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女人就著急去上班了,我又坐下煎熬了半小時,這才朝著地下室走去。
來到門口,我輕輕敲了敲門,片刻打開,大叔果然在等著我。
等門小心地關好,大叔這才微笑著說。
“小伙子,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我姓錢,你叫我錢叔就好,呵呵。”
“奧,錢叔,我叫劉兵,不知錢叔為何沒去上班?”
“呵呵,不瞞你說,我是一名退伍人,做的是偵察,現在自己做私家偵探。”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知道一些事情。錢叔,咱也別再廢話,知道的跟我講講吧!”
“好,那就從我退伍原因說起,那是二十年前,我當時剛滿三十歲,戰友一起給我慶生。
那是在我們宿舍里,大家喝了很多酒,啤的白的都有,我也喝的迷迷糊糊。
午夜時分,我被尿憋醒,起來去上洗手間,我們的洗手間是公用的那種。
當我昏昏沉沉走到洗手間門口,听到隔壁女廁有啃咬的聲音,我剛開始以為是幻听。
但也沒敢動地方,我又仔細听了听,“ 哧 哧”的確是啃咬聲,我嚇得酒醒了大半。
隨即又想到,可能是有動物跑進來進食,但我心里還是很好奇,最終悄悄走過去。
探出腦袋一看,昏黃的燈光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正在抱著女人大快朵頤,我嚇傻住。
片刻才恢復神智,我小心的挪回宿舍,一看褲子鞋已經被我尿濕,但我不敢出去清理。
只好換上新衣服,就那樣睜著眼躺到天明,我很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但接下來,一連幾日,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出,連個失蹤人口消息都沒有。”
大叔的臉色有些慘白,稍停頓後,再次接著說道。
“我對那里很失望,很快就辦理了退伍,我要自己探查真相,于是我就做私家偵探。
轉眼間十多年過去,我發現這個社會都很‘正常’,連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當時真的看錯了。
我開始說服自己,娶妻生子,過起了還算美滿的小日子。
直到那天,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才知道一絲真相。
由于我妻子剛剛生產,她身體很虛弱,我當初也只以為是她體質太弱所致。
還給她買了大量的肉食,那段時間,我們整天都是炖肉吃,但她的情況恢復的很慢。
我們本來商量好,天明就去醫院查查,是不是得什麼病了,那天我睡的就早一些。
凌晨時分,我迷迷糊糊起夜上洗手間,路過廚房時,我又听到讓我汗毛倒數的啃咬聲。
我嚇得渾身顫抖,但還是咬著牙,輕輕推開了一絲廚房的門,當場嚇呆住。
一個渾身漆黑的‘人’,正在吃我買的鮮雞,冰箱門大開著,里面三只雞只剩下半只。
我回過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悄悄關上廚房門,挪回臥室,想著保護孩子老婆。
等我輕輕把臥室門鎖死,借著昏暗的光,我發現妻子並沒有在床上,兒子還在旁邊。
我好像預感到什麼,顫抖著手,把臥室門鎖打開,輕輕的躺到兒子另一邊,假裝睡著。
一個多小時後,妻子輕輕打開臥室門,她悄悄爬上床,我聞到了沐浴露香味。
知道她剛剛洗過澡,借著光線,我發現她很正常,皮膚白皙,身材婀娜,沒有變樣。
我很疑惑,難道自己猜的不對,陷入思考,我一直等到天明,這才爬起來走出臥室門。
我要先去看看冰箱里的鮮雞,當我小心的打開冰箱門,心里一涼,渾身冒冷汗。
呆呆看著空蕩蕩的冰箱,我又想起什麼,趕緊低頭檢查地面,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當時害怕極了,不敢回臥室,但又想探索真相,我終于確認,自己一直是對的。
想了一會兒,我終于下定決定,靜觀其變,除了少了三只雞,我卻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我突然想到什麼,張口問道。
“那你帶著妻子去醫院檢查了沒?”錢叔苦笑一下,搖了搖頭。
“唉!接下來就是我知道的重點。等妻子起床,我已經重新買了鮮雞,並且烤好了。
但她已經恢復氣色,笑著說不用再去醫院亂花錢,說是昨晚烤了三只雞,吃完就好啦。
我干咽一下喉嚨很高興,抱著她旋轉一圈,但不敢親她,只說讓她多吃點,好好補補。
之後,我小心觀察三個月,她都沒有再發生任何異常。
于是我感覺,那漆黑的人,只有在身體虛弱的時候,才會有進食新鮮血肉的欲望。
從此後,我就開始針對醫院里受重傷的病人,開始觀察調查。
幾年來,我發現他們並沒有進食新鮮血肉恢復傷勢,但有一點很可疑,就是輸血量大。
有的重傷病人需要輸血三十袋,有的卻是上百袋,這才可以康復出院。”
我看錢叔說完,就吧嗒吧嗒的抽煙,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我著急的問。
“完啦!就沒發現其他線索麼?例如他們有異能,可以恢復傷口什麼的?”
錢叔看了看我,苦笑了一下,打趣道。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哪有什麼異能?哎!你一說,我還真發現個神醫。
她就是我觀察那家醫院的主治醫生,每次遇到大出血等危急情況,她都可以力挽狂瀾。
但我確實沒有發現她有啥異能,只是她縫合傷口速度很快,止血也很快。”
我點了點頭,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保不齊她就是我的目標人物,我稍一尋思。
“錢叔,你以後帶著我出去做偵察,咱們先去看看那個主治醫生,不需要接近她。”
“額,好吧!我感覺你小子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些手段,但我不需要知道,走吧!”
我點點頭,跟著錢叔走出樓道,來到一輛七成新的土田汽車面前,他掏出鑰匙開鎖。
很快車開出小區,走上大道。
“對了,劉兵,你是可以隔牆探查情況對吧?那你的探查距離有五十米沒?”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錢叔有些興奮,繼續說道。
“這樣吧,咱們就把車停到門診樓後面的停車場上,那里五樓就是她的醫療室。”
“好,咱們就在車上待著就好,你去加滿油,天氣有些冷,得開著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