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隨身空間重生70年代

第342章 牽扯太多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江中燕子 本章︰第342章 牽扯太多

    孫濤站在江奔宇家院門口那棵移植過來的老榕樹樹下,手里攥著塊剛從制衣廠取來的藍布角——布角邊緣還帶著縫紉機軋過的細密針腳,邊角處沾著點淺灰色的線頭。他眉頭擰成個死疙瘩,聲音壓得低低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榨油坊的方向瞟去。那里豎著榨油廠一根五六米高中黑  的煙囪,此刻正冒著一縷淡淡的青煙,在傍晚的風里慢悠悠散開,像極了那些盤根錯節的關系網。

    “老大,你這回是真把事鬧大了。”孫濤的手指無意識地搓著手里的藍布角,布上的線頭被他搓得亂飛,“鎮上那榨油廠,哪是單靠榨油吃飯的?那廠長背後站著的是前公社的李書記,還有縣里供銷社的趙主任、糧站的周站長,多少人靠著榨油廠批條子拿低價油,再倒手賺差價?你這一搞,不是明著斷人家財路嗎?”他咽了口唾沫,聲音里帶著幾分發顫,“這要是真得罪死他們,往後咱們這碎布頭生意,在鎮上怕是連制衣廠門都不好出——上次我去制衣廠,就見王廠長跟縣市場管理所的人湊在一起嘀咕,指不定就是在說咱們的事。”

    听見孫濤的話,他停下手里的活,慢慢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夕陽的光從桂花樹葉的縫隙里漏下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這張臉還帶著幾分知青特有的書卷氣,但眼角的細紋和手掌心的老繭,又藏著這些年在鄉下摸爬滾打的痕跡。

    他轉過身,背著手,腳步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了兩步,目光落在牆角堆著的幾袋碎布頭的。那些袋子是用粗麻布縫的,上面印著褪色的“國營羊城制衣廠”字樣,袋口用麻繩扎得緊緊的,隱約能看見里面露出的各色布角。“得罪?”他輕輕重復了一句,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穩,“濤子,你在鎮上長大,該比我清楚這兩年的風向變了多少。”

    江奔宇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對面黃皮村的方向。那里的廣播正斷斷續續地播放著中央的文件,“發展集體經濟副業”“搞活農村市場”之類的字眼,被風吹得忽明忽暗。“之前咱們做碎布頭生意,為什麼只能偷偷摸摸?去制衣廠拉貨要趁凌晨,賣給小販要躲著市場管理員,就是因為沒個準信——上面到底讓不讓咱們這些‘補充’性質的副業放開了干。”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院子里堆著的碎布頭,“你忘了去年冬天,鄰村的老李頭,就因為在集市上多賣了十斤自家養的雞,被當成‘投機倒把’抓去關了三天,最後還是托了關系才放出來?還有鎮上的國營商店,賣布要布票,賣糧要糧票,就連買塊肥皂都得憑票供應——可你再看看現在,集市上偷偷賣雞蛋、賣蔬菜的農戶多了多少?上面沒說鼓勵,但也沒像以前那樣一棍子打死。”

    他頓了頓,語氣里多了幾分深意“所以說,這回踫榨油廠,不是我要跟他們作對,是我要看看,上面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咱們的路就能寬點;如果真要管,那咱們也早做打算,省得往後栽大跟頭。”

    孫濤听完這話,手里的藍布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眼楮瞪得溜圓,嘴巴張著半天沒合上,活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又瞬間被點醒了似的。“試……試探?”他聲音都有些發顫,彎腰撿起地上的布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就是想趁著碎布頭好賣,多賺點錢補貼家用,沒想到……沒想到你是打這個主意!”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上個月去鄰縣制衣廠收碎布頭時,遇到縣里的市場管理員盤問的場景。那管理員盯著他的三輪車,翻來覆去地問“有沒有公社的證明”“是不是集體經濟項目”,眼神里的懷疑讓他心里發毛。當時他還抱怨江奔宇不提前打招呼,現在想來,江奔宇怕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那些看似平常的買賣,其實每一步都是在試探政策的邊界。

