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腳步聲近了,凌星辭抽出傘中劍,打算來一段練氣版的萬劍歸宗。
哼哼,沒有成千上百號人圍觀姐的史詩級帥氣,真是人生寂寞如雪啊。
不待她引動劍骨和閨蜜來上一招教科書級別的裝逼示範,趕來的領頭人叫停了她︰
“姑娘且慢!我家殿下收到端王遇刺的消息而來,絕非是敵,還請姑娘撤了幻境,我等要抓捕逆賊回去復命。”
凌星辭傳音問墨臨淵︰【大師兄,怎麼辦?】
墨臨淵道︰【不用管,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太子黨的走狗撿便宜而已。】
得了大師兄的令,閨蜜兩個再無顧忌,絲毫不怵的提劍就砍。
凌星辭提劍起勢,卿矜玉運筆緊隨,一時間,影影幢幢的密林里劍光大盛,萬把飛劍自凌星辭身後侵襲而出,龍卷一樣毫不客氣的刮向來人。
“小皇叔,您有些太不把儲君放在眼里了。”
那道清潤男聲飄來的同時,卿矜玉的萬劍幻境被絞的稀碎,聲勢浩大,足以以假亂真的幻境就那麼破了。
凌星辭姿態防備︰“何人?
來人凌空御風而來,應當是個風靈根修士,白袍翩躚,衣擺上銀絲龍紋在月光下折射出點點光彩,頭帶一頂瑩潤玉冠,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看誰都好似漫不經心,真真稱的上一句陌上人如玉。
君景珩︰“睿王?”
帝枕書听到熟悉的聲音,反應了一下,扯出一個虛假的笑來︰“豫王也回來了啊,何不出來一見?還是怕皇弟我見皇兄你多年無寸進笑話?皇兄放心,本王也能理解,畢竟...人各有命,不得強求。”
卿矜玉傳音問君景珩︰【二師兄,你弟?他講話好陰陽怪氣哦。】
君景珩回︰【不過是我那個種馬爹的兒子而已,有點血緣罷了。】
听的出來二師兄很討厭他生物學上的爹和弟弟了。
來人正是君景珩很討厭的那對雙胞胎兄弟里的弟弟,太子帝序臨的胞弟帝枕書,當朝睿王。
神朝皇室姓帝,君景珩在皇室里的本名叫帝景珩,神朝大皇子,當今豫王,但他討厭皇宮,更討厭虛與委蛇的皇室,當年墨臨淵被人陷害中毒離京,他也就跟著離開了,拜上仙門,從今往後隨母姓君,改名君景珩。
帝枕書見對面依舊不露頭,言語便更加不善,本來就是政敵,有什麼好客氣︰“怎麼?小皇叔何時也學起了縮頭烏龜那一套了?”
他這話說的真是十分刺耳,嘴里恭恭敬敬叫著小皇叔,其實一點恭敬的意味也沒有。
卿矜玉最護短,但凡她納入羽翼下的人就容不得別人說半點不好,當即手一揮解開了幻境,禮尚往來的陰陽回去︰“殿下好口才,原來神朝就是這樣教的長幼有序嗎?真是令我等庶民長見識。”
帝枕書循聲一抬頭,入目的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場景,明月當空,漂浮的玄劍上姿態懶散的坐著一位紅衣墨發的女子,膚如凝脂,唇似點朱,很乖的長相,但那雙桃花眼上挑的眼尾里卻帶著揮不去的傲氣,恰是紅梅化仙,枝頭傲雪。
他一時間怔住了,仿佛周圍空氣都凝滯了一樣,好個紅梅仙,他想象中後院里常年不敗的血浸紅梅化了形就該是如此模樣,如此,或可才敢叫一眼萬年輕。
該說不說,雖然帝枕書和君景珩兄弟倆誰也不喜歡誰,甚至恨不得對方死,但到底是有血緣的兄弟,一見傾心的好感對象都那麼一致,也只能說難怪是一家人。
卿矜玉還以為這小子讓自己給懟住了,不由驕傲的晃晃腿,皇子又怎樣?王爺又怎樣?姐看你不爽,照樣不慣著,誰家里沒有個當王爺的兄長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我大師兄二師兄?小砸!我記住你了!
要是能下毒,我高低的給你來兩包!這麼狂?不允許有人比我還狂。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與睿王殿下說話?”
帝枕書回過神來不悅的攔住說話的侍從,端的姿態是溫文爾雅︰“放肆,不許與這位姑娘如此說話。”
那侍從被自家主子突然的訓斥弄懵了,豫王陣營的也不能嗎?殿下這是什麼深意?
斥責完身邊的侍從,帝枕書抬眼看向依舊御劍高坐的卿矜玉,一改剛剛的咄咄逼人,立馬就成了清貴儒雅王爺,揚起一抹笑問︰“敢問姑娘姓名?”
卿矜玉沒搞懂他突然的變臉,轉頭看向身邊的凌星辭,凌星辭也聳了聳肩表示不理解,可能這就是陰晴不定的皇族吧。
白袍紅衣兩位女子挨在一起,一清一艷,月下仙和紅梅妃,委實太過養眼。
但帝枕書的眼里只能看見卿矜玉,那般眉宇間桀驁難馴的氣質,是他在所有女子中都沒見過的,別人看他或驚或懼或諂媚討好或面無表情,只有她不一樣,她的眼里是睥睨的不屑,傲雪欺霜的紅梅仙,才是他的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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