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心驚肉跳之際，男子淡然開口︰“各位無需驚慌，我乃暗凰門九長老顧隱，你們也稱呼我九長老便是。”
暗凰門九長老！
眾人咽著口水，看著兩具暴斃的尸體，心知這位九長老的實力絕對在尋常大宗師以上，當真是深不可測，若要殺在場之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九長老又道︰“這幾天我其實一直在旁觀察諸位練功，剛才我也查探了諸位的內力和經脈，那二人謊稱武學小成，實則未通過考驗，所以被我出手擊斃。”
說這話時，方寒月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已經看向了自己，她知道自己的煞魔訣內力很有可能被暗凰門長老發現了。
不過，顧家與天煞玄宮之間沒有什麼恩怨，顧家更看重的也是血脈，只要自己真的擁有妖凰血脈，便不會因為煞魔訣的原因將自己清算。
“至于剩下的諸位，你們的武學都掌握至小成以上，自然是通過了考驗，現在你們可以自行選擇，是繼續參加弟子考核，還是棄權成為奴僕。”
九長老很顯然是指向除方寒月和顧言山之外的剩余四人。
四人的眸光陰晴不定，最終竟是無一人退出︰“我等來此都是為了搏一個更光明的未來，如果只是成為奴僕，還來暗凰門干什麼。”
考核還遠遠沒有終結，他們仍有機會彎道超車，這四人也都是八脈絕頂武者，他們若是能成為宗師，未嘗沒有再爭一把的資格。
九長老點頭道︰“好，你們倒是很有魄力，但魄力不等于實力，現在比試開始，我會為你們分配對手。”
屈指輕彈，六道銀光分別射向眾人，眾人接下，是銀色的飛鏢，每兩根飛鏢之間連接有絲線，顯然，絲線連接的雙方便是對手。
方寒月抬頭一看，猩紅的雙眼緊盯自己的對手。
這是一個樣貌還不錯的女子，在發現自己的對手是方寒月後，嬌美的面容便很是難看，猶如吃下了熱騰騰的答辯，雙腿也在瘋狂打顫。
方寒月和顧言山沒有抽中彼此，而是抽到了另外四人，對這四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比試開始，生死不論，認輸者為勝者奴僕。”
在九長老的聲音下，方寒月已沖向自己的對手。
“我認輸，願為僕從。”
方寒月的對手直接跪在了地上，頭都埋在了地面上，方寒月壓住血戮槍訣帶來的殺意，槍尖也止于其頭頂。
因為對手直接投降，方寒月這邊結束的很快，而顧言山那邊卻結束得更快，他的對手本來也想投降，但是，顧言山似乎根本不想給予對方投降為奴的機會，手中重劍脫手而出，竟是瞬間將對手腦袋拍爛。
顧幽榮對此有些不滿，看向身旁九長老，發現九長老面不改色，對快速結束戰斗的方寒月和顧言山道︰“很好，勝者可進行下一場考核，存活的敗者便是勝者的奴僕了，不容許背叛。”
“顧綿綿，奴僕不允許叛主，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奉顧寒雪為主，你明白了嗎？”
“明白。”
投降于方寒月的女子便是顧綿綿，她的性情也較為溫順，心中更是慶幸自己沒有抽中顧言山，不然連投降認輸都做不到。
此時對于成為奴僕也沒了什麼抱怨，自然是順從應下。
九長老滿意點頭，轉頭對顧幽榮道︰“你先帶他們前往各自的住處，一個月後再開始下一次的考驗。”
“是，九長老。”
顧幽榮應下後，便對方寒月和顧綿綿道︰“你們兩個先和我來。”
方寒月和顧綿綿跟上，隨著顧幽榮的腳步來到地下河流的河岸，那里有幾艘木船。
乘著木船，她們來到河的對岸，此時方寒月才發現這片地下空間比自己想象的更大，河的對岸竟別有洞天，不僅有著一座座石屋，更是有靈脈環繞，儼然是一大片天然靈地。
來到一處洞府前，顧綿綿問道︰“幽榮師姐，我要和她住在一起嗎？”
顧幽榮道︰“做為僕人，你不和自己的主人住在一起還要去哪里？你想和顧言山住在一個地方嗎？”
“嘶——沒有，我就和顧寒雪住在一起吧。”
一听到顧言山這個名字，顧綿綿臉都綠了，顧幽榮糾正道︰“你要稱呼她為主人或者主子，而不是直呼姓名。”
顧綿綿感到有些別扭，看向方寒月，紅著臉頰道︰“主……主人。”
顧幽榮皺眉︰“叫大聲點，听不見，你是一只小綿羊嗎？再這麼不情願，便依規則處死。”
“啊，主人！”
死亡的恐嚇，讓顧綿綿的聲音提高數個分貝，顧幽榮這才滿意點頭，對方寒月道︰
“你的奴僕如果不听話，你隨時可以將她處死，另外，記住一個月之後的考核，下場考核死亡率也不低，如果你在下場考核中死去，你的奴僕也會給你陪葬。”
丟下這句話後，顧幽榮轉身登船離去，顧綿綿心態都要崩了，主人死了自己也要跟著去死，怎麼會有這樣的道理。
她有點想哭，卻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你叫顧綿綿，是吧？”
顧綿綿身體一緊，感覺耳垂上有夾帶絲絲冰涼的吐息吹拂，一只小手也攬住了她的腰肢。
顧幽榮走後，方寒月竟是從身後抱住了她。
咽了咽口水，顧綿綿感覺心中莫名緊張，不自覺開口道︰“是……是的主人，我是族中第五支脈的子弟，今年二十五歲，最多一年便可成為宗師，我……”
“我又沒問你的年齡。”
方寒月捏住顧綿綿的下巴，強行將其腦袋扭過來，與自己目光相對。
此時，因習練血戮槍訣而發紅的眼眸越發鮮艷，顧綿綿心神顫抖，看到方寒月伸出小舌，輕舔嘴唇道︰“不錯，你長得還可以，資質也不錯，剛好可以助我練功，壓制血戮槍訣的負面效果。”
“啊？”
顧綿綿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方寒月拉扯著進屋︰“走，跟我進屋，我要你助我修行。”
“主人……顧寒雪，你這該死的私生女，你等一下，不要對我亂動手腳，啊，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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