    “宇哥,你這心思也太細了。”孫濤咽了口唾沫,看向江奔宇的眼神里滿是佩服,“不愧是從京都來的知青,咱們在鎮上村里待久了,眼里就只有那點碎布頭的利潤,你卻能看到上面的政策風向……我真是服了。”他想起自己剛認識江奔宇的時候,對方還是個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誰能想到,這幾月過去,江奔宇已經成了能在政策縫隙里找機會的“能人”。

    江奔宇笑了笑,沒接話,只是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搖縫紉機零件。“對,就是試探。”他把零件裝回機器上,輕輕搖了搖把手,“不然咱們所有的生意都只能走在灰色邊緣,就像之前的碎布頭——看著能賺點錢,可哪天政策一變,說不準就全沒了。”他抬起頭,看著孫濤,“你只參與了碎布頭的買賣,不知道其他的事,我也沒必要多說,總之你跟著干,虧不了你。”

    孫濤連忙點頭,心里的擔憂消了大半,轉而想起了另一件事。他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缸子上印著“農業學大寨”的字樣,邊緣已經磕掉了一塊瓷。“宇哥,說到碎布頭,我正想跟你說呢。”他放下缸子,臉上露出幾分焦急,“這半個月,競爭者跟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到處都是收碎布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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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具體說說。”江奔宇停下手里的活,也走到石凳旁坐下。

    “鎮津北區的李老三,你知道吧?以前是收廢品的,見咱們收碎布頭賺錢,也跟著干了。”孫濤皺著眉,“他現在去制衣廠收,直接把價格抬到兩毛五一斤,比咱們之前的價高了五分。還有鄰縣的張老同志,租著輛二手的解放牌卡車,直接去縣里的制衣廠蹲點,據說一次就能拉走好38噸。”他頓了頓,語氣更沉了,“之前咱們去鎮上的制衣廠拿碎布頭,那廠長都客客氣氣的,昨天我去,他卻說‘廠里要研究研究,以後碎布頭的分配得按規定來’,我看吶,這就是有人給他遞了話,想斷咱們的貨。”

    孫濤說著,又想起去年冬天的場景制衣廠的碎布頭堆在牆角,發霉發臭,招來一群蒼蠅,沒人願意要。當時他們去拉,王廠長還高興得不行,說省了他們處理垃圾的功夫,甚至還主動給他們裝了兩車。可現在倒好,碎布頭成了香餑餑,誰都想來分一杯羹。“以前碎布頭白送都沒人要,現在倒好,搶著要,價格還一個勁地漲。”孫濤嘆了口氣,“再這麼下去,咱們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江奔宇听完,臉上沒什麼波瀾。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紅雙喜”——這煙還是上次錢沐風從羊城寄來的,煙盒上印著金色的圖案,在鎮上算是稀罕物。他抽出一根,卻沒點,夾在手指間轉了轉。“沒事,制衣廠那邊要是真不賣了,你就給羊城的錢沐風打個電話。”

    “錢沐風?”孫濤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那個嶺南的廣東男人,“就是去年來咱們鎮上送碎布頭的那個?說話帶著粵語口音的那個?”

    “對,就是他。”江奔宇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當年我在羊城知青點插隊的集合時候,跟他住一個招待所的屋里。那時候他就偷偷摸摸做點小生意,賣些廣州產的電子表、的確良布料,腦子活泛得很。現在政策松點了,他膽子更大了,在羊城認識好幾個國營制衣廠的廠長,能拿到大量的碎布頭,而且價格比咱們這邊還低,一毛錢一斤,量管夠。”

    他頓了頓,手指敲了敲石桌,補充道“他那邊準備了有輛專門跑運輸的解放牌卡車,司機是他遠房佷子,姓林,開車穩當,而且路子熟。每次都是凌晨三點從羊城出發,走鄉間小路,中午就能到咱們鎮上,避開了沿途的檢查站。之前咱們試過一次,拉了三噸過來,沒出任何岔子——不僅量足,而且碎布頭的質量還比鎮上制衣廠的好,大塊的布角多。”

