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的時間並不長。
大概是那頭簡單說了兩句話就結束的功夫，雲皇就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不過他是真的不怕冷。
因為離座的時候有露出背後的某個室內溫度計，有眼尖的粉絲特地去放大了去看。
【青山精神病院院長 進入直播間】
【冰心玉壺 贈送 主播 粉絲燈牌】1鑽）
【那我問你 進入直播間】
【甜甜的戀愛何時輪到我 贈送 主播 粉絲燈牌】1鑽）
【鏡頭別對焦蒼蠅對著鳥啊啊啊啊 進入直播間】
……
“哥，你們那里現在幾度了啊？”
洛瑤看到一部分粉絲的討論了。
一開始他們以為是東北室內有暖氣，後來看有眼尖的扒拉出了那溫度計的顯示溫度，就感覺不對勁了。
紅色示數位置比較低，去搜一搜同款，再比較一下，就能夠估計個溫度出來，當然也不排除看錯的概率。
但這就是越琢磨越驚訝。
尤其考慮到雲皇本人這會兒只穿了個t恤——
棉t恤是不緊身的，但他這不是肌肉比較發達嘛。
動作的時候肌肉用力，身上自然就有點緊繃感，雖然不至于漏點或者繃著胸什麼的，但若隱若現確實別有滋味。
在一群好奇雲皇多能抗冷的觀眾里，也少不了喊“嘶哈”的人，听說下一個羊哥更是健身達人時，大家的好奇就更多了。
不過，洛瑤自己琢磨了下——
這是不是沒有開空調也沒有暖氣啊。
有些地方的辦公室里面是會放個帶擺針或者就是純粹放在桌面或掛在牆壁上的溫度計，不過這是比較老派的作風了，現在的公司會這麼干的不多。
尤其是一些新興的、偏向互聯網方向的小公司。
別說是員工要穿正裝之類，可能專門的接待室都沒有，辦公室也不會太整潔，不會專門搞那種花樣。
“室外的話好像最高是五六度吧？”他回憶了一下，“最低好像是零下二？現在可能零度或者一兩度吧。”
像是知道她的迷惑，他補充著道。
“室內好一點，可能有個六七度的。”
“開暖氣的話十幾二十幾度都有可能，具體看供暖的效果，我這里辦公室樓層偏高，有中央空調。”
“不過我嫌熱，再加上加班，這里一塊兒就我一個在，就沒開我房間這層的空調。”
“員工那邊肯定是開著的，我也不差這點電費，”他似乎是看到彈幕討論了，“就是純粹不怕冷，也不怕熱。”
他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還敢冬泳呢，外面嗖嗖刮冷風也敢出去跑步的程度。
“沒事，不冷的，我有外套呢，而且也不用到室外去，加班完我就直接到地下車庫去了，開車回家一路上也冷不到。”
他沒說到底是什麼內容加班，洛瑤也不會去問，因為她知道他家公司干的有保密內容，所在也是那種有一定控制力的園區。
【[管]說一段神話︰哥好牛逼，這個身體素質】
【[管]徉洋烊︰別艾特我，不是所有健身男都有這個體魄的，這種除了後天鍛煉，主要還是靠天賦】
【sayno︰他看起來真的很能打】
【[管]為你瑤鈴︰不愧是他】
……
“好了好了，我們來聊一聊，我有一堆問題想問你呢。”
“好的哦。”洛瑤點點頭。
雖然他們平時也有聊挺多的，而且話題天馬行空，偶爾還互損一下，但他既然要問，那就問唄。
正常簽售會也是這樣的流程。
除了給簽名，就是和粉絲簡單交流，有的是當面問，有的是把好奇的問題寫在本子上，等偶像簽字和回答。
還有些會有小要求，比如說戴上粉絲自帶的頭飾賣個萌、撒個嬌或者握握手什麼的。
時間有限，不像是一些shocase，還能夠請幸運粉絲上台來參加互動游戲或者明星多給表演幾個節目什麼的。
洛瑤這里，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像是明星的線下活動那般。
不過，如果他們有問題要問她，她肯定會回答。
比起平常因為人多，她時常看不過來彈幕，會錯過一些提問，這種一對一現場肯定是能夠做出解答的。
雲皇︰“我會問一些不一樣的問題哦，要認真回答，瑤瑤同學。”
洛瑤比了個敬禮手勢︰“沒有問題，雲皇老師。”
大概是因為她做得不算太標準，又或者是回答問題時候的神態太過于可愛，他沒忍住又笑了下。
