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為他們設下的陷阱,一場清洗咸陽的行動由此展開。
輕裝入城雍城,正是給那些意圖刺殺嬴遲者的機會。
今日的殺戮只是開端,待嬴遲返回咸陽,才會展開真正的血雨腥風。
從後山各處突然涌現一群黑衣人,切斷了刺客們的退路。
“大人,我們有援軍嗎?”
小頭領遲疑地詢問閻行。
“不知道,也許這是大人早先安排的吧。”
閻行也不確定。
然而,下一秒局勢驟變。
恐懼如潮水般涌上眾人的心頭。
從山林間飛速沖出的黑袍人瞬間向刺客發起猛攻,其速度遠超嬴遲親衛的預料。
如果說親衛精銳擅長正面作戰,那麼這些突然出現的黑袍人則更精通隱匿與潛伏下的突襲,手段極為狠辣。
剎那間,雙方形成合圍之勢。
數千刺客轉瞬損失慘重。
山野間,刀劍踫撞之聲不絕于耳。
“為了這個計劃,遲兒你的確費了不少心思,甚至動用了暗影。”
祖龍看著眼前場景,嘴角微揚。
“畢竟我們父子偶爾充當誘餌,想對我們下手的人可不少。”
嬴遲輕笑回應。
山巔各處戰斗激烈,每分每秒都有生命隕落,但對嬴遲和祖龍來說,這一切顯得異常平靜。
“此話不錯。”
“這樣的機會不可錯過。”
“召集數千刺客行刺,絕非普通人能辦到。”
祖龍冷笑。
“父王不妨猜測一下,這次又是誰在背後操控?誰是首領?”
嬴遲笑著問道。
“趙國殘余勢力雖然存在,但他們不敢把手伸進咸陽城內。
看來這次的禍端來自內部。”
祖龍嘆息,似乎有所察覺,眼中帶著幾分無奈。
“遲兒。”
“事情結束後,你是否打算放過他?”
祖龍忽然問嬴遲。
“孩兒明白父王最不願見到兄弟相爭,但他這次的行為完全違背了作為子女應盡的孝道。
他不僅想殺我,還妄圖傷害父王。”
“為了那個位置,他已經瘋了。”
“像這樣的人,父王認為還有留他的必要嗎?”
嬴遲緩緩說道。
“確實如此。”
“連父王都不放過,若是讓他得逞,恐怕也不會放過其他兄弟姐妹。”
“這樣的逆子,也許父王低估了他的本質。”
祖龍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他已明白嬴遲的想法。
若再多言,只會加深父子間的裂痕。
畢竟這一次,祖龍也動怒了。
時間流逝,半個多時辰後,李家村後山的激戰告終。
數千刺客橫尸遍野,鮮血染紅了整片山巒。
最終,頓弱提著唯一幸存的閻行走至祖龍與嬴遲面前,將其扔在地上。
“大王。”
“主上。”
“數千刺客,多數為死士,少數受過搏斗訓練,現已全部殲滅。
僅剩此人膽小怕死。”
頓弱指向地上的閻行說道。
祖龍與嬴遲的目光齊刷刷落在閻行身上,強大的壓迫感讓他渾身顫抖。
“饒命!大王饒命!我願意全盤交代,只求大王給我一條活路!”
“我受趙高指使,前來行刺大王與太子。
此事全由他策劃,參與者也是他安排。
這些刺客中不僅有他的部下,還有咸陽幾位權貴培養的死士。”
閻行驚懼萬分,渾身發抖,幾乎癱倒在地。
“趙高。”
“當時給他機會確實多余。”
祖龍眼中寒芒一閃。
“動手吧。”
嬴遲冷眼看著閻行,淡淡下令。
閻行還沒來得及求饒,頓弱便揮劍斬下,迅速結束了他。
“父王莫憂。”
“凡是與此事相關者,一個也逃不了。”
“兒臣已命黑冰台封鎖咸陽,除非父王與兒臣的手令,否則誰都不能離開。
那些涉案之人已被嚴密監控,只等我們返回即可一網打盡。”
嬴遲笑意溫和。
“嗯。”
祖龍點頭,“遲兒,你能做到如此周全很好。
要麼不做,要做就徹底,這才是為君之道。
父王可以安心將秦帝國交給你。”
“主上。”
“是否傳令撤軍,讓黑冰台拘押這些人?”
“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嗎?”
嬴遲轉向頓弱。
“屬下不知。”
“最折磨人的便是明知死期將至卻還要忍受漫長的等待。”
“我要他們體會這種滋味。”
“主上英明。”
頓弱急忙附和。
“好了,叫人清理這些,別耽誤母親遷居。”
“立刻清理。”
頓弱與李青立刻大聲下令。
隨即,親衛與暗影開始行動,迅速處理現場。
“父王。”
“今日可見武力之強?”
“一人之力便能輕松擊殺十人,果然厲害。
不過這只是普通護衛,像頓弱這般頂尖高手,恐怕百人也難不倒。”
“這不算什麼。”
“那你認為,若遇上千名刺客,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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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敵千,兒臣相信可將他們全部消滅。”
此言出口,祖龍雖心志堅定,也不禁動容。
嬴遲真能獨自對抗上千訓練有素的刺客?
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遲兒,你在戲弄父王?”
“父王若不信,那就算了。”
嬴遲笑了笑,不再多言。
畢竟,
他修為已達先天巔峰,距大宗師僅一步之遙。
兩個月後,嬴遲確信自己將有所突破。
他以一人之力斬殺上千刺客,堪稱奇跡。
其修煉的《九陰九陽》真氣恢復迅速,近乎無窮無盡。
“遲兒,你究竟有多強?”
