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鈺滿腔怒火都轉化成了擔憂,他沒想到搬出季明玉祖師奶都不管用,那還有什麼是師父在乎的,他不過就是個不成才的小徒弟。
如果當初他能猜出時嫣是師娘,哪怕師娘的病很難醫治,但是不是師父就不會這麼頹廢。
被人用對你好的名義拋棄……
就算是眼中只有美食和醫術的彥鈺,心里也著實不好受,這感覺就像跟人吵架鬧矛盾,自己有理卻沒吵好,想第二天再跟那人理論理論,說服對方,結果對方突然病逝了。
矛盾還沒解開,你卻先離去了,心頭要多苦悶就多苦悶。
他沒談過戀愛,不知情為何物,但應該同道理,對師父這種細致完美的人來說那六年前和一個月間的經歷真的很傷。
無法醫治的人和醫治不好還被人搗亂將其激病發而死,結果對方居然是自己要找的不見鐘情的救命恩人。
感情太復雜了。
彥鈺腦子亂亂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師父,想張嘴說很多大道理,又覺得師父嫌他煩,說的道理吧,也太客觀,不是戲中人怎能理解戲中情。
如果彥鈺是師父的話,六年前自己逆境遇良人,肯定也會傾心吧,一句歌詞可形容那種感覺。
【你一出場別人都不過如此。】
彥鈺正想著,突然看到師父身側走來一個怒氣沖沖的人。
“師父,好像好像有點不對,有個人盯著您來了……”
季琛剛側目去看就挨了江啟實打實的一拳,他被打得腳步踉蹌,身形不穩。
江啟沒想到自己再次回到這世界,傳來的消息居然是時嫣已死,他雙眼通紅,看著罪魁禍首,這張熟悉陌生的臉,恨到唇咬出血,“你個畜生!你把我未婚妻害死,還有臉來她的畫展參觀?”說著就要再來一拳。
只憑一句,季琛認出對方是誰,麻木的瞳仁染上冷漠,接住這拳完全是靠武術的基本肌肉記憶,“我可看不出你有多愛她。”
他往前一推松手,江啟被擊退兩步,這具身體明顯常年坐辦公室,還有消耗身體的過量娛樂活動過多,導致透支的厲害,根本抵不過養生又習過武,出身醫學世家的人。
這次回去就再也不可能回來,不知她何時能歸來,可這個世界她已經死了,怕是……而幾次來這里,已經是歲月不饒人,江啟做好與漫長等待之人陪葬的準備。
他緊握雙拳,雙目視死如歸,“我有多愛她你根本不配知道,因為你是一個連她真實身份都不知曉她都沒讓你入過局的可憐人。”
江啟沖上來前的話令季琛听出些不一定的味道,他抓著江啟問,“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什麼入局?”
江啟呸了一口,沒再回話,只是用一種輕蔑的目光凝視著他。
兩人很快打在一塊,說是打,不過是一個一直處于上風,一個看似胡亂擊打,力量明顯懸殊,但招招致命,朝人體骨質最軟的地方而去。
彥鈺一直在勸架,“你們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然並卵,他怕被兩人圍毆,去找畫展的安保人員。
彥鈺就像一陣風,從雙馬尾金白發,瓷娃娃一般穿著洛麗塔公主裙,抱著白兔子玩偶的女孩身邊刮過,她看著前面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小巧如偶像精致的五官充滿好奇。
彥鈺跑出去前預估價驚鴻一瞥,糊里糊涂,腦子里的目標差點被淡雅的香氣吹散。
安保人員來後,彥鈺發現那女孩已經去大廳看畫了。
在她身後,是被安保架住雙臂的江啟,以及扯掉絲綢的季琛,二人對視,一嘲諷一執拗,勢如水火。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她還活著?!”
“呵,你不過是她夢里的一個假人,你配知道嗎?”
就在這時,因為安保人員都被支來此處拉架,所以那女孩能輕易把其中一幅畫作摘下來。
她拿著畫走到幾人面前詢問,“哥哥們好,請問這幅畫多少錢?”
女孩笑起來單純可愛,甜膩膩的,令幾人都懵了。
尤其是季琛,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和時嫣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孩,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空結束啦
但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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