其實很多問題早就有了答案，之前直播時候也有問到過。
雲皇也不是頭一天看她直播，算是老粉，相對參與度也是比較高的，只要不是公司有事兒實在騰不出空來，他肯定會來蹲守。
像現在，哪怕是加班時間，他也一樣找出空檔來看她直播，哪怕會晚一點兒回家。
因為知道她其實很好說話，或者說在鏡頭前不會說一些不好的話——這是她多年專業化訓練的結果，絕不會在公眾面前翻臉、黑臉之類，也不會表達一些不太好的內容，哪怕受委屈也會自己心里憋著雲雲——這就導致，一般的問題問過去效果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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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皇有在意的東西，也想要更加了解她一些，就像他也一直努力給她介紹有關他的事情，包括他的愛好、日常、習慣等等。
他沒有狂人那麼分明的喜好，雖然也有豪車，但並不格外偏好玩車雲雲。
以前只是想要和她多聊聊天，找點共同話題，現在是明白了，自己就是在“開屏”。
既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思，他肯定不可能放著大好的機會不作為。
其他那些，一個個的，也都心思不純呢！
煩死了！咬死他們！
【[管]風荷起︰有點好奇問題】
【[管]怎一個愁字了得︰有備而來啊，嘖嘖】
【康康靚女︰看出來了，這個也是啊】
【初雨︰我還以為他會要主播來一段背樓呢】
【[管]說一段神話︰豎起耳朵】
……
“晴天還是雨天？”
“晴天，我喜歡暖呼呼的太陽曬起來的感覺。”
“冬天還是夏天？”
“唔，夏天吧，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冬天就有點冷了，雖然我也可以穿。”
“害怕的東西？”
“惡心的蟲子，指那種多足或者能亂飛的。”她又補了一點，“然後也有點怕鬼，但因為鬼不存在，所以只能說不太看鬼片，也不愛去鬼屋，不過去了一般也不會失態。”
開始的幾個問題似乎都很溫和。
類似快問快答的形式。
雲皇的提問雖然簡短，但洛瑤一般都會盡量回答豐富些，又不是寫在紙上，嘴巴說一說還是很快的。
“不喜歡的食物是什麼？”
“絲瓜吧，我不太能夠接受它的味道和口感，和它有點像的茄子也是必須要燒的比較好吃我才能夠接受，像那個東北的地三鮮我就蠻喜歡的。”
“地三鮮好啊，我也喜歡。”他馬上接道，笑了笑。
從雲皇的表情變化里，洛瑤也分不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這樣看，雲皇到底也是雲皇。
他雖然有時候會把愛恨都表現得很明顯，看起來很“任性”，但他要藏，也不是不能藏。
如同之前他什麼都不表現出來的時候，一樣也是結交廣泛但又一點兒本人消息不外露的平台大哥。
並不妨礙他廣受歡迎，又能夠隱瞞他想要隱瞞的，可見社交能力不是沒有。
“不喜歡的男性是什麼類型的？”
“哇，這個嘛……”洛瑤勾了勾唇，還以為他、和他們一樣都不打算試探她了呢。
本以為她會含糊一下，就像喜歡什麼類型這個問題她先前就要花時間考慮。
“不喜歡的應該是封建的，爹味的，沒有擔當和責任心的……嗯，這幾種。”
“不喜歡沒主見但也不喜歡太有主見的？”他理解了一下並總結，追問的態度很明顯。
洛瑤也不介意，甚至用了然的笑容亮晶晶地看著他。
雲皇也不為此感到害羞，相反態度十分坦然 。
【瑤瑤咬我︰好好好，那不就是我嘛~】
【sayno︰大叔，你吃錯藥了吧】
【[管]為你瑤鈴︰哈哈哈哈哈】
【[管]我本楚狂人︰我肯定會尊重瑤瑤的】
【叮叮不鐺鐺︰你們不演了啊】
【[管]徉洋烊︰點煙）】
【[管]dh︰他們都不懷好意大聲）】
【康康靚女︰哈哈哈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
