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剛從那個鳥不拉屎的山谷里鑽出來,跟著馮玉山那幫人踏入傳送陣。
回頭瞅了一眼那破地方,心里嘀咕這鬼地方,再見了您 !最好永遠別見。眼前光怪陸離一閃,得,新地圖解鎖——朱雀國!
腳還沒站穩呢,就听見外面吵吵嚷嚷,跟過年似的。仔細一听, !巨魔族那群大塊頭,終于從“四級小賣部”升級成“五級大超市”了!動靜鬧得可真不小,連朱雀國那幫平時鼻孔朝天、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里修煉的問鼎期老怪物,都破天荒地爬出來一個,親自給他們家那個新晉的嬰變老祖端茶倒水(我猜的,反正待遇肯定不低)。
這事兒吧,其實也不算太新鮮。江湖上早就風傳巨魔族有嬰變大佬坐鎮了,畢竟他們家那個少族長叱虎,當年去仙界“旅游”,據說背回來幾麻袋“仙玉”——這玩意兒在咱朱雀星,比靈石硬通貨多了!揣著幾塊仙玉去酒館,小二都能給你磕個頭。
如今人家老祖宗親自亮肌肉,申請“五級認證”,這傳聞才算落了听,成了官方認證的“大佬批發部”。
說起來,巨魔族這幫家伙,根兒不在朱雀星,是不知道多少萬年前從哪個犄角旮旯的星外搬來的。人家那體格,那天賦,確實不是蓋的。就那個叱虎,當年才化神中期,就能跟化神後期的狠角色掰腕子,還不見得輸。現在他們老祖宗突破嬰變了,听說天賦神通也跟著來了個“超級加倍”,難怪朱雀國這麼給面子,派問鼎老怪來“剪彩”。擱平時,升個五級,派個嬰變後期的大管事出來撐撐場面就頂天了。
巨魔族這一升級,就像往一缸清水里滴了滴濃墨。
剛開始吧,看著沒啥,水還是清的。可時間一長,嘿,這墨跡暈染開,誰知道會染出個啥“抽象派大作”來?整個朱雀星的格局,怕是要起波瀾咯。
不過,這些個大國博弈、種族崛起的大戲,跟我王林現在有半個銅板的關系嗎?沒有!我現在就是個被“請”來朱雀國打擂台的“特邀嘉賓”,前途未卜,凶險得很。傳送陣光芒一斂,我算是正式踏上這朱雀星最牛掰的“中央服務器”——朱雀大陸了。
這朱雀大陸,地盤是真的大!一共就住著四個“玩家”。
老大自然是朱雀國本尊,佔了大陸一半的地皮,豪橫!剩下仨,全是五級修真國里的“頂配”青龍、千幻、毗盧。听听這名字,一個比一個唬人,跟游戲里的大公會似的。
朱雀國里的人,甭管是能飛天遁地的修士,還是街邊賣糖葫蘆的老大爺,那腰桿子都比其他地方的凡人硬氣三分。
為啥?就憑人家戶口本上寫著“朱雀國”三大字!那感覺,就跟京城胡同大爺看外地人似的,自帶一股優越感。
朱雀國里有三大“山頭”,哦不,是三大頂級宗門天玉宗、地魄門,還有人道仙。每個山頭都供著一位問鼎期的“老祖宗”,再加上朱雀山上那位唯一擁有“朱雀”稱號的問鼎後期大能,這四位爺,就是朱雀星食物鏈最頂端的“終極boss團”。
三大宗門下面,還趴著一堆依附的修真家族,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不斷輸送新鮮血液(韭菜),那關系網,比蜘蛛精的盤絲洞還密實。
我剛在祭壇上顯形,站穩腳跟,就瞅見旁邊站著一姑娘。
,這造型!一身紫裙子,裙角繡著只蝴蝶落在百合花上,外面罩著層水藍色的薄紗,飄飄忽忽的,跟個仙女下凡似的——當然,也可能是我剛從荒郊野嶺出來,看啥都自帶濾鏡。
臉蛋兒是真俊俏,肌膚白得像雪,眼神清清冷冷的,鼻梁挺翹,嘴唇淡淡的粉。
她就那麼安安靜靜站著,眼神兒直接落我身上了,跟看動物園新來的猴兒似的。
旁邊的馮玉山一看她,立馬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得能擰出水來“參見三師姐!”
