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張海客一開始以為張同祿的意思是遺跡地宮由于某些機關內部可以移動,類似于電梯墓那種。
然而張同祿緊接著就道︰“這幾十年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村民誤闖遺跡,規律不算固定,如果上一次來的人多,時間間隔就會長一些,如果上一次來的人少,時間間隔就會很短。”
如果規律比較固定還有可能是定期開啟的機關陷阱,可是規律並不固定……
在張海客思考的時候,張同祿似乎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還是咽回去了,只道︰“我們謹慎一些,到了時間就出去。”
話音落下,他轉向走入左側的甬道,甬道口無臉人的壁畫靜靜注視著他,張同祿垂下眼,面不改色地經過。
甬道地面石板上道道水痕,幾乎布滿石板,張同祿對張海客解釋︰“這是遺跡守衛經過時留下的痕跡,你要找的人一定踫上了大量的守衛。”
張海客並不怎麼擔心︰“他們應付得過來。”
見狀張同祿也不多言,步伐加快,經過拱門後,彌漫在空氣中的咸腥味鑽入兩人鼻中。
“這是什麼味道。”盡管咸味很重,但張海客還是在其中捕捉到了一絲尸體的味道,奇怪的是,這味道不是尸臭,而是新鮮尸體的味道。
難道……他眼神一凜,略微眯起眼楮,縴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暗色。
難道出事了。
張同祿比他還想不通︰“這里應該沒有東西才對,過去看看。”
走到盡頭,地上全是透明粘稠的液體,張同祿告訴張海客,這就是遺跡守衛具有腐蝕性的液體,隨後跨過地上水痕,走到破了一個大洞的壁畫前。
張海客眉頭一跳︰“這里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不是。”張同祿立刻回答,“這里是壁畫的中心部分,也是壁畫最有價值的部分,我來過這里許多次竟沒有注意到後面居然是空腔。”
他有些不可置信。
雖然這邊他來得少,但這個少是與遺跡另一部分相對比的,放在這四十三年的歲月里起碼有幾百次了,壁畫他也看過許久,後面的空腔卻是一直沒有發現。
而上午那群人,第一次來就把壁畫給砸了。
張同祿有一種這四十三年都白過了的感覺。
張海客搭眼一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里一嘆,出聲安慰道︰“我那些朋友都頗有奇遇,常常能發現常人注意不到的東西,習慣就好。”
他拍了拍張同祿的肩膀,跨過殘垣斷壁,看到了兩側的石像,心里即刻閃過與黑眼鏡相同的猜測。
倉促下葬?
張海客在前,張同祿在後,兩人走向空腔最深處。
“看來他們開棺了。”張海客的手指滑過棺蓋上圈圈圓圓的陌生文字,觸踫到了未曾完全對準的縫隙,他矮身嗅了一下,“味道也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張同祿看到這具石棺時表情已經木然了。
這遺跡是座宮殿,所有的棺材都在後半部分,前半部分都是些朝拜堂、祭祀壇之類的地方,他們現在就處在前半部分,一個不該有棺材的地方。
他這四十三年真是白活了。張同祿面無表情地心想。
張海客已經開始開棺,棺蓋剛剛挪開,一個腦袋便飛了出來,他側身閃開,迅速拔出腰間大白狗腿刀一揮。
“砰”的一聲,腦袋落地,與此同時石棺里的無頭尸體掙扎著鑽出半個身體,手臂一揚一揚的,看來腦袋是被它自己扔出來的。
張海客表情有些古怪︰“……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張同祿一把將頭顱塞回棺材里,無頭尸體也踢回去,黑驢蹄子往里一插,似乎攥了一把什麼東西,來不及細想,手剛縮回來,張海客已經將棺蓋蓋上了。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一把鹽,緩緩松開手。
張海客將大白狗腿刀收回去︰“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已經起尸了,哎,不提也罷。”
他繞過石棺,看到了地上的血跡,眉頭一皺,蹲下用指頭沾了一絲血跡放到鼻下眉頭才松開︰“真是不道德,還把尸體給解剖了,怪不得會起尸。”
張同祿听不懂張海客在那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催促道︰“走吧,得找找機關,他們肯定是從前面離開的,不然剛才該踫見了。”
張海客應了一聲,站起身。那邊張同祿已經開始在找機關了,他也上前加入,心里卻想著有些東西他真是模仿不來。
就這開棺必起尸,隨手一踫就是機關的體質他怎麼模仿。
他們在這里找了十幾分鐘才找到開門的機關,往外走的時候張海客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憐憫地看向張同祿。
張同祿疑惑︰“怎麼了?”
張海客直搖頭。
哎,他還是替張同祿祈禱吳斜這次別炸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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