    孫濤一听,眼楮瞬間亮了,可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他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了“說起這個,宇哥,我就好奇,你們從錢沐風那邊每天拉一車碎布頭,三噸呢,這得多少成本?還有,你們到底有什麼渠道,能把這麼多碎布頭輕輕松松賣出去?我看咱們每天賣出去的碎布頭,也就幾百斤,剩下的那些……”

    江奔宇听到這話,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把手里的煙重新塞回煙盒。“濤子,你算筆賬——一車三噸,一噸是兩千斤,三噸就是六千斤。錢沐風那邊一毛錢一斤,光碎布頭的成本就是六百塊。然後是運費,從羊城到咱們鎮上,四百多公里,油錢得八十塊,過路費二十塊,還有司機的工錢——林師傅一趟要五十塊,這就一百五十塊了。”他掰著手指算著,“咱們還雇了村里的二柱和石頭幫忙卸車、分揀,一天工錢兩塊,一個月就是一百二十塊。再加上倉庫的租金、買麻繩和布袋的錢,雜七雜八加起來,碎布頭到咱們手上,成本就到了三毛錢一斤。”

    江奔宇頓了頓,拿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咱們賣給各村的小販,才五毛錢一斤,一斤賺兩毛錢,六千斤也才賺一千二百塊。除去這些開銷,一個月下來,純利潤也就八百多塊。你們跟著干的,我給你們按提成算,你每個月能拿到這些分紅,這在鎮上已經算是高收入了。”

    他嘴上這麼說,心里卻另有盤算——這些話半真半假,成本是真的,但利潤卻藏了大半。他沒告訴孫濤,那些分揀出來的大塊碎布頭,都被他悄悄運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溶洞,隨後改造一番就當做一個廢棄倉庫里。倉庫是他租的,一個月十塊錢,里面放著三台從廢品站淘來的老式縫紉機,雇了村里的王嬸、劉嫂和十幾個會針線活的婦女。

    王嬸她們每天早上七點就到倉庫,一直干到下午五點,中午管一頓飯,一天工錢一塊五。她們把大塊的藍布、白布剪成合適的尺寸,做成結實的布袋、挎包;把碎花布做成手套、袖套、口罩和小孩用的圍兜。這些布制品縫上簡單的五角星圖案,再裝到印著“農具配件”的木箱里,由林師傅的卡車拉回羊城。

    錢沐風在羊城有個遠房親戚,在香港做小商品貿易,這些布制品通過那個親戚,賣到南方的鄉鎮,甚至出口到東南亞。一個布袋能賣一塊五,成本才兩毛錢;一副手套能賣五毛錢,成本才五分;一個小孩圍兜能賣八毛錢,成本才一毛。這些布制品的利潤,可比賣碎布頭高多了——一個月下來,光布制品就能賺三千多塊,是賣碎布頭利潤的四倍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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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些核心利潤點,江奔宇絕不會告訴孫濤——不是信不過,而是這生意牽扯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被人舉報是“投機倒把”,不僅他自己要倒霉,跟著干的人也得受牽連。

    孫濤听江奔宇這麼一說,臉瞬間紅了。他趕緊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解釋“宇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懷疑你賺錢少,我就是……就是有點好奇。”他撓了撓頭,眼神有些閃躲,“你也知道,我爸最近總問我碎布頭的生意怎麼樣,還問咱們的渠道穩不穩定。他背後那幾個叔伯,就是以前公社的劉書記、趙主任他們,也想跟著投點錢進來,所以我……我就是想問問清楚,好跟我爸回話。”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垂了下去“我知道你做生意實在,不會虧了我們這些跟著干的人。上次你給我爸送了兩斤花生油,我爸還說你懂事。剛才那話是我沒說清楚,你別往心里去。”其實孫濤沒說全,他爸是鎮上的民政干事,最近手頭緊,想跟著賺點錢補貼家用,但又怕這生意踩線,所以讓他來探探江奔宇的口風,想看看能不能跟著分點渠道,甚至把家里的積蓄投進來。

