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點燃了遲野的怒火,他不顧身邊人勸阻,提起水桶就要往時嫣身上潑,還勒令保鏢要把人關到衛生間。
“別攔我,你敢當著我的面侮辱輕衣,我就敢弄死你。”
邱輕衣只好從背後死死抱住他,“你別沖動,我妹妹只是任性,她也沒什麼壞心眼。”
“這還不壞?要不是她那一雙眼你認了出來,要不是我察覺不對勁在外面候著,你知道你會變得多慘嗎?”遲野氣炸了。
時嫣氣極反笑,從地上爬起來,抱著懷看著二人,“喲,姐姐跟遲野哥哥都抱上了,你們還能抱一抱,不像我只能抱抱自己。”
遲野︰“你別欺人太甚,你有種就過來,我非潑你一身不可。”
他放棄掙扎,把水桶遞給保鏢,大有自己潑不了就讓別人潑的意思。
然後轉身想給仙女一個回抱。
邱輕衣松開手還推了他一把,咬咬牙道,“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遲野手臂都張開了,仙女給他說這個,他都驚到了,“跟我,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們是朋,朋友吧……”
這個問題堵住了他的嘴,這太扎心了,他沒有立場插手仙女的事。
“朋友而已,用不著這樣管我們姐妹之間的事吧!”邱輕衣心一狠。
低下頭掩蓋失落,“如果你不在,她還是不會成功。而且她是我妹妹,我身為姐姐要包容些,我自願承受被潑水被鎖進隔間的結果,用不著你管。”
“用不著我管?”遲野呢喃重復這句話。
他們之間的氣氛立馬從曖昧小情侶打鬧,變成鬧分手吵架期。
一個好似因為苦衷不得已而為之,說完狠話低下頭心里有愧,一個臉色鐵青,直勾勾地注視對方想索要真心話,但怕假話就是真話。
這時傳來鼓掌聲,打斷兩人之間的僵持不下。
時嫣收回手,抹掉眼角淚水,笑得牽強,“姐姐你愛遲野哥哥嗎?你對他動過心嗎?哪怕一點點?”
遲野轉頭看向面前的仙女,他心里清楚的很。
同游兩國是表象,實則是邱輕衣出差辦事,順便請了年假,零零碎碎一年多假期湊在一塊才湊出半月來,她一般全年無休,現在也並不想休息,這次特例,她想散散心。
然她忽略了一點,遲野老家本就在國外,他直接打著回家名義,湊巧跟她偶遇,把她拐回老家待了一天,次日他就蠱惑老頭子給她賣慘,再加上他的死皮賴臉,這才促成周游兩國。
雖然開始並不算你情我願,但這半月以來,孤男寡女經歷體驗過的種種,說是純友誼,好像也只是表面,心底深處都有著一絲絲變化。
四目相對,兩人都從回憶里醒悟過來。
邱輕衣率先斬斷這一絲異樣,“只是朋友在異國相逢,就如同老鄉見老鄉,感情自然只有友誼和思鄉之情。”
遲野身形不穩,他眼前天旋地轉,不敢接受這是現實,嘴里一直重復那四字。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呵……”聲聲入耳,四周彌漫開悲傷。
現在這一刻,比得就是誰能做到心狠,誰就可以保留體面尊嚴。
時嫣揉揉酸澀鼻尖,“我說的是愛情,動心到愛意,有嗎?”
這話落下後,遲野都不敢去看邱輕衣,他背對兩人,手臂肌肉線條交雜著青筋,可以見得他有多麼緊張。
慣會說狠話不是邱輕衣的風格,她善于換位思考,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捏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感受到疼痛,醞釀許久才開口。
“沒有,哪怕一點也沒有。”
砰一聲,不知是誰踢倒了拖把,拖把砸向隔間門,發出巨響。
遲野強勢將雙手放到邱輕衣臂彎,逼的她倒退後背抵住牆壁,可就算這樣她也沒露出一點情意。
他看著她好似不敢直視自己的側臉,終是沒能對心愛的人說出狠話,松開手,心如死灰的眼神看向時嫣。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
含義頗多的一句話。
時嫣沒有多想,眼里只有保鏢手里那一桶水,遲野並沒有讓保鏢潑她。
而且心愛的人受到情傷,如果有第三人出現,對他給予安撫,幫助的話,那麼成功的概率自然大大增加。
她就是這樣想的,所以走到遲野面前,用充滿愛意的眼神,小手指輕輕勾起他的衣服一角。
“姐姐不愛你沒關系,你還有我,我的第一次動心和第一次深愛,都給了遲野哥哥你。”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只是遲野的語速更快,他沒有耐心,更沒有半分情。
“你永遠也贏不了,就算你逼著她說出這些話,我也不會把你放在眼里。”
時嫣眼里的光消逝,動情至深的水眸轉而盛滿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熱諷的笑,那些羞赧與耐心雙雙墜落。
——
楓起世家五號別墅。
父母不在家,在家約男人。
上次,二小姐不滿只有自己身處殘骸,把他叫來,想把他變成殘骸里的一員,成為其中最生動的破爛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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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她才能重拾好心情。
然而對方居然不顧她的意願,伸手繞過她腿彎,臂彎,將她抱起!
若不是抓著他領帶有那麼一點安全感,二小姐都要感覺自己懸空那一瞬間,要被他給拋出去了!
簡直是受到驚嚇,猝不及防。
二小姐當即甩了他一巴掌,她的一雙腳雖然脫離地面,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對方的反抗,哪怕是善意的反抗也不行。
她還要拽住他耳朵,凶巴巴惡狠狠,“我說的話你左耳進右耳出?我有允許你踫我嗎你就這樣輕易觸踫我?”
在他懷里,她打他一巴掌。
在他懷里,她敢凶狠叫囂。
在他懷里,她拽住他耳朵。
真不怕他鑽空子,听從命令松手,讓細皮嫩肉的二小姐摔在地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有這熱辣短褲,露出一雙美腿,又細又長又白又嫩,也不知怎麼長的……
他喉嚨干澀,“沒踫到。”
他放在她腿彎,臂彎的是胳膊使勁,中間還隔著一層西服。
反觀她,面上無畏無懼,不怕激怒他,另一只手早就松開領帶,啪嘰拍到他背上,緊抓他後背的衣服。
“你還敢頂嘴?”二小姐手里使勁,把他耳朵拽得紅透了,沒人知道另一只也悄悄紅上半邊。
他頷首,“不敢。”
頷首的動作只是因為,彎腰將她放到馬扎上而為。
二小姐卻話里話外感受到玩具在掙脫自己的控制,她大手一揮,直接把人一推,令其後退一大步。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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