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柳直勾勾盯著對面一本正經,渾身正氣的年輕公子。
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疑惑不定。
自己都主動送上門了,怎麼人家反而不稀罕了?
正人君子可以理解,可剛才是誰捏得那麼起勁兒?
別人都是提上褲子不認賬,但你連褲子都沒提就不認賬了,還是個人嗎!
“看來少莊主是個薄情郎呢,剛佔了便宜,轉頭便忘。”
依柳緊了緊衣衫,嬌嗔道。
她認為雲極要狡辯,找些借口搪塞,結果人家直言道︰
“要怪就怪這只手,我剛才用腦子控制它,讓它別亂摸,但它失控了,我也沒辦法。”
雲極微笑道︰“咱們回去吧,依師姐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知道了。”依柳翻了個白眼,神秘兮兮的小聲道︰“田圻儲物袋里是不是有女人的肚兜?”
“依師姐的肚兜兒,款式都不錯嘛。”雲極笑道。
“才不是我的!”
依柳得意的挑起秀眉,道︰“宗門里這兩年經常有女弟子丟失貼身衣物,原來是田圻這個變態偷的,哼,有這份把柄在我手里,回到宗門可要好好拿捏他一二。”
“捏著別人小辮子的感覺,爽吧。”雲極道。
“別提多爽了,咯咯咯。”依柳嬌笑道。
兩人相視而笑,笑得像兩只老狐狸,不過很快其中一只就笑不出來了。
“所以依師姐一會兒得听話哦,你的小辮子還捏在我手里呢。”
依柳笑容一僵,以懇求的語氣道︰
“放過我吧壞人,倒貼你了還不行嘛,要不這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有關我們此行來北燕的真正目的。”
“你們不是來歷練的麼。”雲極奇怪道。
“歷練只是其一,其實我們是來追查一名宗門叛徒的下落,是寶器宗的一位師叔……艾!你怎麼走了!”
南燕宗門的爛攤子,雲極哪有什麼興趣,听了半截轉身進了酒樓。
回到酒樓包間,雲極繼續與齊百書俞長銘暢飲,笑聲不斷。
依柳在外面等了一小會兒才重新走進酒樓,跟著雲極一起回去,容易被別人誤會。
這位依師姐在同門面前,還是要面子的。
酒過三巡,雲極敬了俞長銘一杯,道︰
“俞師兄在寶器宗多年,不知師承哪位高人?”
俞長銘一听立刻神色嚴肅起來,朝著寶器宗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這才介紹道︰
“家師弘一真人,煉器之道在南燕之地無人可及!”
提及師尊,俞長銘一掃之前的落寞,變得極其自信,由此可見他那位師父是有真才實學的。
“原來俞師兄的師尊是真正的煉器高手。”雲極道。
田圻在旁邊下意識的接話道︰“何止煉器高手,簡直是煉器狂人……”
說完被俞長銘瞪了一眼,田圻立刻閉嘴。
“家師酷愛煉器一道,小有所成。”俞長銘謙虛了一句,又緊跟著說道︰“家師能煉制法寶。”
煉制法寶這幾個,連齊百書都被震驚了一下。
法寶與法器截然不同,威力相差巨大,普通法器只要有築基境即可煉制,而真正的法寶連許多金丹大修士都煉不出來。
看著齊百書驚訝的模樣,俞長銘憋悶多日的心情終于舒緩幾分。
他打算瞧瞧雲極會如何震驚。
結果轉頭看去,發現少莊主正緊鎖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俞長銘納悶不已,我師父能煉制法寶,怎麼你好像在發愁似的?
“俞師兄在宗門苦修多年,弘一真人的煉器之道,你應該傳承得差不多了吧。”雲極忽然問了句。
俞長銘連忙擺手,道︰
“差得遠了,我這點煉器手段比起師尊來,百不足一。”
啪!!
雲極突然拍了下桌子,把俞長銘幾人嚇一哆嗦。
“俞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弘一真人那麼高的煉器造詣,你身為弟子豈能如此懈怠,不說學個九成,至少也得掌握五成以上才行啊,若是斷了這份傳承,你對得起弘一真人,對得起寶器宗嗎!”
俞長銘張著大嘴,一臉呆滯。
寶器宗沒能位列四大山門怪我,寶器宗斷了香火也怪我?
俞長銘很想大罵一聲,我算哪盤菜啊!
可人家說得振振有詞,又為了寶器宗著想,俞長銘實在找不出應對之言,只好苦著臉認了。
“少莊主說得是,回到山門我一定苦心專研煉器一道,不讓師尊與宗門失望。”
“這才對嘛,不過俞師兄也不必太過氣餒,俗話說名師才能出高徒,天下間名師太少,可徒弟眾多,俞師兄行走在外,幫著師門尋找些天賦異稟的高徒,也是一個辦法。”雲極道。
俞長銘苦笑著點點頭,道︰
“少莊主所言極是,遇到天賦合適之人,我一定向宗門舉薦就是了。”
“巧了俞師兄,現在就有個合適人選,又年輕又肯上進,對煉器一道極為酷愛,絕對是將來的好苗子。”雲極道。
“哦?人在何處。”俞長銘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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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宗門弟子在外行走歷練,也有著幫宗門尋找弟子的職責,看到好苗子當然不會錯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雲極指了指自己,一臉誠懇的道︰“不如俞師兄代師收徒,收了我這個師弟,將來咱們哥倆一起為寶器宗打拼,將宗門推向雲州之巔!不知俞師兄意下如何?”
一桌人,全都愣住。
俞長銘瞪著眼楮盯著雲極良久,道︰
“你、你要拜入寶器宗?”
“是啊,難道寶器宗不收人嗎,我出身清白,家纏萬貫,沒爹沒娘,無門無派,絕對是宗門弟子的標配。”雲極道。
俞長銘的五官都要縮在一起了,一張臉變成了苦瓜。
他怎麼也想不到,打劫了他們一群寶器宗弟子的家伙,現在居然口口聲聲要加入寶器宗!
不是不行,畢竟人家有著築基境的修為,又沒有門派,如果到了寶器宗,宗門調查清楚身份後一定會收的。
但之前的恩怨怎麼算?
你搶了我們儲物袋,我們再推薦你加入宗門,這不是賤麼!
俞長銘自然不會如此犯賤,當場就要婉拒,可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儲物袋。
如果人家把儲物袋還回來的話,那之前的恩怨不就相當于兩清了。
俞長銘猶豫起來。
他覺得這件事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又偏偏想不到緣由,好像眼前有個坑,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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