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長公主皇甫時嫣,寡人的未來王妃?”軒轅王宇文晁坐在虎皮王位上,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竟打破要給這位遠道而來的嬌嬌公主一個下馬威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放下酒杯走下來迎接。
與皇甫皇帝的龍袍不同,軒轅王的衣著更偏向少數民族,暗紅色,繡有臘梅花,左肩有白狐毛皮,長度堪堪遮住這麼一條手臂。
不過那頭長發,倒是像極了江湖兒女,飽滿額頭上方是編好的許多小辮子往後梳去,後面是披著的濃墨般長發,應是到了臂彎的長度。
容貌為濃眉,五官磅礡大氣,整體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臣相比還挺清秀的。
莫名給時嫣一種,宇文晁能上位,定是工于心計,靠計謀與民心取勝。
“皇甫時嫣,見過軒轅王。”
時嫣行禮,用的是當地的一種禮儀方式,左手掌覆于右肩,微微鞠躬。
“即是見過,寡人總得給出些見面禮,畢竟你可是未來王妃。”軒轅王停頓在她面前,抬手示意平身,把腰間隨身系的玉佩遞了過來。
晶瑩剔透,如冰雪晶石,不知何材質細巧五渾濁物,做工精美,兩環,環環相扣爭奪前後,其一中間懸掛虎樣雕刻,其二中間為龍樣雕刻,皆是栩栩如生。
不看材質的話,單看這手藝,也定是上品。
“怎麼愣住了,是不喜歡?”軒轅王見時嫣盯得入神,竟拿捏不準這嬌嬌女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了。
想他這一生直到現在,只討過月兒歡心,當真不知其余女子喜好。
而這位是他未來的王妃,不是平凡女子,應該注意其的一些喜好,免于平白走了雷區,踫了一鼻子灰還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這件不喜歡不行,因為這是本王從出生起就攜帶的珍寶,這世間獨一無二,寓意虎龍之爭,祥瑞之兆。你先收下,待本王晚些時候差人把宮內好看的金銀首飾都送到你殿內,你細細挑選,總能挑到幾樣喜歡的。”
軒轅王直率地拉過時嫣的手,指尖撥弄,令其整個手掌舒展開,強硬地把玉佩塞了進去,再把那些個縴縴玉指合攏自傲玉佩上。
縱使玉佩再晶瑩剔透,也比不過美人玉指的白嫩。
當地人的皮膚都偏黃白,這瓷白當真亮眼獨一無二,且一踫就知是干了許多粗活磨礪下來的,惹得軒轅王都舍不得松手。
這看似嬌弱,風吹就倒的長公主,竟不似表面上這樣榮得盛寵。
不過也是了,受寵怎會遠嫁這處?
“不是,不是的,是精雕玉琢的物件,很好,不是不喜歡,而且是見面禮,軒轅王為其賦予了極大意義,我自當珍惜。”
時嫣說得極為苦澀,眼神頗有難為的意思。
軒轅王看出了些許身不由己,便草草宣告下去開宴,讓時嫣入了席位。
軒轅王手邊的第一個位子,給足了尊重。
只罷,時嫣看到了舞娘中有一位不同尋常的女子,那嬌笑的媚樣兒,明顯是沖著宇文晁去的。
就當她抿酒當做沒看見時,那女子竟從舞娘群中脫穎而出,玲瓏玉足踩過王位台階,直奔那宇文晁而去。
像天仙下凡似的,一個飛奔而去,一個伸手接住。
“小心!”宇文晁對懷中含情脈脈的清秀女子露出了焦急之色。
那女子臉一紅,忙不迭起身,只听一聲呼叫,女子又跌坐了回去。
那萬人之上存在的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大臣中倒是有一位端著酒杯急急忙忙起身,步履蹣跚地走到前方行禮。
“臣這小女自幼莽撞慣了,又與王上一起長大,現下一時沒改變過來,還請王上寬恕小女,懲戒臣吧,是臣教導無方。”
說罷又給那女子使眼色,小聲提醒,“月兒,還不快些過來?”
話雖這樣說,可臉上沒半點要被懲罰的急切。
月兒第二次起身又跌坐了回去,縴縴蓮藕臂不經意間搭至軒轅王頸後,眸光淚花乍現,我見猶憐。聲音比以歌喉吃飯的憐人還要悅耳動听,“唔,晁哥,月兒腳踝疼,站不起來。”
本是想給他個驚喜,結果弄巧成拙了,還真是跟幼時一樣機靈又魯莽,怪可愛的。
宇文晁嘴角含笑,對大臣擺擺手,“無礙,你且退下。”
大臣連連應道。
這下眾臣連帶著舞姬等人才狠狠松了口氣,繼續奏樂舞蹈飲酒吟詩去了。
宇文晁看了眼傳話公公,後者瞬間心領,悄悄退下了。
至于去做什麼,那可有很多說法。
時嫣全看在眼底,自小生長在後宮紛爭里的她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多半是,讓那公公尋御醫去了,如若不是御醫是尋常大夫,她邊倒立走邊喝酒!
很快,消失不見的公公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宇文晁身側,身後赫然跟著一名提著檀木箱的白胡子老者。
宇文晁不再跟月兒寒暄打鬧,轉頭收斂笑意,先是給老者賜了座,又著重囑咐,“好生診治,若是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老者抬手行禮,“承蒙王上恩賜,臣必當為月兒姑娘傾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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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宇文晁司空見慣了這套說辭,眉間展露不耐,轉頭面向月兒時才展露笑顏,“月兒,去吧,宇文伯伯會治好你的,你乖乖的,再忍耐一時。”
月兒撇撇嘴,“多謝王上。”說著才離開了宇文晁懷中。
“你這丫頭!”宇文晁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呢喃。
也是了,剛才還晁哥晁哥的叫,這會就生疏了。
而那女子的模樣,誰見了不說一句貌美,古靈精怪,生動到不像從這苦寒之地出來的。
由此可見,不免招來風言風語。
時嫣從那些零星碎語里窺探到了答案,她猜錯了,那位姓宇文,比御醫的來頭還要大。
不過賭約在她心中,就由她來決定輸贏咯。
半輸半贏,賭約作廢!
一旁侍候丫鬟突然身動,“公主莫怪,赫連月兒小姐是王上幼年玩伴之一,自小就跟王上的妹妹一般,這才能接近王上。”
時嫣剛才先是看那二人眉目傳情,好似旁若無人,又看那女子父親站出來跟軒轅王一唱一和,他們這三人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而後公公消失那段時間,這二位之間的互動可不像尋常兄妹啊。
到底是沒那一層血親關系的阻礙,或許未來她費盡心思想得到宇文晁的寵愛,不過是月兒彈指一揮間就能得到的東西呢?
現在連丫鬟都覺得她可憐了,其他人眼中她又該是怎樣的,或許是不自量力?同情?還是習以為常,看到了她的結局?
想必這會更是顯得她這千里迢迢來和親的公主有些多余了。
時嫣一時忍俊不禁,拿起酒杯,望向大殿之外,眸色漸深......
好在,本就沒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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