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烤肉的香味探索,一路來到燒烤店後廚,掀開門簾能看到一排燒烤架,下方的無煙碳燒得猩紅滾燙。
男人站在前方,在炎炎夏日里似是無畏熱浪,可謂一股清流。
但搭配驗證此處如蒸桑拿,白色無袖背心,黑色運動褲,白色冰絲袖有些地方被浸濕,顯露出完美肌肉線條。
脖頸間掛著一條白色毛巾,饒是如此,汗液也是順著太陽穴直流,額前碎發都被浸濕形成幾縷。
在極高的氣溫下,手里拿著一大把鐵簽烤串,做著風雨無阻,讓客人心服口服的活。
旁邊放著幾大鐵通已串好的食材,有魷魚,羊肉,面筋,蓮藕……多種多樣,香味撲鼻,全都讓人涎水直流。
指尖輕敲擊。
不過須臾,在火候與時間把控下,再次翻面,撒料,收工。
放到一旁的盤子里,熟練搖鈴,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負責上菜的服務員走進這里,端走菜盤,只是這次不同尋常,出門後看到一位不常見的人。
下意識精神抖擻,“老板娘好。”
女人身穿淺綠旗袍,鎖骨下方的盤扣上用金絲繡出的鳳凰栩栩如生,盡顯貴氣。
一頭長發聚攏于右側,用淺綠絲帶利落纏繞,手中搖晃著圓形布團扇,上面有著蓮花刺繡與兩行詩句。
听到員工喊人,她站立淺笑嫣然,姿態得體,“妹妹好,快去忙吧。”
“好 。”
人走後,她收斂笑容,冷臉掀簾,待看到男人時舔了舔唇,清純不再,一舉一動皆是魅惑。
她走上前繞到他身邊,兩指並攏捻起一角毛巾,溫柔幫忙擦拭那滴汗水。
“人家有這臉蛋身材在床上揮汗如雨,早就到手幾棟樓幾輛車了。你倒好,有那機會你倒不樂意,偏生要在這油膩膩的廚房,干這種腌 差事。”
她動作快,但是那毛巾還沒踫到男人,他就已經先一步離開。
寧願不要毛巾,也不讓踫。
眼看小窗沒單子。
季琛退開一米,保持安全距離,抽出紙巾擦拭汗液,規規矩矩地喊了聲,“老板好。”
瞧瞧這小臉冷的喲,明晃晃告訴別人,其它話題,免聊。
老板娘早已習以為常,但還是氣急敗壞地撅嘴吹起劉海,將團扇搖出殘影。
“听說你有女朋友了,這事兒真假?”
提到女友,季琛面色柔和,拿起手機看一眼,還差五分鐘下班。
渾身繃緊的身體松懈下來,抬眸輕嗯一聲,這便算作承認。
老板娘臉黑,言不由心,“鐵樹開花活久見啊,能被你看上的女朋友一定很優秀吧。”
眼看老板不高興,員工卻視若無睹。
“是。”
季琛停頓,補充一句,“她是我眼中最完美的人,我愛她勝過愛自己。”
老板喉頭一哽,想到自己發過的誓,等到海枯石爛也要等對方喜歡自己,再想想頂頭上司給的命令。
直沖頭頂的怒氣消散,一雙眼笑眯眯,“挺好,好事一樁,好事成雙,我這有個千把塊錢的活兒,陪著爬到山頂烤串,一天一夜,你可願意?”
不會有人抗拒多賺錢。
季琛問,“今天?”
老板娘搖扇動作停下,“對。”
季琛想都沒想便拒絕,“不行,有事,明天也不行。”
老板娘問什麼事。
季琛掐準時間下班,按照以往不會再多說一句,但是今天不一樣,話題也不一樣。
路過老板娘時隨口一說,“陪女朋友。”
老板娘險些氣吐血,好在她還有大招,掏出手機播放視頻,刻意調大聲音。
“我會讓他喜歡我,你們也得說到做到……”
“他可是出了名的難追,再者說你追上他,這點條件可換不來我們不針對時氏,還要接納你,這太不劃算。”
“這樣,你追上他之後,跟他談一段時間,再甩了他。”
“……行。”
季琛停下腳步,把斜挎包甩到身後的動作僵住,幾秒後繼續往前走。
老板娘心想這不對勁啊,她都準備好接受質問,可對方好像不感興趣?
人越走越遠,她趕緊大喊。
“跟你女朋友打賭的人就是這活兒的雇主,她說等你去山頂後,這個賭約才結束,你要是有想法隨時給我打電話啊!”
走出燒烤店。
季琛坐上出租車,直奔a大,他想給女朋友打電話……最終熄滅屏幕。
她說的驚喜他不清楚是什麼,但是她偷偷來,他也應該偷偷去。
可如果,是分手呢?
車窗玻璃映出他的側臉,是忐忑不安,焦躁沉默。
也是這時醫院打來電話,告訴他,姥姥病危,緊急搶救。
抵達醫院後,季琛提供的賬戶余額差一萬,他想要用親屬卡,顯示凍結。
所謂禍不單行。
他打電話給學長,希望上個月的分紅能盡快到賬,可對方告訴他︰
“不是買斷嗎?”
“你主動打來也好,剛好我也要打給你,前幾月支付的分紅請你立即返還,不然我們只能法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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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關于合同上玩文字游戲的內容,季琛一時耳鳴,完全听不清。
醫生讓他簽字支付手術費。
堪堪回神後,干澀的薄唇說出哀求的話,可這最是無用。
這時有人巧合路過,把銀行卡遞過來,“先用我的吧。”
那人便是江啟。
手術室終于亮起手術中的小燈,據說這是從死神手里搶人命,要鏖戰許久。
也據說季琛的姥姥是幸運的,剛好護士查房發現,剛好家屬到的及時,剛好有好心人幫忙。
江啟站在座椅邊上,回短信。
完事後撇頭一看,發現坐在椅子上的季琛臉色發白。
上上下下打量,暗自腹誹,難怪會讓時嫣惦記許久,除其余附加條件,這些硬件在萬人里都難以挑出一位。
長相出眾很有特色,一看就是搖錢樹,如果不是情敵,他都想為季琛專門打造一家娛樂公司。
說來,他們曾在a大擦肩而過。
不曾正式見過面,但這幾月來,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存在,稱不上友好,且了解頗深,越了解越厭惡。
想著,江啟坐到季琛旁邊。
瞧見他手機一直在亮,鍥而不舍發來短信與電話的人是那備注為寶寶的人。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便開門見山,“我是時嫣的未婚夫,現在雖是巧合,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你配不上她。”
若不是場合,情況不對,他能說出更犀利的話。不過留下毫無意義,還有其他事要做。
手術中的字扎眼,江啟丟下一句起身離去,“錢不用你還,就當做出于你對時嫣的情誼,以後一筆勾銷。”
江啟西裝革履的背影在季琛無神的瞳仁里越縮越小,直至消失。
走廊恢復死寂,只余蛇信子的嘶嘶聲。
他身後那條紅斗篷白蛇在空中搖晃尾巴,卷著一張擬好的契約書,眼中猩紅勾人心魄。
“你的未來會比他更成功。”
——
買他對你的感情,買你對他的感情。
嗨呀,本不想用商人手段,但是成功的項目會帶來巨額收益,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啊。
——江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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