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李牧終于下定決心離開羽仙城歷練尋道。
“妹妹,我想去劍宗。”
李牧將雲夏給的五枚玉簡取出遞給她,很慚愧地說道。
“這五枚玉簡的功法我都記熟了。妹妹,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從今往後我隨叫隨到。”
只要妹妹一句話,無論是殺人放火,還是修橋鋪路,莫敢不從。
~
李牧離開後不久,雲夏的修為再也壓制不住。
在骨齡十五不到的時候突破築基期。
看著水鏡中稚嫩的小臉,雲夏嘆了一口氣。
以後就得頂著這麼一張幼稚的臉行走修真界嗎?太吃虧了。
她都能想象得到,無論是誰見到她都會喊“妹妹”、“小孩”、“幼崽”……之類的。
算了,大不了以後就一直用“千面術”把容貌定在二十歲上下的年紀。
或者煉制一些換顏丹,吃一顆管一個月時間,總有辦法讓自己看著成熟點的。
收了水鏡後,雲夏從修煉房出來。
“也不知道陸哥在不在家。”
距離李牧的死劫越來越近,雲夏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李牧都出去找機緣了,她為什麼不鼓動陸錄同也一起出去尋找結丹的機緣?傻乎乎地在這里等著死劫硬扛,到底是為什麼?
正好,她築基了。
出去歷練那是理所當然。
她一個小姑娘,找親如兄長的陸錄同一起出去走走很正常吧!
有了這個想法雲夏再也不等了,
她甚至沒有給陸錄同發一個傳訊符,直接打開陸家小院的禁制。
“哥,你在家嗎?”
雲夏略帶興奮的喊聲穿透力十足,傳到正在書房中畫符的陸錄同耳中,他的手一抖,一張即將成型的瞬移符“轟”一聲爆開。
“雲夏,你最好有正經事。”
陸錄同怒吼,把手中的符筆放到筆架上,氣沖沖地來到院中。
不過在他看到雲夏一臉心虛地望著自己,特別是小臉上掛著討好的小表情,陸錄同的氣突然就生不起來了。
他有些挫敗地來到院中石桌邊坐下。
“說吧,什麼事情咋咋呼呼的?先說好……咦,你築基了?”
陸錄同朝雲夏勾勾手,讓她過來坐下。
“哥,我就是因為築基了這才立刻過來同你報喜,一時忘了先給你發傳訊符了。
剛剛那一聲,你炸符了?”
瞅她那小模樣竟然有點幸災樂禍。
陸錄同被氣樂了,抬手在她腦殼上敲了一下。
“嗯,報過喜了,沒有獎勵。你跪安吧!”
“不是,哥,我不要獎勵,不過我得和你商量一件事兒,跪安不了。
你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闡述我的要事,可好?”
“行,給你一盞茶時間。”
兄妹倆斗嘴斗得不亦樂乎,雲夏也玩笑般說出築基了想要出去歷練的打算,問陸錄同是否願意同行。
陸錄同看著女孩一臉希冀地望著自己,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好!”
~
那一日陸錄同答應雲夏離開羽仙城後,反而比她還要積極。
這讓雲夏哭笑不得。
她只能急匆匆地去了楚靈燕的家中與她告別。
如今的楚靈燕依舊嬌美,不過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親了。
大兒子三歲,小女兒一歲。
此時的她比婚前略微豐腴了些,珠圓玉潤的嬌美可人。
看到雲夏時很是驚喜,拉著十五歲的雲夏抱怨。
“小夏,你什麼時候搬家的,也沒有告訴我。我找你好多次都走空了,後來我娘說你似乎搬走了。”
雲夏︰“我不是給你留了通訊符嗎?你怎麼不用它聯系我?
你成親後我就搬到羽仙江那邊的院子閉關,之後又出了一趟院門,回到江邊小院後又閉關一直到現在。”
雲夏大致同楚靈燕說了自己這幾年的經歷,然後才問她的近況。
“靈燕姐,你這狀態不錯哦!看來姐夫一定很愛重你。”
楚靈燕聞言笑得眉眼彎彎。
“嗯,你姐夫他人很好。就是大寶不到兩年就可以測靈根了,也不知道他……”
楚靈燕褪去再見小姐妹的興奮後,她的話題始終圍繞著丈夫與兩個孩子在轉。
看她幸福的笑容,還有始終守規矩候在外間的丫環、僕婦,就知道她的婚後生活相當愜意。
哪里還有之前的忐忑不安。
雲夏在楚靈燕將睡醒的兩小只抱過來給小姨看,認人的時候也很貼心地給了見面禮。
是兩枚會自動護主的長命鎖,當然也是她自己煉制的。
好東西當然要馬上收入囊中,雲夏當場幫小兄妹將長命鎖認主了。
“靈燕姐,我最近又要出一趟遠門了,歸期不定有事你就用通訊符聯系我,離開的時候我就不來告別了。
還有這是我那個小院的進出玉牌,只有三枚你好好收著。
遇到緊急情況就躲那邊等我回來找你,記住了嗎?”
楚靈燕鄭重地將玉牌收進貼身藏著的儲物戒中。
“小夏,你要平安歸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
“哥,你家在這里嗎?”
“嗯。”
兄妹倆走在凡俗界某個國家的都城繁華的街道上。
這里就像地地道道的古代街道。
雲夏還沒有問出他家在哪里,自己跟他一起上門會不會不好,就听陸錄同說道。
“小妹,你自己先玩吧。咱們三日後這個時辰到前邊的【 記茶樓】會合,我先離開了。”
陸錄同一點也不擔心雲夏會遇到危險,一個築基期修士在凡俗界誰能欺負到她頭上。
而且小丫頭鬼精鬼精的,誰吃虧她都不會吃虧。
雲夏看著陸錄同快步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這麼著急回家以前怎麼從來沒有回來的打算,看這火急火燎的模樣還真像是去找情人似的。
嘖嘖嘖,不會吧?記憶中也沒這茬呀。”
雲夏聳了聳肩,她可沒有打探人隱私的癖好,既然陸哥有私事要處理那她就等著唄。
反正她的最終目的只是把陸錄同帶離葬身之地,至于人家要忙什麼都行,她轉身朝陸錄同所說的 記茶樓去了。
一個都城的地標性地點,肯定有其獨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