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剩秦王一人,他定會專注于追求長生之道。
屆時我們便可借機控制秦王。”
“然而嬴遲的出現徹底改變局勢。
他不僅手腕高明,行事更顯狠辣。
即便秦王遇害,有他在,秦帝國依然難以陷入混亂。”
年輕文士接口道︰“張良所言極是。
祖龍之強在治國,嬴遲之危則在領軍。
只要他在,數百萬秦軍便會以他為軸心,秦帝國依舊穩固如山。”
秦廷廢除分封制,嬴遲推行郡縣制,這對我們絕非好事。
郡縣制一旦普及,秦帝國必加強集權,我們的行動將更艱難。
嬴遲深知此理,所以他才如此重視郡縣制。
若此策成功,秦帝國一統天下,他定會有更大圖謀。
眾人議論紛紛,皆愁眉苦臉,憂心忡忡。
秦王祖龍、太子嬴遲。
大秦鐵騎如兩座山峰壓頂,讓他們無處可逃。
他們是某大國覆滅後的殘余勢力。
即使刺殺祖龍和嬴遲未果。
但我們暗中推動,實力仍未盡顯。
只要胡亥、趙高尚存,我們在咸陽就有內應。
加上我們故土的聲望,秦帝國以暴虐治世的策略,我堅信難以持久。
項梁握緊拳頭,怒言道。
項將軍所言極是。
當前暴秦強盛,正面抗衡無勝算。
唯有隱忍積蓄力量,等待時機。
張良緩緩說道。
然而有人擔憂︰“秦廷的密探已遍布各地,我們的資源不斷被秦廷的探子發現並消滅。”
“長此以往,我們的根基必遭重創。”
“而且現在秦廷推行郡縣制,昔日的貴族因怕被朝廷察覺而停止資助我們,斷絕聯系。
這樣下去對我們不利。”
有人嘆息。
听到此話,在場數十人眉頭緊鎖,憂慮重重。
他們的故國已滅亡,僅靠隱藏行蹤和舊貴族的資助勉強維持。
因無法公開活動,處境愈加危險。
欲改變現狀,只有一條路可走。
張良眼中閃過堅定,說道。
什麼路?
眾人目光齊聚張良。
嬴遲。
取他性命,局勢就會改觀。
張良咬牙說道。
...
听完張良的話,在場之人滿懷期待,對秦廷充滿仇恨。
祖龍發動滅六國之戰,嬴遲是這場戰爭的參與者。
他的親人和長輩中許多人死于嬴遲領軍沖鋒之時。
例如張良的父親就是在嬴遲麾下犧牲。
項燕,項梁之父,則在王翦的亂軍中殉國。
他們或是敵人或是朋友,但嬴遲無疑是他們最畏懼的人。
除去嬴遲談何容易。
若真要行動,該從何處著手?
嬴遲神情冷峻,與他父親如出一轍,清心寡欲,鐵面無私。
東宮守衛盡是秦王族精心挑選的親信,固若金湯。
“如何才能除去他?”
項梁正色詢問。
“伯父。”
一位青年自信滿滿地站出,“嬴遲雖擅長領兵,但我若與他對談,必能找到破綻,取其性命。
他一死,秦帝國必生內亂,六國復興有望。”
“羽兒,我多次提醒你,僅靠蠻力怎能復國?”
項梁嚴厲呵斥,“嬴遲被稱為戰神,實力非凡。
況且他身邊高手雲集,難以接近,更別提取他首級。”
青年雖有不甘,卻未再多言。
“諸位,”
張良突然發問,“當今之世,秦帝國最重視的是什麼?祖龍與嬴遲最為在意的又是什麼?”
“自然是掌控江山社稷,徹底清除六國遺民。”
項梁毫不猶豫地答道。
“然也。
但在他們心中,更為重要的是掌控人心。
如今天下雖已平定,但靠的是強權,民心並未真正歸順。
各地反秦勢力頻現,可見秦廷仍未贏得民心。”
“我們需從民心入手。”
張良冷笑,眸光閃爍,“亂局核心在于人心。
若能借助人心之力對抗秦廷,便能動搖根基。”
眾人目光齊聚,靜待指示。
“秦廷推行郡縣制,不出一年必根深蒂固。
屆時,只需些許妥協,百姓便可能依賴其治理。
到時,我們借民心反秦,無異于登天摘月。”
張良目光深邃,“百姓所需不過安穩與溫飽。
若秦廷施行仁政、減稅,對我們這些復國者而言,無異于釜底抽薪。”
他深知,與秦相比,他們的力量微不足道,唯一依靠的是能調動百姓之心。
然而,郡縣制全面實施,將是致命打擊。
秦廷權力集中,統治更加穩固。
欲阻止此進程,唯有一法︰除去嬴遲。
嬴遲一死,祖龍震怒,不僅會強化統治,還會加速民心背離,甚至使郡縣制停滯。
“因此,我們必須把握時機,借百姓之力行事。”
張良繼續說道,“若千百民眾涌向咸陽,嬴遲怎會坐視不理?他即便派軍鎮壓,也需親自安撫。
如此,我們的計劃便能順利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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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昂,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張良大人果然智謀卓絕!”
楚國使節率先表態︰“我國願傾舉國之力,派遣八百死士潛伏其中,伺機而動。”
燕國代表緊隨其後︰“我燕雖不及楚國強盛,但太子丹心志未改,願貢獻五百精銳刺客。”
趙國使者亦隨之承諾︰“趙國同樣願意效命。”
片刻之間,各國使者爭相許諾,不惜代價投入資源。
他們深知,一旦秦廷全面推行郡縣制,各國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唯有全力以赴,才有存活的可能。
“嬴遲受祖龍倚重,若他殞命,祖龍必然震怒,加重暴政,民不聊生,郡縣制也將難以維系。”
張良沉聲說道,“這便是我們的最後機會。”
“為了復國!”