祖龍興致勃勃地問。
今日嬴遲演示武藝,顯然不是為了炫耀,而是想傳授技藝給父親。
嬴遲指向遠處的小丘,形狀像城門,對祖龍說︰“父王,看那邊的小高地。”
祖龍順著方向望去,微微點頭︰“看到了,有何特別?”
“父王,請仔細觀察。”
嬴遲含笑舉劍,劍氣劃破天際,直擊小丘。
湛盧劍嗡鳴間釋放出無形劍意,擾亂空間,瞬間轟向小丘。
巨響過後,小丘被劍氣劈成塵埃,顯露出深坑。
這一幕讓祖龍震驚不已,就連辛勝也難以置信。
但頓弱與李青依然鎮定,這樣的力量即便他們全力以赴也無法達到,且需要耗費大量真氣,而對嬴遲來說卻輕而易舉。
“遲兒,你是人是妖?”
祖龍驚呼。
“父王,人力真的能做到嗎?”
祖龍面露恐懼。
“父王,您看我現在站在這里安然無恙。”
嬴遲笑著說道。
“遲兒,朕得此子,實為有幸。”
祖龍神色復雜,感慨萬千。
“父王,回到咸陽後,我會助您踏上武道之路。”
“即便母後不在,我也定會讓您再見她一面。”
“無論如何,您是我父,我是您子。
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讓您再見到母後。”
嬴遲眉眼柔和,對祖龍說道︰“好,很好。”
“有遲兒和母後相伴,父王此生無憾。”
祖龍展顏而笑。
片刻後,這片群山間的障礙全部清除。
“主上,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的事可以交給雍城大營的人處理。”
“是時候為母後遷墳了。”
嬴遲注視著母後的陵寢,內心充滿悲傷。
“主上,現在就啟程遷移嗎?”
十余名精銳已帶著鋤具和繩索趕到。
“嗯。”
嬴遲點頭。
李青隨即帶領親衛來到陵寢前,跪拜道︰“王後娘娘莫怪。”
接著開始挖掘,親衛們齊心協力。
不久,李青神色慌張地靠近嬴遲。
“主上,王後娘娘的陵墓似乎有些異常。”
……
見李青突然前來,嬴遲心中疑惑。
“什麼事?”
“主上,王後娘娘陵墓的泥土像是新近挖過的,仿佛重新填埋,您看看。”
李青指著坑洞,語氣嚴肅。
“怎麼會這樣?”
此時,祖龍與嬴遲臉色大變,怒火涌上心頭。
“難道冬兒的墓被盜了嗎?”
“或許是盜墓賊干的?”
祖龍憤怒地質問。
“大王,應該不是。”
李青回答道。
後山有村民與雍城大營的駐防兵卒巡查,按常理不應容許盜墓者如此肆意妄為。
況且王後下葬時身份僅為普通民婦,無貴重陪葬品,亦不足以吸引盜墓者。
辛勝當即便指出此點。
嬴遲抵達陵寢前仔細觀察,果如李青所述,墳中土質新舊交織,顯然先被開啟後又覆上。”若非盜墓賊,那又會是誰?"嬴遲內心沉重,母親的墓穴竟遭人擅動,令他難以釋懷。
"看到棺木了。”一名禁衛高聲喊道。
陵墓內隱約可見棺槨輪廓,忽听村正聲音從警戒線外傳來︰"小民求見大王與太子。”
嬴遲轉身見到村正,示意侍衛讓路。
村正神情慌張,快步上前跪拜︰"小民有罪,請大王與太子責罰。”
嬴遲扶起他︰"村正,速說詳情。”
村正深吸一口氣︰"太子,王後娘娘尚在人間。”
嬴遲與祖龍聞言大驚,同時驚呼︰"什麼?娘還活著?"
語調雖顯驚異卻充滿歡喜。
"此事絕不可能,當年正是我親自送娘下葬,當時娘確實已經去世。”嬴遲難以置信。
"王後服用了一種假死藥,具體來源不明,但此藥能讓服食者假死一日,不易被察覺。”村正解釋道。
"因此墓土凌亂是因為你們又將娘挖出來了?"
"確是如此。”
"娘去世後,我一直守護在陵墓旁,你們怎會有機會?"嬴遲疑惑地問。
"你娘剛下葬那天,我沒讓你整理她的遺物嗎?"村正答道。
"就是在那時候,我帶了幾位村民再次將你娘挖出。”村正接著說道。
"娘她真的沒死?"嬴遲既震驚又興奮,看向祖龍。
"冬兒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祖龍低聲感嘆,滿臉喜悅。
"但這是為什麼?娘為何要假裝死亡?"嬴遲困惑地詢問村正。
"因為她覺得自己拖累了你。”
"從小你就住在村里,很懂事。
耕作、,年紀輕輕就照顧娘,娘說你讓她心疼,也知道你不願久居鄉村,但如果她活著,你定然不會離開。
所以她決定假裝死亡,給你自由的空間。”村正復述了冬兒的話。
嬴遲听完默然自語,被母親的行為深深打動。”若非娘,我根本無法出生,子女奉養父母本是天經地義之事,談不上拖累。”
得知母親未亡的消息讓嬴遲更加激動。
"老村正,我娘現在何處?快帶我去見她!"嬴遲急切地催促。
"為了不讓你發現,我們把她挖出後,她甦醒便離開了村子。
如今我也無從知曉她身處何方。”村正無奈地說。
"那麼娘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她去了哪里?"嬴遲焦急地追問。
"這個我真的不知。”村正搖頭道,"不過當時她曾說過一句‘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從何處來,回何處去?"嬴遲凝神思考這句話的深意,視線卻不自覺轉向祖龍。
關于母親的經歷,嬴遲所知有限,尤其是早年的往事,她從未提起過。
“父王,母親是不是回趙國了?”
嬴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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