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突然的追問嚇的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村長。
葉蕭然一步上前擋住男人與村長的眼神互動,他身材高大,只往那一站就把脊背已經有些佝僂的村長當了個嚴嚴實實,男人見求助無門,低下頭,嘴唇囁嚅著,卻愣是吐不出半個字。
葉蕭然看著男人明顯逃避的動作眼神一凝,勾起唇角,語氣隨意的開口︰“大哥是凡人,不知道我們修真界的道法因果,想來也不知道鬼物這種東西最講究的就是尋因報果,凡是傷害過它的,它非要折磨的那人不成人形取其性命後才算完,唯有大仇得報,它的諸般業障才算全了,而到了那時候我們也奈何不得它。”
男人听的寒毛直立,夢底驚醒一樣猛然抬頭,面前白衣男子抱劍而立,一笑露出點尖尖的虎牙,雖是在笑但那雙眼楮一點笑模樣也沒有,反而全是壓迫感,越看越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男人抖了兩下,像看見洪水猛獸一樣低下頭,他顫抖著回復︰“俺那婆娘以前懷過三胎,前兩個是女娃子,養不好死了,後一個則是懷不住,四五個月的時候沒了,這個鬼東西是去年才懷上的,本想著保到這時候了該生個男娃沒問題了,哪成想是這個鬼東西。”
卿矜玉听的拳頭都硬了,爹的禽獸,五年懷了四個?就算第三個孩子腹中便沒了,這婦人的肚子也是一刻都沒閑過,接二連三的生育,鐵打都經不住這麼造,更何況這種男人也不會想著讓妻子產後好生將養,那麼那個鬼嬰便可能是•••
思即此,卿矜玉咬牙嗤笑一聲,他真是該有一劫,這樣的人算什麼無辜?
男人听見極嘲諷的一聲輕笑,抬首看去,見是那個領頭的傲氣女人便沒了幾分怕,在他的意識里,女人有什麼好怕的?再矜貴再傲氣,到底是要潑出去的水,這些個目中無人的壞毛病到婆家磋磨個兩年就沒了,他不由的挺起胸膛來,問︰“仙子你笑什麼?”
卿矜玉姿態傲慢的睨他一眼,慢悠悠的轉身在房間里左看看右看看,指尖抹過座子上的黑灰時才懶洋洋的回答他的問題。
“我笑什麼?我笑有人死到臨頭了還不說實話,你要是現在把事情交代明白了,我們盡早除了那個鬼嬰,也好救你一命,奈何你不識好歹,這種時候還隱報瞞報,你說,我不該笑嗎?”
男人依舊嘴硬︰“俺有什麼隱瞞的?俺說的都是實話!”
卿矜玉回頭直直的對上他的眼楮,不容置疑的道︰“你前兩個女兒是你自己殺的吧?說什麼不好養活?是你根本就不想養!”
男人這回直接紅了臉,梗著脖子嚷嚷︰“你這女娃有什麼證據說是俺殺的?俺自個的娃,咋個能下手?”
卿矜玉笑了,從產床的枕頭底下扯出來兩個稻草小人,上頭的黃紙上寫的是兩段生辰八字,她把東西丟到男人臉上,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需要我說出來你這個房間里的黑圈和一些看起來像是燒黑的痕跡到底是什麼嗎?是有人告訴以女嬰陰靈為祭,能生男孩的陣法吧?他是不是還告訴你,要在你妻生產的時候用她的血畫上?房子周邊避桃木,逼雞狗?”
男人一下眼就睜大了,他踉蹌退後兩步,不敢置信的瞪著卿矜玉,手指顫抖著︰“你•••你怎麼知道?”
卿矜玉笑著上前甩了他兩個巴掌,男人想還手,被一邊時刻關注卿矜玉的葉蕭然踹了回去。
“哎,仙君仙子息怒啊。”在一旁良久沒說話的村長突然站出來拉架。
赫連祺也傳音給卿矜玉︰“卿師姐,仙盟命令禁止修士傷害凡人的。”
卿矜玉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畜生什麼時候算人了?”
赫連祺不說話了,因為旁邊的凌星辭看起來也躍躍欲試,他怕自己再勸也會挨上兩下。
卿矜玉居高臨下睥睨著被葉蕭然踹倒的男人︰“老娘是修仙的,畫符誰不會?你不會以為燒了牆上的血咒,抹了地上的符文就萬無一失了吧?老娘有眼楮看不見那些黑灰是怎麼的?”
眾人听卿矜玉這麼一說,才注意起地面模糊的炭黑色的灰跡,眾人皆是汗顏,他們也是看到了的,但還以為是燒焦了的痕跡,誰也沒從是符文這方面想,在他們的潛意識里凡人是不會跟符文扯上關系的,差點就讓這漢子給鑽上空子了。
不待那男人再說什麼,卿矜玉帶著眾人出了屋子,轉頭對老村長說︰“村長,今日天要黑完了,你去為我們準備一間休息的屋子吧,我們明日再去尋鬼嬰。”
村長有些遲疑︰“一間?”
卿矜玉點頭︰“就一間,隨便哪里都行。”
村長連連點頭稱是,他剛剛見識了這位仙子的潑辣,這會兒是萬萬不敢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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