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居高臨下的嘴臉，瞬間點燃了林青山的怒火。
“易中海，你他媽的再敢多嘴，信不信老子一腳踹死你！”
這一嗓子吼得易中海渾身一顫，連院子里看熱鬧的鄰居們都被嚇得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林青山壓根沒理會眾人的反應，徑直沖向家門口，只見秦淮茹正緊貼著緊閉的大門，臉色發白。
“淮茹，你怎麼樣？”
他急匆匆進屋檢查秦淮茹的情況，對面的易中海見狀，又陰陽怪氣地開口了。
“林青山，你家女人放蛇咬人，這事你們不佔理，還敢倒打一耙？”
確認秦淮茹安然無恙後，林青山這才轉身，沖著易中海冷笑一聲。
“蛇是誰家的還沒查清楚，你就急著下定論？難不成你親眼看見了？”
剛才替秦淮茹檢查時，她已經低聲將事情經過告訴了他。
林青山心里清楚，事發時可能只有聾老太太在場，可那老太太至今沒露面，他也只能賭一把了。
旁邊的听林青山這麼一說，立刻領會了姐夫的意思。
畢竟在食材里放蛇的只有他和林青山知道，這事兒恐怕連他姐姐都不知情。
他走到那幾條被打死的草蛇旁邊，扒拉了幾下蛇身，故作驚訝地對林青山喊道
“姐夫，這是菜蛇！雖然沒毒，但咬人可疼了。”
“菜蛇？那賈東旭還真是走運。”
“沒毒就好，沒毒就不會出人命了。”
院子里的鄰居們听到這話，紛紛松了口氣。
他們倒不是同情賈東旭那個混賬，只是想著只要院子里不出人命，事情就不會鬧得太大。
真要住在一個鬧出人命的大院，誰心里不膈應？
易中海的臉色此時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你看看你女人帶回來的東西，肉里藏蛇也不是沒可能，你還想推卸責任？”
他話還沒說完，林青山一個箭步沖上前，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易中海，你干活不行，胡扯倒是有一套！媽的，誰會在自己的菜籃子里塞幾條菜蛇？你當我們都跟你一樣蠢？”
易中海沒想到這家伙一上來就動手，衣領勒得他喘不過氣，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他拼命掙扎著想掰開那只鐵鉗般的手時，林青山猛地一甩，將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易中海，別說我不給你面子。要是你徒弟不給我交代清楚為什麼跑到後院，還跑來威脅我未婚妻，我非送他進局子不可。光是一個流氓罪就夠他喝一壺的……”
這話一出，院里的人全都驚住了。這年頭流氓罪可是大事，鬧不好連命都得搭進去。
林青山這一強硬態度，不光把易中海在院里的威信砸了個稀巴爛，更讓全院鄰居都看傻了眼。
畢竟易中海可是院里的“一大爺”——按街坊們私下調侃的說法，這大爺好歹也算個官兒。
如今倒好，林青山二話不說揪住他衣領就撂地上，愣是讓大伙兒對這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小伙子刮目相看。
易中海被這麼一摔，差點把陳年舊傷都摔復發了。雖說年紀還不算太大，可這些年苦心經營的穩重形象算是徹底栽了跟頭，更別提還是當著全院老小的面。
“你……簡直豈有此理！”
易中海憋得滿臉通紅，往常教訓人的詞兒這會兒全卡殼了。事情來得太突然，他那套老謀深算的把戲根本來不及施展。
反倒是旁邊的二大爺劉海中猛地蹦出來“林青山！你瘋了吧？一大爺這是主持公道，你耍橫就能糊弄過去？”
說著，這位做夢都想當一大爺的主兒竟挺身上前，把易中海護在身後。這架勢連林青山都愣了愣，不過這會兒他可沒工夫琢磨這些。
“哦？主持公道？”
林青山一步湊到劉海中跟前，兩人鼻尖都快踫上了。劉海中甚至能聞到對方噴出的熱氣“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別亂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哈！”林青山直接笑出聲，“老話說得好——我跟你們講理，你們扯尊老；我敬你們年長，你們又擺官威；等我跟你們論責任，倒搬出法律來了……話都讓你們說盡了，合著當官就練這張嘴？”
這番話像把尖刀，把易中海和劉海中這些年當大爺的套路剖了個明明白白。起初鄰居們听著還覺得刺耳……
可仔細琢磨，林青山說的確實句句在理。
“可不是嗎？上次賈家鬧事，一大爺不就是這麼糊弄過去的？”
“還有上回，不也一樣？要麼拿道德壓人，要麼就和稀泥，說什麼各讓一步。”
“讓？呸！從來都是咱們吃虧。要不然，賈家那潑婦能在大院過得這麼舒坦？”
鄰居們也不傻。