“如果人半桶水 當，非在我面前顯擺，我一般也不會戳穿他……但是要我和這種人在一起我是不太能接受。”
“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很有本事的天才，我的容忍度會相對大一點兒……”
她比了個可能會讓她痛失韓國男性市場的手勢，但看起來直播間的人並無異議。
至少那個挺扎眼還想當管理的小泡菜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管]風荷起︰我算知道圖謀不軌怎麼寫的了】
【[管]這野菜不挖也罷︰抗議抗議，姐姐也拿著愛的號碼牌捏】
【月亮墜亡︰噗嗤】
【孤星血淚︰小雲心思不純，建議發配冷宮，把他撤下來，讓我當管理】
【瑤瑤咬我︰贊成 贊成→贊成↑~】
【sayno︰我也要！】
【[管]為你瑤鈴︰哈哈哈哈哈哈，這個我們說了不算，要瑤瑤說了算】
……
“天才濾鏡，慕強心理，”他點點頭，“正常的。”
“嗯哼。”洛瑤彎彎眼楮。
對真有本事的人，她自然是佩服的。
如果對方很懂行，指點她不熟悉的領域，或者教她不會的東西，她肯定不會嫌棄對方。
“理念和學問還是不一樣的，為人處事的三觀和科學道理的研究，還是兩碼事。”
“我會喜歡的多少是能和我合得來的，但合不來的也不一定就是不喜歡，但硬拉我和人相處肯定不行……再說，我拒絕的是封建的、保守的、落後的觀念。”
“應該的啊。”他點點頭。
喜歡什麼太寬泛，問不喜歡什麼，倒是問出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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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算太具體，而且僅靠此追人，肯定不夠。
但也算是大進展了。
顧逸昭看了一眼直播間彈幕，再問下去，某些人恐怕要爆炸了。
為了今後的“正常”交流，這次還是就這樣好了。
要懂得適可而止。
他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小毛毛頭了。
最後一點兒時間，他們隨便聊了點愛好，還提到了這次的年會。
“首都的航線不好申請，起飛許可卡得很緊，而且地方也不大，一般是不允許的。”
“回頭你可以順便來東北玩，我招待你，到時候帶你開飛機呀，也可以試試跳傘什麼的。”
【[管]為你瑤鈴︰嗯？】
【[管]這野菜不挖也罷︰草，他居然還有這一手？】
【[管]我本楚狂人︰看瑤瑤的表情，似乎不太意外】
【初雨︰厲害厲害】
【康康靚女︰學開飛機其實還好了，重點是他會的是什麼機型，在哪里學的】
【月亮墜亡︰懂行】
【[管]dh︰確實如此，在國內學在國外學，學的是直升機還是小型民航客機還是別的什麼，具體下來，真的差距特別大，不過以他的背景，恐怕不簡單】
【[管]徉洋烊︰互聯網果然人才濟濟】
【神秘人qzo︰網友的生活都好精彩啊】
……
一群人還在討論呢。
不過雲皇的時間已經結束，小框重新回歸黑色。
羊哥被小黎抬了上來。
【[管]風荷起︰航線的話，c哥是不是有】
【孤星血淚︰我又錯過什麼了？】
【[管]我本楚狂人︰他家情況特殊，特證特辦，在航空領域不一樣，而且他也沒有在國內隨便玩，至于國外，那就是想怎麼樣都可以了】
【孤星血淚︰你們讓我進群啊跳來）跳去）我也想當管理舉手）揮揮）給我看看嘛伸頭）大喊）】
【一朵小浮雲︰干什麼？】
【[管]怎一個愁字了得︰幫你們壓了，不謝】
【[管]我本楚狂人︰1】
【[管]神馬都是︰行，回頭喝酒】
【[管]怎一個愁字了得︰你忙死了，這個餅給我畫多久了】
【瑤瑤咬我︰臭雲，壞昭，哼哼】
【瑤的小浮雲︰你爬】
【[管]dh︰好好好，你們都這麼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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