那紫衣仙女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馮玉山,目光還是黏在我身上,聲音倒是挺好听,跟山澗清泉似的“可是曾牛道友?”(嘖,又叫我這名兒,听著還是有點別扭。)
我抱了抱拳,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像剛進城的土包子“正是在下,曾牛!” (行吧行吧,曾牛就曾牛,代號而已。)
“曾道友,”她嘴角彎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自我介紹道“小女子是人道仙弟子,姓白,名雪。”
人如其名,確實雪白。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兩縷垂在胸前,剩下的盤成個精致的發髻,氣質這塊兒拿捏得死死的。“家師吩咐,讓我在此等候,接你過去。”
人道仙?我心里嘀咕,這名字听著挺正派,就是不知道里面水深不深。我面上不動聲色“人道仙?”
白雪點頭“是的。曾道友與紅蝶師妹的比試,朱雀山已定下日期,就在半月之後。屆時會有各方修真國的使者前來觀戰。” 她頓了頓,補充道“在這之前,道友的食宿安排,便由我人道仙負責了。”
得,這是被“接管”了。我沉吟片刻,人在屋檐下,暫時也沒別的選擇,只好點頭“有勞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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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微微一笑,那笑容挺標準,但總覺得缺了點溫度。她身形一動,輕盈地飄下祭壇。只听一聲清越的鶴唳,一只通體雪白、神駿非凡的仙鶴不知從哪兒飛來,穩穩地落在她腳下,翅膀都沒帶起一絲風。
“曾道友,請。” 白雪示意我上去。
我腳尖一點,也落在那仙鶴背上。這仙鶴羽毛光滑,站上去還挺穩當。
它長頸一昂,翅膀優雅地一拍,帶著我們倆就騰空而起,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朝遠方飛去。
馮玉山站在下面,眼巴巴地看著那仙鶴,一臉羨慕,然後才自己灰溜溜地飛走了,估計是去朱雀山交差。
仙鶴飛得不算快,但勝在穩當,視野開闊。
白雪站在前面,衣袂飄飄,偶爾側頭看我一眼。我知道她在打量我,估計心里在犯嘀咕這傳說中的“曾牛”,攪動風雲的主兒,看起來咋這麼平平無奇?跟街邊賣炊餅的武大郎似的(氣質上),完全不像能跟天之驕女紅蝶掰腕子的人啊!嘖,這眼神,我懂,失望嘛。
沉默在鶴背上彌漫,只有風聲呼呼過耳。飛了好一會兒,白雪大概覺得這尷尬的安靜快凝固成冰了,終于開口,聲音依舊婉轉“曾道友,不知與紅蝶師妹一戰,把握幾成?”
我正忙著低頭看風景,努力把朱雀國這“土豪金”版圖刻進腦子里呢(咱手里那份地圖玉簡,跟簡筆畫似的,太糊弄鬼了)。
听她這麼問,我頭也沒抬,實話實說“沒有把握。”
白雪明顯噎了一下,估計沒想到我這麼“實誠”,她隨即輕笑一聲,帶著點安撫的意味“曾道友不必過謙。”
我?過謙?我這是有自知之明!紅蝶那丫頭,斷了一臂還能那麼橫,後台又硬,天賦又高,法寶估計能武裝到牙齒。
我這趟,純屬是被架在火上烤。我沒接她這茬,繼續我的“地理勘察員”工作,隨口岔開話題“白姑娘,這朱雀國,都有些什麼大宗大派啊?給咱這鄉下人介紹介紹?”
白雪倒是很盡職,聲音清清脆脆,跟導游似的,把朱雀國三大宗門和底下盤根錯節的關系網給我捋了一遍。
末了,她特意補充一句,語氣有點微妙“與你一戰的紅蝶妹妹,便是天玉宗弟子。”說完,她還輕輕嘆了口氣,又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吧,有點復雜,似乎混合著同情、好奇,還有那麼一絲絲……憐憫?仿佛在說兄弟,你攤上大事兒了,自求多福吧。
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天玉宗就天玉宗唄,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紅蝶?哼,老冤家了。
仙鶴悠悠哉哉地飛著,身下掠過一座座靈氣氤氳的山川河流。
不得不服,朱雀國這地界,靈氣濃度簡直爆表!一路上我至少瞅見十來條靈脈了,跟不要錢似的隨意鋪陳。
難怪人家是老大,這硬件設施,不服不行!
正飛著呢,我目光猛地一凝。前方出現一座高山,直插雲霄,雲霧繚繞,仙氣十足!妥妥的“仙俠劇標準取景地”。
可我們身下的仙鶴,翅膀一偏,繞了個彎,完美避開,壓根沒往那邊湊。
我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旁邊白雪適時解說,聲音平淡無波“那里,便是天玉宗的山門所在。有護山大陣遮掩,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她話音剛落,仿佛為了打臉似的,那雲霧繚繞的山門處,一道刺眼的紅影倏地飛了出來,穩穩踩在一朵白雲上,像個精準的定位導彈,遠遠地就朝我們這邊“發射”了視線。
紅蝶!