經林青山這麼一說，眾人再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站在林家門口的秦家姐弟，此刻終于真切感受到了這個大院的暗流涌動。
“姐，他們……”
剛要開口，就被秦淮茹一把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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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多嘴，大人的事少插嘴。”
話雖如此，秦淮茹臉上卻掩不住對台上那兩位大爺的嫌惡。
林青山這話直接把劉海中逼到了牆角。
他本想趁易中海被林青山壓制的機會，站出來主持局面。
誰知這小子一句話就把他噎得差點背過氣去。
“你……你簡直胡鬧！說話這麼刻薄，你爹媽就這麼教你尊老的？”
“尊老？可您二位也沒拿出值得尊敬的長輩樣子啊。”
林青山居高臨下俯視著這位道貌岸然的二大爺，嘴角微揚。
被高過自己一頭的林青山盯著，劉海中怒火更盛。
“放屁！就算你媳婦沒放蛇，拿東西砸人總沒錯吧？打人還有理了？”
劉海中瞥見地上散落的食材，自以為抓住了把柄。
剛爬起來的易中海听到這話，差點又栽回去。
“蠢貨！這不是送上門讓人反擊嗎？”
果然，林青山聞言仰頭笑了。
“喲？二大爺既然看見我媳婦打人了——咱先不論真假，我倒要問問，賈東旭好好住中院，喝得爛醉跑我家門口想干啥？”
他故意提高音量，讓整個後院的鄰居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他……”
劉海中支吾半天憋不出話，倒是易中海搶著插嘴道
“東旭確實是喝了點酒，但我相信這孩子本性不壞。他可能是為了早上跟你家……那位起了爭執，專程來道歉的。”
林青山聞言，當即冷笑一聲，抬手撥開擋在身前的劉海中，徑直走到易中海面前，目光冰冷道
“易中海，你那徒弟什麼德性，你心里沒數？賈家這些年什麼時候主動給人低過頭？我在院里住了這麼久，可沒見過他們向誰賠過不是！”
見易中海還想狡辯，林青山直接指著地上那幾條死蛇厲聲道
“你說這些蛇是我家的？我還懷疑是賈東旭特意弄來害我媳婦的呢！你這一大爺連事情都沒查明白，就敢信口開河？”
這番話頓時引得四周鄰居一片嘩然。
先前易中海的指責讓大伙兒先入為主，以為這些蛇必定與林家有關。可林青山這麼一說，眾人立刻反應過來——
“是啊，早上賈東旭不是在院門口對林家媳婦動手了嗎？”
“就賈東旭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干出這種事一點兒都不稀奇。”
“看來林青山是徹底看清易中海的把戲了。我說最近怎麼事事都跟賈家扯上關系……原來背後還是易中海在撐腰。”
鄰居們的議論聲毫不避諱，氣得易中海臉色鐵青。但他為了維持體面，只得硬生生壓下怒火。
正當易中海被林青山懟得無言以對時，劉海中還想拉閻埠貴下水“老閻，你看他這副囂張樣，簡直不把咱們三位大爺放在眼里！”
听到自己被點名，閻埠貴頓時像炸了毛的刺蝟，連連擺手“別扯上我！這事兒前因後果我還沒弄明白呢。”
這一推脫，眾人的目光又全集中到劉海中身上。易中海知道再不立威就完了——再讓林青山這麼鬧下去，他們這幾位大爺在院里的威信可就全毀了。
“閻埠貴，今天你別想再和稀泥！現在是我們代表大院執行家法的時刻。”易中海沉聲道。
這話徹底激怒了林青山。
“家法？”他譏諷地扯了扯嘴角，“我剛才說了，要是賈家不給個說法，我立馬就去報官！倒要看看是你所謂的家法大，還是國家的王法大！”
此言一出，台上的兩位大爺頓時臉色煞白——一旦真鬧到官府，這事兒可就徹底無法收場了。
賈東旭無論怎麼辯解，他擅自闖入後院對一名女子圖謀不軌，必定會招來巡查隊的徹查。
一旦查實，多半難逃罪責。
易中海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徒兼養老依靠陷入這般境地？
你……簡直荒唐！這種行為不僅敗壞咱們大院的名聲，更是破壞鄰里和睦。閻埠貴，事到如今你還想袒護他不成？
三大爺見勢不妙，趕忙出面打圓場。
大伙兒先消消氣，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老易啊，你這話可欠妥。正如青山所言，賈東旭的為人你難道不清楚？況且你並未親眼所見，這蛇究竟是誰帶來的還兩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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