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內特和皮爾斯對他流露出冰冷的殺意，像獵豹一樣把目光鎖定在他身上。連德里克•費舍爾都看出點門道，他趁暫停趕緊遞過去一瓶防止痙攣的電解質飲料，卻被甦盤搖頭拒絕。
“老兄，別鬧了。”費舍爾放低聲音，“你的腳……這不是逞英雄的場合。”
甦盤沒有回頭，他的眼神落在技術台上的比分牌上。
最後三分鐘，湖人以102比101領先一分，凱爾特人準備最後一擊。皮爾斯搶到了傳球，像野狼一樣切入籃下。他的眼眸在滴著毒液。
就在這時，甦盤硬生生橫移兩步，堵住了皮爾斯的進攻路線。加內特沒能及時拉動掩護。他將球猛地甩向三分線外的隊友，而湖人隊此刻已經完成了一次斷球。
科比接過球，一個後撤步三分出手，籃球旋轉，墜入網窩！比分變成了105比101。
凱爾特人還沒放棄，但甦盤的力量似巨人，腳步雖沉重，卻成了如鋼鐵般的防線。全場的歡呼都朝向了他。他嘴角微微上揚，低聲嘟囔了一句“守住了。”
比賽哨響的瞬間，他全身的力量像被抽干。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從場上走回替補席，臉上卻帶著一抹讓人無從猜測的復雜青年笑容。
科比迎了過去，再次看了他一眼“這回你該歇了吧？”
甦盤躺進椅子里，臉上滿是汗水。他喘息著，疲憊又挑釁地回了一句
“我休得其所。”
甦盤的腳踝疼得像燒紅的鐵，一跳一蹬都像在撕裂骨頭，但他沒晃神，眼楮還是死死盯著場上的動向。凱爾特人吃了敗仗，卻連一點退縮都沒有，隱隱還有反撲的苗頭。
賽後的氣氛像沒散去的戰火，連觀眾席都充滿躁動。甦盤坐在替補席上，喘氣聲粗得像打鐵，他面前的毛巾早濕透，手掌捏得發白。科比拿著戰術板走過來鼓搗了一會兒，像是想說什麼，又拿捏著沒開口。
“別慌，”甦盤笑著撇了一眼，“還能飛幾個場呢。”
“飛？”科比挑眉，“你這種狀態還能飛？”
甦盤沒答，咧了咧嘴，動作像是要站起，卻滑了一下，痛得手撐著旁邊的椅子，臉色僵硬了一秒。
“我看你啊，是自帶輪椅的飛行員。”科比冷冷地吐槽了一句，隨後推了推他肩膀，“你歇會兒吧，別逞能了。”
甦盤眯起眼，用毛巾抹了一把臉，仿佛只是想擦掉汗珠，“後面輪換我還有一半時間的修補工作，歇個屁啊。再說，一場比賽能輸贏多少，這才剛開始玩呢。”
他腦子清醒得像餓狼，從來不拿“保健康”當借口。腳疼？管他疼不疼，只要還能站著就有用！
科比盯著他的臉，難得停了一秒，沒懟。只是低頭瞅了一眼甦盤的腳踝，瞅得很直接。
“真讓人受不了！”科比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嘴里嘟囔一句，但最終沒說出口更多話。氣氛淡了下來，大家像安靜的火山，都讓能量埋在里面咕嘟咕嘟。
很快，甦盤站了起來。
湖人的下一場比賽是兩天後的客場，他們要對陣掘金——一支快節奏的球隊，一個大腦沒晃過來就可能直接被跑動壓垮。拼防守？也不如拼腳力。
訓練場里，甦盤套著壓縮褲就開始了模擬賽跑，腳步沉得像灌了鉛，但誰都乖乖閉嘴沒打擾他。教練組看了一會便互相交換眼神，沒人提休整的建議。
“這家伙就是瘋了。”杰克遜教練忍不住哼了一聲。
然而對于湖人來說，瘋子才是這支隊伍的必需品。籃球不靠推理，也不靠美化，更別想用優雅去解決粗暴問題，特別是甦盤這種大個中鋒——他們輸比賽時，往往只剩一個直白可怕的詞挨揍。
這場客場比賽沒那麼簡單。
掘金隊的當家球星卡梅隆•安東尼今天手感火熱，三分連著兩次空心命中，氣勢壓山。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內線球員有一個新角色登場，全場籃板像打了雞血，犯規都帶著力氣晃籃板。
甦盤剛上場時，掘金隊的那位內線蹬了他一眼，眼神發直，像是想用一場場肉搏證明自己的價值。
這可不新鮮了。
“想肉搏？行。”甦盤一邊扛著對方卡位，一邊低聲說，“就怕你肉不動！”
話音未落，對面撞過來像要掀翻他。他穩得像山，反手搶走籃板，將球快速分給了場邊的科比。
湖人快速推進，科比殺到中距離，一個急停跳投，籃球進了網窩。比分瞬間拉平。觀眾席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回過防的瞬間，甦盤瞥了一眼那個年輕的中鋒，有點挑釁地咧了咧嘴。
掘金隊果然用戰術壓住了皮爾斯和加內特的三角進攻。卡梅隆在外線游走，手上的動作太滑溜，湖人的防守雖然努力，但效果有限。可每次對方想突進籃下，總能撞上一道黑影——那個黑影是甦盤硬生生堵出來的。
湖人的防守節奏明顯放緩，但球權轉到自己手里，速度感立刻拉滿。跑動中，甦盤的腳踝像有針扎，但他沒哼一句。對方中鋒故意擠他的卡位，甚至有幾次手腳混動，撞疼了甦盤的腰。
他反手推了對方半步，干脆沒理會，繼續防守，繼續搶籃板。
“動作小點。”裁判瞄了一眼兩人，但話只丟到耳邊，沒有吹哨。比賽進入白熱階段，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戰不會有太多空隙。
到第二節結束時，湖人以2分領先。場邊的隊員輪流喝水，又輪流罵幾句對方的陰招。科比的表情像沒看到分差，晃晃悠悠地領著一個戰術板，嘴里叨叨醞釀著什麼。
甦盤眯著眼，坐在板凳上揉腳踝，“這個腳下盤不舒服啊。”
“叫理療師來看！”費舍爾小聲指了指，遞過去一瓶運動飲料。
“運動飲料治不了我。”甦盤啃了一口毛巾，像個瘋子一樣，嘴硬地笑出來。
想著下半場該怎麼打，該如何打穿掘金鐵桶陣，他心里像埋了戰術書。疼沒關系，他還沒玩夠，今晚還沒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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