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悠悠慢慢的過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經過整活大王玉兒姐和她的新晉影帝影後團隊不斷的營銷悲慘人設,她們的彈唱班子收益還不錯,不說衣食無憂,反正基本溫飽是保障了,加之司律鈺特意吩咐了酒樓照顧她們,小日子算的上是很悠閑了。
卿矜玉的口才好,聲音甜,相貌也是出挑的漂亮,讓人看見就喜歡,她隔兩天唱歌彈琴,隔兩天說書逗樂算是成了鴻御城小有名氣的才女佳人,當然,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離不來一直默默運營記賬的閨蜜和氣氛擔當小弟,那個打傘的背景板也算是混成了獨特的公司防偽標識。
畢竟就算別人抄襲她們的團隊,也實在難尋到一個氣質陰郁的打傘丫頭。
這天她們一行人在老地方唱了幾曲後正準備收攤回去,一個上了點年紀濃妝艷抹的女人叫住了卿矜玉︰“姑娘!留步!留步~”
卿矜玉聞聲回頭,卻見那女人堆滿諂媚的笑朝她走來。
“姐姐有什麼事嗎?”
打扮艷麗的女人揮了揮手里的帕子笑道︰“我是夢脂樓的劉媽媽,久聞姑娘大名,想請姑娘幫妾身一個忙,價錢好商量。”
“夢脂樓?”
凌星辭將卿矜玉往後拉了拉,這夢脂樓一听就是什麼煙花地的名字,此刻找她們玉兒幫忙能是什麼好忙?
她有些警惕的問︰“媽媽的夢脂樓可是聲色之地?如果是這樣,那恕我們不能前往了,我家玉兒膽小,害怕這些喧囂的地方。”
劉媽媽見被拒了也不惱依舊是殷勤的笑著︰“姑娘莫怕,我們夢脂樓雖然是歌樓但樓里的姑娘們個個是賣藝的清倌,那等子腌 事是斷然沒有的。”
她打量著閨蜜倆絲毫沒有卸下防備的聲色,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們樓里的儀荷姑娘今天病的厲害委實不能下床了,可偏生又有位貴客專門約了她的曲,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巧了姑娘的才名與我們儀荷姑娘可謂是平分這鴻御城的春色,所以才來煩請姑娘替她一替。”
卿矜玉不禁挑眉,心想這劉媽媽可真是會說話,她才彈幾天的琴啊?就能跟大歌樓的門面花魁相提並論了?
“抱歉啊,劉媽媽,我•••”
見她要反駁,劉媽媽趕忙使出殺手 ︰“一千中品靈石一曲!”
卿矜玉頓了一下,有點心動,但是又覺得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犯不著把自己置于危險中。
“這不是錢的事•••”
“一千上品靈石!”
“但是話又說回來!”卿矜玉趕緊話鋒一轉,笑盈盈的上前拉住劉媽媽的手,一改剛才的說辭︰“錢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姐姐一見如故,是真心想幫姐姐這個忙的。”
“咱們這個錢是一區一千上品靈石是吧?”
劉媽媽嘴角抽搐,要忍住啊,這是主上要請回去的人,一定要忍住不能罵。
她強顏歡笑道︰“對,對,就是這個價。”
卿矜玉的眸子里閃過微光,依舊言笑晏晏︰“姐姐出手可真大方,看來我是一定要去幫姐姐的忙了,姐姐稍等我一下,我去囑咐家里的弟弟妹妹兩句就來。”
卿矜玉回身攬過小顧的肩膀跟他耳語︰“小顧,你帶著小寒先回去,回去的第一時間發消息給司律鈺,找不到司律鈺就找客棧的老板,告訴他我有大麻煩了,記住特意強調我跟司律鈺關系不簡單,記住沒?”
萬俟顧劍連忙點了點頭,有些憂心︰“玉兒姐,是不是這個劉媽媽不對勁啊?要不別去了,我不差錢的,能堅持到仙盟招新的。”
卿矜玉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不是錢的事,是有人費心要見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如將計就計看看他要做什麼,就此永絕後患。”
萬俟顧劍還是擔心,但他更相信玉兒姐的決定,沒有勸只是又問︰“那•••要不要找沈仙君和葉道友啊?”
卿矜玉思忖一瞬,回道︰“如果沈清玉在就知會他一聲,葉蕭然就不必了,他來了沒用。”
“好,我知道了,玉兒姐,你一定小心啊。”
說罷,拉著夜浸寒就要回去報信,夜浸寒卻扯住了卿矜玉的袖子,用壓低的聲音小聲道︰“師父,我跟你一起。”
卿矜玉隨手揉了揉他的頭︰“有這份孝心就行,跟著就不必了,听安排,別拖師父後腿。”
聞言,夜浸寒只好不甘的松開手,乖順答應︰“好,我等師父。”
卿矜玉笑了笑又擼了一把他的狗頭︰“乖孩子。”
小蛇崽有些不好意思的錯開她的手,但也沒反抗,這兩個月她們可算是把這蛇崽子養熟了,不僅長了些肉,性格也開朗了些,只是比起和其他人相處更黏卿矜玉。
吩咐完一切,卿矜玉才抱著琵琶拉上凌星辭跟劉媽媽前往夢脂樓。
凌星辭︰【玉兒,干嘛要答應她?我們找沈清玉直接挖出背後人恐嚇一番豈不更好?】
卿矜玉︰【看她開的價只怕今天是非要我去不可,就算我們不主動去,她想必也會迷暈了我們綁去,比起被動的被綁了等我的那三位魚兄相救,不如拿好主動權反將他們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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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辭︰【那為什麼非要司律鈺來?】
卿矜玉勾唇壞笑︰【我在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驕傲的小少爺會喜歡這樣的戲碼的,再者,他家佔了鴻御城一半的產業,你說他算不算鴻御城太子爺?】
凌星辭再次感嘆閨蜜老實的表面下狡猾的本質︰【還得是你啊,寶寶,離了你,我該怎麼活啊?】
這話又給卿矜玉得意壞了,哎呀,盡說大實話,人家就是這麼足智多謀啦!
