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苛刻,但只要成為暗凰門弟子,便能無條件獲得豐厚武道資源,各種神兵絕學,並且,幾乎沒有約束。”
“而能成為暗凰門弟子的顧家人,最後至少都是外罡大成的大宗師,甚至有不少人觸及仙人境界,達到大宗師極境。”
“大宗師極境?這是什麼?”
方寒月好奇詢問,鳳七也沒有隱瞞,如數道出︰“那是凡人成仙之前的極限境界,是精氣神到達凡人極限的表現。”
“分別為不敗金身,氣貫長虹,與洞微前知。”
“這精氣神三項中,只要有一項到達凡人極限,就有資格沖擊陸地仙人了,成為仙人後,未到極限的另外兩項也會直接達到仙人水準。”
鳳七說完,方寒月忍不住問道︰“若是精氣神都到達凡人極限,成為仙人後是否也會更強?”
鳳七點頭︰“不錯,而且只有全部走到極限,頭生三花聚頂異象成就仙人,未來才有資格踏足那天人至境。”
“但這太難了,千百年都難出一位,精氣神三項中相對最容易的就是氣,從古至今的陸地仙人,幾乎有七成以上都是入氣之極境然後成就仙人。”
“僅次于氣的便是精,最難的是神,神之極致洞微前知,據說到達這個境界可以模糊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危機,能更快看穿對手的動作,很多武學也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是三種極境中最玄妙最困難的一關。”
鳳七的講述,方寒月听得如痴如醉,大宗師極境,鬼手居士全盛時期也未曾觸及到的境界,今日才得听聞。
尤其是其中神之極境的描述,她感覺自己前世其實听聞過,那是被譽為武道至高的境界,“不見不聞,覺險而避”,堪稱神鬼莫測之境。
最後,鳳七也說道︰“以天女的血脈天賦來說氣貫長虹並不難,妖獸肉身強大,不敗金身也未見得有多難,倒是這洞微前知,絕非易事,但暗凰門中定然有相關秘籍,畢竟暗凰門存在還有一個意義,就是為顧家再造一位天人!”
提及天人,鳳七的眼中神采奕奕,顧家最初是有天人的,可惜武道天人亦有壽終之日,顧家的天人始祖最終還是老死而去。
若能再造一位天人,顧家便是能與天煞玄宮和大武王朝比肩的原海星主宰了。
顧雲霞卻嘆道︰“可惜,想成為天人太難了,如今整個天下也只有四大天人,強求不來。”
鳳七不滿冷哼︰“強求不來也要去求,別忘了,大祭司的預言中天女將是改變世界之人,天女必然能成為天人。”
顧雲霞無奈道︰“我也相信天女能成為天人,只是暗凰門終究太危險了,我擔心……”
“你的擔心太多了,去不去暗凰門,還要當事人自己說了算,天女,你怎麼看?”
鳳七和顧雲霞等人都看向方寒月,方寒月道︰“我還是先見過大祭司再說吧。”
“也好。”
交談之中,時間過得很快,眾人終于看到了目的地,顧家祖地鳳梧山。
“啊,終于要回家了!”
顧月熒眼神復雜,她既懷念眼前這片從小長大的家園,又厭惡家族中的許多人。
方寒月打量著這片山脈,發現鳳梧山脈雖然不大,但山清水秀,綠樹成蔭,是一片美之地。
顧雲霞開口道︰“天女,這里便是我顧家根基所在了,在上古時期曾有神獸火鳳凰在這里棲息,這里也算是離開了元州地界,越過鳳梧山,就是混亂之域了。”
“原來如此。”
方寒月點頭,原海星遼闊,大武說是掌控天下,也無法統治整個原海星,還有很多地方不在管理範圍中,混亂之域便是其中的典型。
而鳳七也並沒有帶方寒月上山,他領著方寒月來到山腳下,那里有一座神廟,其中供奉著竟是一尊鳳凰雕像和一尊看不清樣貌的女子雕像。
廟中,還有八名老人,每人都帶著面具,有的在掃地,有的在擦拭供奉台,還有的在挑擔打水。
鳳七帶眾人進來,自己也帶上與八人相同的面具,方寒月咽了咽口水,她發現這神廟中看似尋常的九位老者,似乎都有大宗師以上的武道境界。
而在方寒月走進來時,其余八人都停下手中工作,恭聲道︰“我等鳳僕,拜見火鳳天女。”
“天女,請隨我等去見大祭司吧。”
方寒月看向顧雲霞和顧月熒,二女點頭,顧雲霞道︰“大祭司現在應該只想見您,我們便在此等候了。”
“好,帶我見大祭司吧,那我這妖寵……”
方寒月指了指肩上的小白狐,鳳七道︰“先交給顧月熒吧,祭司殿只允許鳳族血脈生靈進入。”
“好吧。”與小白狐分開,方寒月隨眾鳳僕入殿。
祭司殿內,一片昏暗,方寒月輕輕吸鼻,她感覺這里有股腐朽之氣。
修煉煞魔訣的方寒月能明顯感覺到,這里的環境陰氣森森,縈繞著死氣,簡直像是一處墳冢。
很快,方寒月便看到殿內深處有一塊暗色帷布,一名鳳僕上前拉開帷布,那布後竟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
這老嫗太老了,滿臉的皺紋,眼楮都快要看不見,滿口牙齒更是早已掉光,那種生命將盡的腐朽氣息正是從其身上散發。
“鳳僕,見過大祭司。”
鳳僕們再次行禮,方寒月也知曉了這老嫗身份,這便是顧家大祭司。
只見那老得不像話的大祭司顫顫巍巍起身,手里拄著一根枯木拐杖,慢慢上前,對方寒月道︰“你就是……火鳳天女?”
此時鳳僕們悄然退去,方寒月道︰“反正你們顧家人都說我是火鳳天女,那我應該就是了。”
大祭司卻嘆道︰“唉,你既是火鳳天女,卻也是天煞凶星,你的未來籠罩在一片黑雲之中,看不透,看不透啊!”
大祭司莫名其妙的話,讓方寒月摸不到頭腦,她皺眉道︰“為什麼說我是天煞凶星,這是什麼意思?”
大祭司沉默,數息後才回答︰“你的降世,會引來天翻地覆的災劫,席卷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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