前提起過,他們三人押著木人佛返回的時候,木人佛想要動用儲物袋,結果被三位金丹差點給揍死。
木人佛的儲物袋的確價值不菲,數百萬靈石,兩件法寶,各類丹藥。
可這些東西,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可能救下木人佛。
既然木人佛寧可冒著被擊殺的危險也要打開儲物袋,說明他知道儲物袋里,有東西能救自己。
“難道木人佛,要拿的東西是這塊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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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木人佛的心思不難,因為雲極知道木人佛有幫手,就是狩王。
但是狩王只有一個人。
玉牌上,卻出現了十二生肖。
如果說木人佛代表著未羊,那麼還有十一個人,與木人佛有關。
紅蓮教會有如此大的勢力?
雲極不由得暗暗心驚。
與木人佛相當的高手,必定都有金丹修為,十二生肖,就是十二位金丹!
如此力量,三大世家中的任何一家都得暫避鋒芒。
雲極越發覺得木人佛這個家伙,身上藏著其他隱秘。
沉吟了稍許,雲極找到曹九錢,將玉佩拿給這位便宜師叔。
曹九錢感知了一番,道︰
“應該是定位類的法器,不太常見,但也沒什麼稀奇,這玩意你師尊隨手即可煉制,別說十二生肖,煉制幾套十八羅漢都沒問題。”
曹九錢對生肖玉牌不以為意。
雲極拿著玉牌,來到半死不活的木人佛面前,晃了晃牌子,道︰
“這是什麼。”
“好……東西……”木人佛艱難的發出聲音,目光中泛著嘲諷之意。
“你還有是一個同伙,是嗎。”雲極道。
“不止……”木人佛很想冷笑,結果嘴角一動,流出鮮血。
“他們都和你一樣?”雲極道。
“知道了……你會死得更快……”木人佛氣息奄奄,猙獰的臉上愈發戲虐。
木人佛即將死掉,他死也不會說出玉牌的真相,他要讓雲極生活在恐懼當中,夜夜噩夢。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用來報復的手段。
雲極挑起嘴角,笑容淡淡的道︰
“我沒問其他生肖是誰,我只是問一問,他們是不是都和你一樣有錢。”
木人佛臉上的戲謔瞬間凝固。
他本想恐嚇雲極,結果人家在乎的不是玉牌本身有多麼神秘危險,而是他那些同伙,是不是窮鬼。
木人佛本身就是邪修,在臨死之前,他看到了比他還邪惡的家伙。
雲極此時面帶笑意的溫和模樣,在木人佛眼里宛如一個微笑的惡魔。
玉牌的真相,木人佛始終沒有透露。
雲極並不在意,半個時辰之後,直接將其埋在了城主府的後花園。
春天的時候種下一顆種子,秋天就能收獲一份果實。
如果種下一個木人佛,那麼收獲的,將是寄懷真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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