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息匿蹤符,高等靈符,一張價值五千靈石以上,隱身的同時收斂本體氣息到極致,可持續三天。
牧元茂站在斷崖一側的陰影處。
仗著這張昂貴的靈符,他無需收斂氣息,也無需施展隱身法門,即可堂而皇之的瞞過崖頂的所有人。
他在等。
等崖頂的狩侯出手。
他像一位資深的獵手,耐心十足,嘴角一直掛著冰冷的笑意。
從昨晚開始,一直等到今天正午。
終于,崖頂的人動手了。
牧元茂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
獵物既然現身,他這位獵人,也到了進場的時刻。
來的時候,牧元茂打算破壞掉對方獵殺鱷王的行動,找個機會,將鱷王引走。
只要鱷王入水,火炮的威力將完全消失。
再次回來之後,他發現鱷王居然被炸得皮開肉綻,氣息大減。
牧元茂看到了一次良機。
他改變了主意,他不準備破壞狩侯的斬妖行動了,他要奪妖丹!
只要妖丹到手,即可彌補此行的全部損失!
“妖丹,歸我了!”
牧元茂眼中滿是火熱,他覺得渾身都躁動了起來。
他是燕劍宗的真傳弟子,備受宗門器重,又有一位金丹境的姑姑做靠山,可謂身家不菲。
他這種人,理應不缺錢。
但是牧元茂經常入不敷出。
除了花錢大手大腳之外,他經常去南燕皇城的賭坊與青樓,甚至為了爭花魁而不惜一擲千金。
最多的時候,他曾經用五千靈石的天價,睡了一位新出道的南燕花魁。
除此之外,這位燕劍宗的高徒還在外面養了兩房美妾,均為築基境的女修,其中有一個還是邪道中人。
那邪道的小妖精經常使出渾身解數討他歡心,而牧元茂就是喜歡這種調調,樂此不疲。
在女人身上花的靈石,他自己都記不得有多少。
表面上正人君子,實則蠅營狗苟,這便是牧高徒的真正面目。
由于靈石不夠花,牧元茂只能想盡辦法賺錢。
他將目光放在了南燕皇族,與曹天毫那種皇族廢物接觸,只為了弄來大量靈石。
這次得知曹天毫請自己協助打撈沉船,並許諾船上的貨物分他一半,牧元茂立刻欣然前往。
這筆外財,牧元茂志在必得。
不僅為了沖擊金丹做準備,他還有個更加重要的目的。
討好他那位同門師妹。
牧元茂自小在山門修煉,與他那位師妹可以說一起長大,但絕非他宣揚的那般青梅竹馬。
從小,那位師妹就對他保持著距離,名義上是師兄妹,實則與普通同門之間一模一樣,只有客氣與疏遠,並無任何感情存在。
這一點讓牧元茂無比氣悶。
好在他師妹不僅對他疏遠,對宗門內所有男弟子一樣疏遠,從小孤僻,不善言辭,冷冰冰的生人勿近。
牧元茂知道師妹的脾氣,但他從來沒放棄過。
因為他那位師妹,實在太美!
整個燕劍宗,算上長老與所有弟子,他師妹的容貌穩穩排在前三之位。
而且天賦極高,本身還是罕見的靈體天賦,這種冰山美人,就在嘴邊,牧元茂豈能放棄。
這些年他想盡了辦法討好他師妹,無一例外的鎩羽而歸。
但這一次,牧元茂打算用出最強的手段。
求他姑姑直接提親!
他姑姑不僅是他師尊,也是他師妹的師尊。
師門長輩的面子,很少有弟子敢反駁。
只要再加上足夠份量的彩禮,牧元茂有信心一舉將他師妹拿下。
他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的巔峰程度,即將沖擊金丹,如果有他師妹的元陰相助,牧元茂進階金丹境的把握將翻倍。
成為金丹大修士,幾乎板上釘釘。
可惜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到了觀鱷崖,踫了一鼻子灰。
好在鱷王的契機,讓牧元茂再次看到希望。
他此時死死捏著雙手,眼珠泛起幾條血絲,低語道︰
“完整的鱷王妖丹應該能賣到一百五十萬靈石左右,差不多夠買一件下品法寶,這次我用法寶當彩禮,師妹,你還如何拒絕呢!”
想到小師妹那絕美的容貌與玲瓏的身姿,牧元茂愈發迫不及待。
“我的東西,沒人能奪走!妖丹是我的,師妹也是我的!漣漪,等師兄娶了你,我們將是燕劍宗最令人羨慕的一對道侶!”
牧元茂深吸一口氣,冷靜了片刻後,開始行動。
他先潛行到崖底區域,站在一處角落,距離鱷王保持在百丈左右的安全距離。
然後開始等待。
等待著最後的奪寶契機。
在牧元茂眼前,三個年輕人各自施展著手段。
那狩侯用的是一把中品法器,看著十分廉價,根本砍不動鱷王的硬皮,但是人家機會找得好,專門切鱷王傷口。
另一個年輕公子打扮的家伙,用的居然是一件法寶程度的折扇,催動開來飛沙走石,只攻擊鱷王的頭部。
最後那名帶著狐臉面具的女子,用的是三把極品法器程度的飛劍,與狩侯一樣,只攻鱷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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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當中,牧元茂直接將狩侯忽略。
因為他感知到對方的築基初期境界,加上那把破劍,就一個打醬油的。
真正的斬妖主力,是用折扇的年輕公子與面具女子。
這兩人都會身法,躲避鱷王的進攻極其靈敏,堪稱游刃有余。
牧元茂將重點目標放在兩名斬妖主力身上,等奪取妖丹的時候,只要能快過這兩人即可。
牧元茂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加上龜息匿蹤符的奇效,他有九成把握成功。
看了一會兒,牧元茂覺得不太穩妥。
自己離得太遠,得靠近些才行。
一旦失去先機,妖丹有可能落在旁人之手,到時候前功盡棄。
他開始接近鱷王,最後停留在鱷王十丈之外。
牧元茂站定之後,發現那狩侯改變了戰術,不再劈斬鱷王背後的傷口,居然對著鱷王的兩只瞎眼下刀。
牧元茂嗤之以鼻。
鱷王都瞎了,再攻擊眼楮能有什麼用處。
很快他知道了攻擊妖眼的用處。
那狩侯把鱷王扎得連連怪叫,以嗅覺將其鎖定,根本不管另外兩人,只追著狩侯撕咬。
牧元茂無聲的嗤笑了起來。
認為狩侯就是個飯桶,自己明顯實力最弱,還偏偏被鱷王當做首先擊殺的目標,純粹找死。
尤其身法都不會,跑都跑得那麼狼狽,簡直是飯桶中的飯桶。
最讓人可笑的是,那家伙跑著跑著還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牧元茂抱著肩膀,以戲謔的目光看著笑話,他眼睜睜看著狩侯狼狽的朝他這邊跑了過來。
牧元茂躲都沒躲。
因為以他的經驗計算,狩侯在接近自己三丈之內,必定被鱷王一口吞掉。
目睹仇家在自己眼前被吞殺,該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啊!
牧元茂幫雲極計算著死亡的距離。
七丈。
五丈。
四丈……
還有一丈,他就得死!
牧元茂的嘴角現出獰笑,瞪大了眼楮,要好好看看狩侯被咬死的淒慘場面。
他忽然覺得眼前一花。
迎面跑來的狩侯居然消失了身影!
牧元茂為之一怔。
等他回過神兒來,眼前出現了鱷王黑洞般的大口!
本該是獵物的狩侯,此刻卻出現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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