眾人齊聲吶喊。
“為雪秦暴之恥!”
有人高呼。
“我等必將竭盡全力!”
“此外,咸陽城內所有對嬴遲抱有怨恨的暗探,都必須聯合起來。”
張良目光堅定。
這時,一名探子匆匆進入茅屋。
“何事?”
張良急切問道。
“緊急消息!秦王祖龍已將朝政交給太子嬴遲,退居幕後,自此國中大事皆由嬴遲決斷。”
探子恭敬稟報。
“秦王果然膽識過人。”
項梁驚嘆。
“他正值壯年便將權力移交,難道不怕嬴遲掌控大權後對付自己?”
“或許在他看來,嬴遲更勝一籌,所以願意放手。”
“秦王千古一帝,這份胸懷實屬罕見。”
張良低語。
即使面對宿敵,他也洞悉其意圖。
“秦王此舉,是因為找到了秦帝國的王後,即嬴遲之母。
她雖健在,卻隱匿身份多年。”
“還有……”
探子欲言又止,神情猶豫。
“還有什麼?”
張良眉頭微蹙。
“秦公子胡亥、趙高以及與我方有交集的諸多秦帝國權貴,都被嬴遲鏟除。”
“咸陽城遭到清洗,我方不少暗探也傷亡慘重。”
探子聲音低沉。
“什麼?”
眾人臉色驟變,陷入恐懼。
“胡亥也被嬴遲殺害了嗎?那可是祖龍的兒子啊!祖龍為何能狠下心來?”
“恐怕正是因為父子之情,祖龍才不能親自下手,只能讓嬴遲代勞。”
“嬴遲怎敢如此肆意屠戮權貴?”
“諸位!”
張良提高聲音,“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嬴遲的手段遠超祖龍,況且他不是君主,行事必定無所顧忌。”
“我決定,立即起兵。”
“否則,再無回旋余地。”
“不錯,立刻行動,否則拖得越久,越可能生變。”
“若嬴遲不死,我等復國之策便無從談起。”
“秦王祖龍或許可以苟延殘喘,但嬴遲正當壯年,我等實在難以與之爭鋒……”
一眾遺民在此秘密商議。
然而,嬴遲對此一無所知。
即便知曉,他也會一笑置之。
他們謀劃對付秦帝國的手段極為毒辣,刺殺、民變,花樣百出。
然而,有一處被他們忽略了。
面對無可匹敵的實力,所有計謀都顯得蒼白無力。
嬴遲當年不過先天境界時,刺殺便已毫無作用;如今晉升宗師,再多刺客也無法傷害他分毫。
秦王宮中的阿房宮里。
冬兒歸來後,祖龍早早安排,將王後的居所命名為阿房宮。
自從將權柄交給嬴遲那天起,祖龍每日都陪伴冬兒身旁,試圖彌補二十年的分離與虧欠。
對于祖龍來說,當年冬兒離世的消息令他痛徹心扉,如今重逢故人,仿佛失而復得。
這份珍惜使他加倍小心,唯恐稍有不慎,冬兒再次離開。
"爺爺奶奶。”
此時,阿房宮外傳來清脆童音。
祖龍和冬兒回頭望去,眼中滿是溫柔,望向門外。
兩個孩子跑進來,投入他們的懷抱。
冬兒回來後,首先看到漸漸老去的父親,心中充滿歉意;接著見到兒媳和兩個孫兒,倍感溫暖。
這種樸實真摯的感情,遠勝權勢與榮華。
"奶奶。”
孩子們依偎在冬兒懷里,親密無間。
"這兩個沒良心的,見了阿奶就把阿耶拋到一邊了。”祖龍看著這場景,笑著調侃。
嬴鈺琪隨即轉身,先給阿耶一個擁抱,再緊緊抱住阿奶。”血脈相連,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當初祖龍還未與嬴遲相認時,這對兄妹就對他格外喜愛,勝過他人。
祖孫之間的情誼,大抵如此。
如今冬兒歸來,情況依舊。
雖然相處時間不多,兄妹倆已對她非常親近。
"阿房。”夏無且從殿外進來,看到冬兒愉悅的模樣,嘴角也露出溫和笑意。
"爹。”冬兒看見夏無且,急忙站起來。
"岳父大人。”祖龍同樣起身迎接。
宮中不論身份貴賤,家人的身份始終不變。
祖龍一直尊夏無且為岳父,一如既往地恭敬,即使冬兒遠行多年,這份尊重也未曾改變。
"你能回來,咱們能團聚,真是件好事。”夏無且看著眼前情景,滿心歡喜。
他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女兒,誰知上天垂憐,讓她平安歸來。
"爹,孩兒對不起您。”冬兒听到父親的話,忍不住落下淚來。
夏無且輕輕拭去女兒眼角的淚水︰"傻孩子,別哭,現在一切都好了。
咱們一家團聚,遲兒也很優秀,還給我們添了兩個乖孫兒。
看到你們在一起,我也很高興。”
"娘,我們永遠不分開。”李煙言牽著嬴遲的手走進來,輕聲說道。
"煙言,遲兒。”夏無且臉上掛著笑意回應。
冬兒望著嬴遲和兒媳,嘴角漾起溫暖笑意。
嬴遲轉向祖龍,問︰"父親,您如何照顧母親?又怎樣讓她哭泣?"
祖龍嘆息︰"是我的過錯。
未曾善待她。
往後定加倍呵護,不再讓她憂傷。”他的目光平靜而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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