    江奔宇看著孫濤局促的樣子,心里了然。他擺了擺手,示意孫濤坐下“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別緊張。”他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目光落在院牆上爬著的蘭豆藤上——藤上結了幾個嫩綠色的蘭豆,垂在牆上,看著生機勃勃。

    “你爸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到。”江奔宇放下搪瓷缸子,語氣平靜,“上次你爸請我去你家吃飯,飯桌上那幾個陌生男人,一個是前公社的劉書記,一個是供銷社的趙主任,還有一個是糧站的周站長,對吧?”

    孫濤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他沒想到江奔宇觀察得這麼仔細,那天他爸特意讓他別提那些人的身份,可江奔宇還是認出來了。

    “他們席間總打听碎布頭的來源和銷路,還問我有沒有‘更大的路子’,其實就是想跟著分一杯羹。”江奔宇的眼神變得深邃,“你爸是個老好人,不想得罪這些老同事,但又怕這生意擔風險,所以讓你過來探我的口風。濤子,不是我不帶著他們干,是這生意水太深——他們都是體制內的人,一旦出點事,不僅他們自身難保,還會連累咱們。你回去跟你爸說,碎布頭的生意,跟著干沒問題,賺點零花錢可以,但想投大錢、分渠道,不行。”

    孫濤听完,心里松了口氣——他總算知道該怎麼跟他爸回話了。“我知道了,宇哥,我回去就跟我爸說清楚。”他點點頭,臉上的局促漸漸散去。

    江奔宇話題一轉,拍了拍孫濤的肩膀“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今天真得好好謝謝你和周師傅——要不是你們,那台榨油機的零件還不知道要修到什麼時候。”

    他說的是昨天那台從廢品站淘來的舊榨油機。那是一台1952年產的“東方紅”牌榨油機,鑄鐵機身,看著笨重,卻是個結實的老物件。可惜榨螺磨損嚴重,轉不起來,鎮上沒人會修。還是孫濤想起了鎮上的老木匠周師傅——周師傅六十多歲,頭發花白,手上全是老繭,以前在公社的農機站干過,會修各種老機器。

    昨天周師傅蹲在院子里修了一下午,汗水把粗布褂子都濕透了,後背印出一大片汗漬。他用鋼銼一點點把磨損的榨螺銼平,又找了塊廢鐵,用熔爐燒紅了補在榨螺的缺口處,最後用砂紙打磨光滑。試機的時候,榨油機“嗡嗡”地轉了起來,聲音雖然大,卻很平穩,比新的還好用。江奔宇當時遞了條洗得發白的毛巾給周師傅,還塞了五塊錢和兩斤糧票——這在當時算是重謝了,周師傅推辭了半天,最後還是收下了糧票,錢卻死活不肯要,說“都是鄉里鄉親,幫忙是應該的”。

    “周師傅手藝是真地道,那榨螺壞成那樣,他都能修好。”江奔宇感慨道,“以後有修機器的活,還得找他。”

    孫濤一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宇哥,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周師傅也說,能修好那台老機器,他也高興——畢竟那機器是他年輕時候修過的,算是老伙計了。”他頓了頓,又說,“周師傅還問我,你修榨油機是想干嘛,我沒敢多說,就說你想試試榨花生油。”

    江奔宇點點頭,沒再多說,只是朝著屋里喊了一聲“鳳兒,晚上多準備兩個菜,濤子留下吃飯!”