隔著老遠的距離,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子冰冷的、帶著濃濃恨意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直直地扎過來。
我面無表情地迎著她的視線,心里冷笑斷臂之仇,看來是刻骨銘心啊?行,半月後,新賬舊賬一塊兒算!
仙鶴載著我們,不緊不慢地從天玉宗山門遠處飛過,那道紅色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視野里。
但我後背那股子被毒蛇盯上的涼意,過了好一會兒才散。
我斜眼瞟了瞟身邊一臉“歲月靜好,啥也沒發生”的白雪。呵,這路線挑的,可真“巧”啊!繞道天玉宗門口?
人道仙這“待客之道”,有點意思。是給我個下馬威?還是想讓我提前感受下對手的“熱情”?或者,單純就是這位白姑娘想看戲?
仙鶴沒理會我內心的吐槽,繼續飛行。沒多久,它一頭扎進一片蜿蜒如巨龍的山脈之中。
雲霧撲面而來,帶著濕漉漉的草木清氣。穿過雲層,眼前豁然開朗,下方竟是一個巨大的盆地。
盆地里面,亭台樓閣,雕梁畫棟,跟神仙住的地方似的,豪華得晃眼。
仙鶴一聲清鳴,開始降落。
白雪身姿輕盈,率先躍下鶴背。我也跟著一步踏出,穩穩落地。
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環顧四周,這地方靈氣更濃了,吸一口都感覺修為在漲(錯覺,絕對是錯覺)。
白雪轉過身,依舊是那副清冷出塵的模樣“曾牛道友,此處並非我人道仙宗門,而是家師的清修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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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指了指北邊幾排明顯是客房的精致房舍,“家師此刻正在靜修。
北首那三排房舍,道友可隨意挑選一間暫住。待家師出關,自會召見道友。”
說完,她對我抱了抱拳,動作行雲流水,然後……轉身就走了!
紫衣飄飄,很快消失在那些精美的樓閣回廊深處,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哦不,在盆地的微風里,有點懵。
這就……完事兒了?接過來,扔客房,然後撒手不管了?這服務流程,夠簡潔的!
我搖搖頭,行吧,客隨主便。邁步朝著北首那三排一看就很“貴”的房舍走去。
路上遇到幾個僕從,一個個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跟設定好程序的傀儡似的,對突然出現的我視若無睹,匆匆擦肩而過。
這氣氛,有點詭異啊。
我下意識地收斂氣息,提高了警惕。
很快到了北首,三排房舍一字排開,修得那叫一個氣派。
我隨便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里面布置得相當奢華舒適,桌椅床榻都是上好的靈木,擺設也雅致。
這待遇,比我想象中當“囚徒”或者“待宰肥羊”可強太多了。
難道朱雀國真打算收編我?
我在柔軟得能陷進去的雲床上盤膝坐下,開始琢磨。
打從踏進朱雀國地界,我這心里頭就有點不踏實,總感覺後脖頸子涼颼颼的,像被什麼東西暗中盯著。
這感覺不強烈,但如影隨形。以我這點修為,在這朱雀國,能輕松捏死我的大佬,估計能湊幾桌麻將。
朱雀國對我這態度,透著股子蹊蹺。又是專人接引,又是安排住進人家師尊的豪華洞府?是看重?還是想就近監視?或者……方便隨時“處理”?
我甩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暫時壓下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當務之急,是調整狀態,應付半個月後那場硬仗。
紅蝶那丫頭,在天玉宗的地盤上,肯定憋著勁兒想弄死我找回場子。
我閉上眼,開始打坐調息,努力把心神沉入修煉之中。
這地方靈氣足,不吸白不吸。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黃昏的余暉褪盡,黑暗如同墨汁般迅速浸染了整個房間。
我沒點燈,任由黑暗將自己包裹。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細微的呼吸聲。
坐在完全陌生的房間里,身處完全陌生的頂級宗門洞府,面對著完全未知的凶險前程……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獨感,毫無預兆地、像冰冷的潮水一樣涌了上來,瞬間將我淹沒。
這感覺,比外面的黑暗更沉,更重。
仿佛自己成了這浩瀚天地間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隨時可能被風吹散,不留一絲痕跡。
我輕輕嘆了口氣,心想著還是點根蠟燭吧,好歹有點光亮,能驅散點這該死的寂寥。
就在我念頭剛起,手指微動的時候——
“咚…咚…咚……”
三聲清晰、沉穩,甚至帶著點不容置疑意味的敲門聲,突兀地在這死寂的黑暗中響起,如同敲在了我的心坎上。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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