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止忙移開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徐樂婉︰“帶了朋友回來?”
“父親回來了。”徐樂婉行禮,“恰巧柳姑娘去府中做客,婉婉就將人邀請來了海棠院。”
“好,你們慢聊。”徐止說完對著柳若離微一頷首,邁步走向前廳。
徐樂婉面帶歉意︰“柳姐姐抱歉,我沒料到父親突然回來。”
上午正是上職期間,確實不該這個時候回府。
柳若離眼底帶著抹難言的興奮︰“事出偶然,不是你的錯。”
那方徐止邁入月亮門之前,用眼角的余光再次瞄向那抹倩影︰“婉婉帶回來的是哪家的姑娘?”
“呃——”身旁的小廝哪里認得,見主子問,連忙回答,“小的這就去打听。”
在院中轉了一圈,這才把來人的身份摸清,回到書房稟報。
“大人,來的那位姑娘是柳御史家的,听說原本是位庶女,深受柳御史的喜愛,自她母親去後,就記在了嫡母名下。就是——”小廝說著抬頭看了眼自己主子。
“如何?”徐止的語氣听不出喜怒。
“就是這位柳姑娘名聲好像不太好,傳言,說她克夫,謠言出自她定親的那位公子病逝……”
小廝把听來的消息原原本本說了個遍,末了補充道︰“老夫人好似不太喜歡這位柳姑娘,不想讓二小姐與之深交呢。”
“恩。”徐止應了聲,低頭繼續看手中的文書。
一時摸不準主子的意思,小廝站了會兒見真沒動靜,這才撓了撓頭,走出書房。
說是聊聊酒樓生意一事,不過是遞帖子的由頭,酒樓都還沒修繕好,聊這些為時過早。
柳若離在徐府逛了一圈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又坐了會兒就提出了告辭。
徐樂婉親熱的把人送到前院這才返回,她那好父親的反應正中自己下懷,借著系統打探到徐止現在可謂是春心萌動。
午膳的飯桌之上,老夫人坐在上座,徐止陪坐在一旁,徐樂婉在下首。丫鬟布菜,婆子盛湯,三個人的飯菜硬是擺滿了桌子。
“婉婉看看,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這道雞湯不錯,嘗嘗口感怎麼樣?”老夫人殷勤的像是在招待客人。
徐樂婉端起面前的碗喝了一口︰“好喝,湯汁鮮美,炖的恰到好處。”
“這道蓮藕也好,用糖汁熬制,里面塞了糯米,吃起來外皮脆爽,內里甜糯,正適合你們這些半大孩子吃。”
隨著老夫人的話語,丫鬟夾過一塊蓮藕放進徐樂婉面前的盤子中。
在此期間,徐止低頭往嘴里塞飯,細細咀嚼,並不出聲。
老夫人覺得奇怪,昨日還說有事要問,好不容易從衙門趕了回來怎麼不說話了?回來就吃飯的?
“皇家家宴臨近,衙門可還順利?”
徐止抬起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接著恢復清明︰“一切順利,母親勿要擔心。”
“那便好,忙過這段時日,你親自給婉婉教導教導課業,也好對夫子所教做到心中有數。”老夫人把話題引到徐樂婉身上。
“听母親的。”徐止放下手中筷子,語氣認真的囑咐道,“以後多多交幾個朋友,像今日這般帶回府中就很好,彼此關系近了,以後參加宴會才不會覺得無趣。”
徐樂婉乖巧︰“父親說的極是。”
老夫人笑容一頓,看了徐止一眼,這是在為後續的話語開頭?
“昨日家主知道二小姐與太妃娘娘相識後,很是吃驚了一番,這不,現在眼下青黑還在呢,估摸著夜里沒睡好吧?”馮嬤嬤笑眯眯的把話題推正。
“你結識太妃是我們沒想到的,不過這不怪你。莫說是你,就是京中各府的姑娘,見過太妃的也是寥寥無幾。”徐止拿出父親的姿態,諄諄教導,
“但是既然入了太妃娘娘的眼,以後就要多多進宮去伴駕。宮中早有傳聞,太妃的性子不喜深宮,住著難免覺得乏味,你多跑幾趟,正好為太妃打發宮中的時間。”
徐樂婉點頭,她正有此意,粗壯的大腿誰不喜歡︰“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你若自己不想去,就多帶著你祖母,母親跑幾趟,也省去了你不懂深宮的規矩,做錯事說錯話。”徐止繼續說道。
“方才柳姑娘也這樣說的,說有機會帶她去宮中瞧瞧呢。”徐樂婉喝了口湯,故意挑起事端。
老夫人不樂意了,天大的好事自己家人才享受了一次,關她個八竿子打不到的外人什麼事︰“你帶她進宮,于理不合。”
太妃的宮中,就算是去了挨罵,那也是殊榮。而且老太太都想好了,太妃看重婉婉,她也看重婉婉,這樣不就妥了?
“你與柳姑娘交好,多帶她來府中坐坐就是,進宮確實不妥。”徐止緩聲說道。
老夫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五品官家的庶女,就是來府中也不合適啊。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京中的名門閨秀多了,為何非要與她結交。
“婉婉听父親的。”徐樂婉內心憋笑,飯還沒吃半飽,徐止已經兩次說多帶人來府中了。
老夫人欲言又止,到底沒在一眾人前挑兒子的理。
期間聊到徐樂婉帶回來的布匹,徐止面色柔和︰“眼下天氣變涼,給你祖母裁新衣正好用到,難得你有心。“
“都是一家人,父親說這些做什麼。”
徐樂婉心情頗好,腦海中系統叮咚聲傳來,祖母好感上漲一分9分,徐止好感上漲一分7分。走一趟得2分,值了。
一頓飯吃完,徐止要回衙門,走到門口又轉頭交代︰“婉婉,你身份不同往日,好歹也是御賜的五品縣君。下次帶朋友來,提前打好招呼,給府中做些準備的時間,以免慢待了客人。”
“還是父親想的周全。”徐樂婉答應的敷衍,同時心里琢磨著這劑藥是不是下的太猛了?便宜父親都不願去衙門了。
與老夫人坐了片刻,池嬤嬤提醒徐樂婉︰“縣君,該回府去看送上門的帖子了,免得看晚了,耽誤了大事。”
老夫人覺得“縣君”這兩個字特別刺耳,不是明擺著與徐府劃清界限嗎?奈何對方曾是太後身邊的嬤嬤,不好明著辯駁——
“婉婉還小,到底還未成人,如今就稱縣君,是否為時過早?”
池嬤嬤笑容分毫不變︰“老夫人此言差矣,正因為縣君年齡小,才越發彰顯這份封賞的不易。再說,御賜的封號是無尚的榮耀,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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