    屋里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幾分笑意“知道了!剛王大姐殺了只雞,炖在鍋里呢,再炒個雞蛋、拌個黃瓜,夠不夠?”說話間,一個穿著碎花布褂子的女人從屋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根蔥。

    秦嫣鳳看到孫濤,笑著打招呼“濤子來了?快坐,屋里有火盆,暖些。”

    孫濤趕緊站起身,笑著回應“嫂子好,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跟宇哥說點事,說完就回去了。”

    “別客氣!”江奔宇拍了拍孫濤的胳膊,“都到飯點了,吃了飯再走。再說了,我還有事要你幫忙呢,正好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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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濤眼楮一亮“宇哥,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

    江奔宇領著孫濤往院外走,秦嫣鳳挺著大肚子則轉身回了廚房,廚房里很快傳來了切菜的“咚咚”聲。

    “這里不用咱們盯著了,咱們邊走邊聊。”江奔宇一邊走,一邊說,“濤子,你回去之後,幫我找三台廢舊的榨油機——最好是1950年代產的那種老機器,越舊越好,但是核心零件不能少,比如榨螺、榨籠、傳動齒輪這些,缺了這些可不行。”

    孫濤愣了一下,不解地問“宇哥,找這麼多舊榨油機干嘛?咱們不是做碎布頭生意嗎?怎麼又跟榨油機扯上關系了?”

    江奔宇笑了笑,解釋道“你忘了咱們之前想試試榨花生油的事?鎮上的榨油廠是國營的,只榨菜籽油,而且油質不好,有股怪味,價格還貴,一斤要八毛錢。咱們要是能弄幾台舊榨油機,改造一下,榨花生油、芝麻油——花生油香,老百姓喜歡,一斤能賣一塊二,成本才五毛錢;芝麻油更貴,一斤能賣兩塊五,利潤更高。”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更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有人盯著咱們的碎布頭生意了,保不齊以後會有人盯著榨油的生意。咱們把廢舊榨油機和關鍵零件買下來,一來是自己用,二來是斷別人的路——別人就算想模仿咱們榨油,也找不到合適的機器,就算找到了整機,沒有核心零件,也用不了。這叫先下手為強。”

    孫濤听完,眼楮瞬間亮了,他激動地拍了下手“宇哥,這招實在是高!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攥了攥拳頭,“在蒙鎮,我認識廢品站的老張,他那邊經常收各種舊機器,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打听!還有鄰縣的農機站,我听我爸說,他們有一批老榨油機要報廢,我也能托人問問!要是能買到整機最好,買不到整機,就把關鍵零件都買下來,絕不給別人留機會!”

    江奔宇看著孫濤興奮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行,這事就交給你了,務必盡快,越早找到越好。價格方面不用太省,只要機器能用,多出點錢也沒關系——咱們現在不缺這點錢,缺的是時間。”

    兩人走出院門,夕陽已經落到了西邊的山頭上,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橘紅色。遠處的村莊里,升起了裊裊炊煙,空氣中飄著飯菜的香味。路上有扛著鋤頭、牽著牛的村民往家走,看到江奔宇和孫濤,都熱情地打招呼“奔宇,吃飯了沒?”“濤子,又來幫奔宇干活啊?”

    江奔宇和孫濤笑著回應,腳步不停。遠處的供銷社廣播里,還在斷斷續續地播放著關于“發展集體經濟副業”的文件,聲音雖然微弱,卻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

    “宇哥,你說咱們這榨油的生意,能成不?”孫濤一邊走,一邊問,眼神里滿是期待——他跟著江奔宇干了一年多,賺的錢比在鎮上的國營工廠上班還多,現在听說有新的生意,自然充滿了期待。

    江奔宇看了一眼天邊的晚霞,晚霞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映得他的眼楮發亮。他語氣堅定地說“只要咱們把機器找好,把政策摸準,再找幾個靠譜的人跟著干,肯定能成。”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這事急不得,得一步步來——先找機器,再找原料,最後找銷路,穩扎穩打,才能長久。”

    孫濤重重地點頭“嗯!我听你的,宇哥!明天我就去廢品站和農機站打听,一定盡快把榨油機找到!”

    兩人並肩走著,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一路朝著江奔宇家的方向走去。身後是漸漸安靜下來的村莊,身前是飄著雞肉香味的屋子,遠處的天空,晚霞正一點點褪去顏色,露出了深藍色的夜幕。風里帶著泥土的清香和飯菜的香味,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可只有江奔宇知道,一場關于生意、關于政策、關于生存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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