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極始終望著河岸,听到段舞言的聲音之後,笑著開口道︰
“禍兮福所倚,多惹點禍,才能多攢點福氣。”
齊百書在旁邊挑起了大拇指。
少莊主就是少莊主,如此扭曲的觀點,居然挑不出半點毛病嘿!
段舞言嘁了一聲,裝作生氣不理人。
雲極也不問,興致勃勃的觀看鱷王登岸。
潮水太過洶涌,鱷王移動得很慢,只能隱約看到些輪廓,估計一盞茶的時間都未必爬得上來。
段舞言看了一會兒河邊,見雲極當真什麼也不問,她自己先忍不住了。
“牧元茂在燕劍宗可不是普通人物,他是築基弟子之中能排列前十的天才級人物,深受宗門器重。”
“哦。”雲極目不轉楮的看著河邊,哦了一聲。
段舞言懊惱了起來,探出小手兒,掐住了雲極的胳膊,道︰
“牧元茂不僅有劍道天賦,更有靠山,傳授他劍道的宗門長老既是他師尊,也是他親姑姑。”
“哦。”
雲極又哦了一聲,並順勢握住了段舞言掐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兒。
段舞言提及同門,心思也轉到燕劍宗上邊,一時沒在乎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加上昨晚她與雲極一路牽著手,早就下意識的默許了這種親近,于是並未在意,繼續說道。
“牧元茂這個人外表看著穩重大度,彬彬有禮,實際心思狹隘,小肚雞腸,是個極其自私的家伙。”
“哦。”
雲極一邊把玩著段舞言的小手兒,一邊喝著靈茶,很是愜意。
“就會說哦哦哦,七姑在給你透底呢,能不能認真點。”段舞言哼了一聲,面具後肯定嘟起了小嘴兒。
“听著呢,這種自私小人哪都有,算不得新鮮。”雲極道。
兩人在這邊說著悄悄話,齊百書的眼角兒卻在抽筋兒。
段舞言雖然壓低了聲音,遠處的法器大船那邊肯定听不到,但齊百書就坐在雲極旁邊,自然能听到。
段舞言也沒有避開齊百書的意思,否則直接用傳音了。
齊百書眼角抽筋,是因為他一直斜著眼兒,盯著雲極和段舞言牽在一起的兩只手上面。
他發現之後,沒好意思歪頭看,只能面朝著大河,眼珠子拼命往眼角瞥,看得這位少掌櫃好生辛苦。
齊百書在心里對雲極佩服得五體投地。
前兩天人家少莊主在玄鑒樓一擲千金,十萬靈石換一吻。
不僅得了個風流才子的名頭,還能一親芳澤,要知道對方可是段家七小姐,號稱北燕明珠!
當時齊百書就佩服得不得了,之後听說雲極還舔到了,這讓少掌櫃差點頂禮膜拜。
在心里將雲極奉為神人!
回家後,齊百書將當天的經歷講給母親听,把他那位母親大人也樂得不行,連連夸贊少莊主是一代奇人。
齊百書與他爹齊皖沒什麼話說,生疏得很,但對他母親無話不談。
他母親十分開明,
明知少莊主行事荒誕不經,風流倜儻,非但沒有阻攔兒子與其交往,反而對雲極贊許有加,讓齊百書多多結交,跟著人家學點追女孩子的手段。
齊百書記得很清楚,當天母親大人听聞了少莊主的一些事跡後,對他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話。
“我兒要跟著那位少莊主好好學學,人家能將聞香樓的一眾姑娘收留為丫鬟,絲毫沒有嫌棄沒有看不起,這種才叫男人的氣魄,我兒切記,做男人,可以風流,但不可下流。”
齊百書暗暗點頭。
雲兄確實風流,段家明珠都能牽上手,這種本事屬于天賦,學都學不來。
要知道段舞言的那雙玉手,整個隱龍城不知多少人做夢都想牽上一下,而人家雲兄卻拿在手里隨意把玩。
如果得知雲極不僅玩過段舞言的小手兒,連腿都玩過,也不知這位少掌櫃會佩服到何種地步。
段舞言終于發現自己的手兒被人家抓住了,哼了聲抽了回來,繼續說道︰
“牧元茂可不是普通的自私,他的掌控欲很可怕,臉皮其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厚,可以用厚顏無恥來形容。”
“他那一脈弟子當中,有個漂亮的師妹,他一直對外宣稱與本脈師妹青梅竹馬一往情深,裝成個痴情君子。”
“對外是痴情君子,結果他私下里居然刻意討好我,幾次暗中示好,被我嚴詞拒絕後依舊賴皮賴臉的找機會接近我,最後被我罵了一頓他才死心。”
“他因此記恨在心,在宗門里利用人脈給我穿了兩次小鞋不說,還私底下宣揚說我孤傲自大,目中無人。”
“到了宗門我才知道,原來山門里也有不少偽君子,表面看著風度翩翩,實則一肚子壞心思。”
“你說,這種家伙是不是很可惡。”
段舞言又掐了下雲極,等待雲極表態。
“可惡,當然可惡!本莊主最看不起這種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什麼人吶,簡直是禽獸!”雲極義憤填膺的道。
“就是,禽獸一個!”
段舞言甩了甩腦後的馬尾辮,好奇的問道︰“喂,雲敗家,換成是你的話,你該怎麼做呢?是吃碗里的,還是惦記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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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雲極一臉嚴肅的道︰“我肯定直接捧鍋吃啊,要什麼碗吶,只要我吃得夠快,別人就沒得吃,這叫吃自己的飯,讓別人無飯可吃。”
段舞言面具後的美眸眨了眨,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齊百書也沒忍住,噴了一地茶水,哈哈大笑。
不愧是少莊主,捧鍋吃。
不給別人一粒米!
河邊,浪花大起。
一頭碩大的巨獸終于爬上岸邊。
鱷王現身!
這頭巨鱷身長接近十丈,後背生著一排利刃般的白骨,從頭到尾,遠遠看去好似插滿了骨劍。
巨獸大口開合間,噴吐出大量河水,將旁邊一頭築基骨鱷沖出去好幾丈遠。
鱷王爬上岸邊後,所有骨鱷紛紛讓開,趴伏在遠處,猶如恭迎著王者。
雲極瞄了眼河邊的法器大船。
發現船上那些護衛在更換甲冑。
之前是輕便的護甲,現在換成了一種怪異的重甲,好像一個個王八殼似的,將整個人連頭帶腳全部包裹起來。
每個人的腰間都纏著鐵鏈。
齊百書也看到了對方的模樣,狐疑道︰
“他們要干什麼?下場與鱷王硬拼?”
段舞言搖頭道︰“不可能硬拼,二十多個築基而已,硬拼妖丹境的鱷王只有死路一條,只要他們敢下去,一個也回不來。”
雲極漸漸勾起嘴角,微笑著自語道︰
“這次除了鱷王之外,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齊百書與段舞言一時看不出南燕那些家伙的目的,但雲極看出來了。
那群人,打算下河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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