三人走了不多一會兒,就到了一棟紅綢點綴的秀雅閣樓,不同于花樓的脂粉俗氣和風塵奢華,這個地方說的上是獨具匠心,緋色的紗幔牽著風在雕琢精良的門戶連廊蹁躚起舞,樓里的視野開闊,沒有放浪形骸的票客和妓子,只是零零散散的幾群穿著得體的修士圍著撫琴作畫的姑娘欣賞,姑娘們各有各的嬌媚,但卻看不到風塵的影子。
整個樓上下都透露著風流但不下流的氣質,若真要舉例那此處就像是宋朝的樊樓,即此閨蜜兩人微微放下心來,興許見她們的也不一定就是有圖謀的色鬼。
劉媽媽領著卿矜玉上了四樓,這是頂層,比旁的地方更加華麗精巧,足見來此處客人非凡的品味。
卿凌二人被劉媽媽領到一處紅紗珠玉點綴的包廂門外,劉媽媽停在門口,敲了敲門示意里面的客人有人要進來了,
“進。”
門後透出來一道華麗慵懶的男聲。
閨蜜倆對視一眼,她們料到會是個男人,但沒想到會讓聲控狂喜,嘶,耳朵懷孕了啊。
卿矜玉暗暗決定以後後宮一定要收個這種聲線的,有空就讓他給自己唱曲兒,她也要體驗昏君夜夜笙歌的感覺!
劉媽媽彎腰伸手示意她請,卿矜玉抱著琵琶推開門抬腳跨進門,凌星辭卻被攔下了。
“姑娘留步,這位客人听曲不喜閑雜人等在側,姑娘請跟我去廂房休息一會吧。”
“這•••”凌星辭猶豫看向卿矜玉,卿矜玉點了點頭,故作輕松的笑說︰“去吃點點心等我吧,很快的。”
【星星,進了門記住什麼也別吃,水也別喝,開窗通風,切記香爐的香一定要掐了。】
【好,我知道了,你一切小心,時刻神識聯系。】
【嗯,放心吧。】
劉媽媽領走了凌星辭,卿矜玉抱著琵琶步入廂房內,在室內的屏風前坐下,抬眼看向層層紅幔帳後軟榻上著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她自顧著低頭調弦,問︰“客官想听什麼曲子?”
“姑娘會彈什麼曲兒?”那人問。
卿矜玉抬眼看他,那人姿態懶散,沒骨頭的貓似的斜靠著軟枕,隔著幔帳看不清面容,但這男人肯定是個燒包的,因為他穿的衣裳比卿矜玉的還紅。
卿矜玉今天穿的是件整體緋色的衣裳,唯披帛和下裙留了些橙紅,裙子上的繡紋都是晚霞樣的花卉,像朵斗艷的牡丹似的,但在這人的映襯下她反而像芍藥了,榻上的男人才更像怒放的紅牡丹,除開墨般的發絲和點綴的金飾外幾乎身上全是紅色,艷麗華貴,好個人間富貴花。
是個美人兒,卿矜玉眼神流連得出結論,看來不是什麼好色流氓,流氓沒有這樣貴氣天成的氣場。
“奴家會些柔情小調。”當然,姐還會蹦迪神曲。
“我听聞姑娘的成名曲是叫《清歡別》?可否一奏?”
“當然。”
玉兒姐見他有幾分姿色態度好了些,調好了琴,就操著吳甦軟語開唱。
“山川與水 都想見~,你我也羨羨~”
•••••••
曲畢,榻上的男人笑著鼓了鼓掌,“姑娘好嗓子,這曲子是姑娘作的嗎?”
“不是,是故鄉之人作的,我不過借花獻佛。”
榻上人咳了兩聲,一副有些虛弱的樣子,嗓音輕了幾分開口問︰“姑娘可否再奏一曲?”
卿矜玉沒有再奏,單刀直入的問他︰“客官千金一曲好生闊氣,在下倒是想問問我因何如此值錢?”
紅衣男人愣了一瞬,極快又低低的笑了起來,卻不知是不是肺上有毛病,又急急的咳嗽兩聲。
他為手邊的香爐續上香,姿態懶散道︰“想見姑娘而已,姑娘在我眼里就是如此值錢。”
卿矜玉眯了眯眼,眸中閃過微光,她腦子里聯系度斯年︰【義父,起來了,咱們打登徒子。】
度斯年最近已經習慣了在打架的時候上她的身教她如何用勁如何出招,此刻收到呼喚,回道︰【知道了,不過這個比較有難度,但可以挑戰,受了傷的半吊子本尊還不放在心上。】
卿矜玉在他點燃香的那一刻,掄起琵琶一個箭步沖上去打翻香爐,一腳踩在榻上將他固在身前掄圓了琵琶就要砸他個“肝腦涂地”。
不安好心的家伙!老娘一進門就聞著這香腦袋昏,困的想死了,你還添!饞姑奶奶是吧?今個兒就送你去見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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