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然他們出事了?”凌星辭撥開人群走上去,眉頭皺起問來報信的弟子“不是派他們去跟太子通氣了嗎?在太子身邊還能遇到什麼事?”
那弟子見凌星辭還有些不信,急道“凌師姐,你听我說,我們本來是跟著赫連師兄和葉師兄給太子殿下報信的,可是送完那些可疑的人後,太子又請我們幫了個忙,讓我們悄悄偽裝潛入雲家查探一些奇怪的地方。”
且尋鶴聞言一向玩世不恭的笑面沉了下來,出聲訓斥道“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不要插手神朝權位斗爭的事情!”
“你們要做的只是做好我輩修士維護蒼生安定的責任,一旦讓人發現我們仙門有參與奪位的跡象,那麼往後就一定會被帶入更深的漩渦!”
“太子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平日怎麼沒見你們那麼听話?!”
那弟子听罷羞愧的低下頭,嘴唇囁嚅著,大半天把臉憋的通紅也吐不出來一個字。
卿矜玉握住且尋鶴的小臂,柔聲安撫道“師尊,您先消氣,帝序臨什麼心機您不是不知道,他們那些才初出茅廬的弟子哪里玩的過他,兩三句話被那個老狐狸騙了也是正常的。”
“您先歇會兒,徒弟來處理。”
且尋鶴垂眸深深的看了眼身側安撫自己的女孩,長長的嘆了口氣,最後無可奈何的仰頭閉了閉眼。
不是他突然亂了分寸,是無論他怎麼做,一切都還是在按照天道的排布運行。
他們這些孩子根本就不懂,有些人的命格他們根本壓不住的,那神朝太子更是普通人最好別去沾染。
命犯天煞,孤辰寡宿,這一輩子注定的寡親少友。
靠他太近,會死的。
除非有人的命格比他更橫,更硬,才能壓的住那個堪稱詛咒的人皇命。
不然,只要是與他親近的人,非死即傷。
卿矜玉只當且尋鶴這頭疼的一系列反應是被氣的,並沒有多留意,而是對那已經要縮成鵪鶉的師弟正色嚴肅道“直接說出什麼事情了?我過去解決。”
那弟子听到卿矜玉說話,聲音壓的跟蚊子一樣,但還是一五一十的交代道“我們一行人潛入了雲府,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但是葉師兄摸索到後院的時候不知道觸發了什麼,他和赫連師兄一下就不見了,我們怎麼都找不到。”
“師姐,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其他師兄弟們留守在雲府周圍繼續查探,我才會跑回來求助的,對不起”
卿矜玉擺了擺手,大步往前邊走邊說“好了,休息去吧,回去以後自己找你們負責人領罰,下次不要什麼人的話都听了。”
見她才忙完這邊的險情就又要馬不停蹄的趕下一場,逍遙峰幾人趕忙跟上去。
周既明“小六,你別趕場了,我去吧,就是找兩個丟了的師弟而已,交給師兄我沒問題的。”
一般的丟了人卿矜玉當然不會親自去,但不見的是葉蕭然,又在本來就有蹊蹺的雲家,想來是那傲天哥的主角光環發作,不知道又觸發了什麼寶貝。
雲家的寶貝,說不定跟那些與神帝勾結的邪修會有關系,她要想弄清楚就不得不去。
卿矜玉“四師兄,雲家有個東西我必須要找出來,師兄要是想幫忙,就代我回一趟王府,帶雲大小姐來。”
“告訴她,她要的東西或許我今天就能幫她拿到手,讓她快來。”
雲家最神秘的東西,不作他想一定是雲叩夏母親留下來的那段玄妙的傳承,既然雲叩夏的女主,那麼這東西一定要她來才管用。
“好,我這就去。”
周既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什麼也不多問,飛升上劍就直往端王府馳去。
見逢芍卿還跟著,凌星辭好意道“三師兄,你留下和師尊小師叔一起安頓這邊吧,玉兒那邊我陪著你們放心。”
逢芍卿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瞟到另一個人身上,意有所指“五師妹,師兄當然放心你,但這突然冒出來的別的什麼人,為兄心下忌憚的緊吶。”
凌星辭順著三師兄的視線看過去,卻見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司律鈺。
星星姐心底大喊不好,這位大少爺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收斂脾氣,就是對上皇族子弟,他也是想罵就罵。
現在金玉宗暴脾氣遇上逍遙峰毒師,不相互陰陽對方祖上十八代就已經是好結果了,凌星辭心里祈禱兩人千萬別打起來。
就在司律鈺不悅的要反擊的前一刻,卿矜玉先開口“好了,三師兄先去忙吧,有司少主跟著幫忙,我們進度也快些,接下來就辛苦師兄了。”
逢芍卿听著六師妹這貼心又客氣的話,心中一陣不是滋味。
怎麼感覺小六對金玉宗少主的態度比對他還要熟稔?句句話都在體貼他,可是句句話也都在維護司律鈺。
到底偏向誰,有些下意識可比說出來的話要直觀多了。
小六不對勁。
但此刻正是不宜內亂的時候,逢芍卿壓下心中的不自在,看了卿矜玉身邊得意揚唇的司律鈺一眼,轉身便回到了救治的隊伍里,只對兩位師妹留下一句听不出情緒的“照顧好你們自己。”
凌星辭松了一口氣,下一刻卻見且尋鶴瞬移了過來,正當她以為師尊又要出點什麼ど蛾子的時候,且尋鶴只是給了卿矜玉一個陣盤便又閃了回去。
什麼也沒多說,行事果決的不像平時嘻嘻哈哈的師尊。
凌星辭“玉兒”
卿矜玉勾唇笑了一下,隨即催動陣盤,順手拉過凌星辭和司律鈺,道“抓緊我,是師尊送的小型傳送陣。”
下一刻,三人便齊刷刷的消失在了原地。
被落下的元無咎“不不帶我嗎?”
“小七!快過來給為師幫忙!”
“噢!師尊我來了!”
還沒有為師姐們丟下自己傷心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