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幾乎是在解雨辰出聲的同一時刻,小哥也停下了腳步,前方悠閑散步的青黑麒麟後腿蹬地,飛一般地沖了出去,轉瞬間便沒了身影。
“這位老板,怎麼了?”小劉哥也踟躕著停了下來,見小哥不說話,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吳斜和王胖子走在中間,解雨辰和劉喪略微靠後,廖星火和黑眼鏡殿後。
“我看看啊。”王胖子快走兩步,手臂搭在小哥肩膀上,搓著下巴打量起眼前荒草萋萋的深山,時而轉頭看看身後的山脈,最後說,“帶錯路了吧。”
如果按照現在的方向走下去,會離風水上佳之處越來越遠。雖說現如今的風水和當年方士尋找的風水寶地肯定不盡相同,但也不會相差太遠,如今逐漸走偏,顯然是路線不太對。
小劉哥狐疑地“啊”了一聲︰“幾位老板以前去過苛賽落?”
“這倒沒有,我嘛,對這個地理方面有點研究。”王胖子一副深藏不露的高人模樣,倒是把小劉哥唬住了,訥訥應了兩聲,不再說話了,只用一雙眼楮瞅來瞅去。
他不知道這幾個老板在等什麼,抓耳撓腮地等了會兒,一會兒喝口水,一會兒跟王胖子搭話。王胖子最不怕的就是有人跟他搭話,沒幾分鐘就把小劉哥戶口本都套出來了,听得吳斜不得不捂住嘴掩住笑意。
最後面的兩人氣氛有點怪異,廖星火站得離黑眼鏡遠遠的,中間至少隔了三個王胖子,連頭發絲都在表達抗拒的心情。
黑眼鏡也老老實實站著,單手抱臂,一手支著下頷,忽然道︰“這里太安靜了。”
廖星火沒說話,但心里是贊同的。
按理來說深山里最不乏各種小動物,可是在這里站了這麼久,連聲鳥叫都沒听見,他甚至沒看到小蟲子,實在是不合理。
哨兵的耳朵听不到鳥叫,說明周圍很大的範圍里都沒有鳥類。
不過小哥的精神體已經去查探了,廖星火就沒有把自己的精神體放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在人前放出精神體,容易引來異樣的眼光。
小劉哥等得無聊,就問︰“幾位老板晚上要在這里扎營嗎?算算時間,天也快黑了。”
他們是下午兩點多進的山,徒步了將近三個小時,天邊已經開始泛黃了。
王胖子也問︰“扎營嗎?”
幾人互相對了個眼神,決定先在這里停下來。
簡單分了工,清理營地、安裝帳篷、生火、準備干糧、警戒,一切都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這種沉默而忙碌的環境才讓廖星火覺得熟悉,夾喇嘛就是這樣的,嬉笑打鬧才是少數。
“哎呦臥槽。”王胖子被自己的精神體頂了一個踉蹌,差點撲進清理出來的荒草堆里。
高地牛“哞哞”叫著,無論是在鋪子里還是無措,它都是散養狀態,很少待在精神域里。
“差不多得了。”王胖子小聲數落,“沒瞧見其他小伙伴都沒出來,就你自己撒歡兒還不樂意。”
高地牛甩甩尾巴。
廖星火听到王胖子的話就覺不妙,下一秒,精神域里安靜待著的精神體躁動起來。
尤其是這個時候,一直縮在解雨辰背包里的白狐也跳了出來,迎風打了個哈欠,牙齒“咯吱咯吱”咬著空氣。
……有時候哨兵太多真的不是好事。廖星火面色更冷,揣著鬧騰的精神體繼續搭帳篷,像是在精神域里藏了一只過于興奮的小鹿,亦或者血統純正的哈士奇。
臨時營地搭建起來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了,深山里的星空似乎更亮更美,廖星火仰頭看了一會兒,有些入神,連精神域里的東西都安靜了下來。
“開飯了——”
身後王胖子的呼喊聲拉回了廖星火的神智,他低下頭,揉了揉耳朵,從營地後面繞了出來。前方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生著篝火,一行人或坐或立,圍成了一個不怎麼圓的半圓。
廖星火從王胖子手里接過自己的那一份,低聲道了句謝。王胖子本想逗逗他,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同行數天他也發現這小祖宗有點面冷心軟,臉皮還薄,還是不逗了。
廖星火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人轉性了?今天嘴這麼老實……
他心里嘀嘀咕咕地坐到邊緣的位置,遠離白狐和高地牛,出行在外都是干糧和速食,他不怎麼挑食,低頭扒飯。
“解當家怎麼不吃?”劉喪吃得很慢,他的胃不太好,本想等沒那麼燙了再吃東西卻看到了沒動食物的解雨辰。
廖星火聞言心念微動,從速熱米飯里抬起眼,直直看向盤腿坐著的解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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