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牆壁是實心的,沒有推動。
吳斜竟松了口氣。
自從十八世孫睜了眼他就從魯王宮開始回憶,回憶著回憶著發現他和王胖子是真有點邪門在身上。
剛才他手往牆壁上按,心里其實是異常忐忑的,萬一他這隨手一按,真踫到什麼機關……這也太不科學了。
還好還好。
吳斜剛松了一口氣,腳往後一邁,整個人忽然就僵住了——他腳下踩到東西了!
一塊石板直接陷了下去,他絲毫不敢動彈。
不遠處听到一聲脆響的廖星火疑惑地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光束也隨之掃了過去,吳斜僵硬的身體映入眼簾。
“吳斜你……”廖星火遲疑著問道,“你踫到機關了嗎?”
吳斜面如土灰︰“應該是。”
廖星火眼楮睜圓了些,看向吳斜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連黑眼鏡和解雨辰都相當詫異,十八世孫也就算了,古墓里起尸不算罕見,尤其是保存越完好的尸體越容易起尸,可是隨便一踩就是機關這才是少見。
不過此時也不是探究原因的時候,幾人都做好了準備,吳斜心緒也平靜了下來,緩緩抬起了腳。
他後撤兩步,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動靜。
安靜,還是安靜。
“會不會只是那塊石板松動了?”詹妮弗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看著已經恢復平整的地板,詢問的目光投向廖星火。
滿室寂靜。
忽然廖星火耳朵動了動,迅速看向那面樸素的牆。
牆面顫動一瞬,中間出現了一線縫隙。
幾人上前,試探地推了一下,縫隙擴大,原是一扇門,門後赫然是一條甬道。
吳斜剛才踩到的還真是開門的機關。
門後的甬道與他們進來時的甬道別無二致,若是沒有親身進入葬著十八世孫的暗室,誰能想到甬道與甬道之間竟藏著這樣一間暗室。
走在甬道里,吳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暗室明顯是在地宮建造的時候就規劃好的,可是好好一個地宮為什麼要留一間暗室,總不可能一開始就有人知道暗室里要葬家族的罪人吧?”
說話間,吳斜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般來說,他們口中說的地宮都是指地下陵寢,也就是古墓,可是這座投影地宮……
“這是一座宮殿。”解雨辰聲音平靜,“所有的布局、陳設都是按照國主居所布置的,區別只在于,這座宮殿建在地下而且居住者都是死人。”
這才是投影之意。
不僅是海神在人間的投影所在,也是地上神國神子居住宮殿在地下的投影。
或許數千年前烏澤的某處有著與投影宮殿一模一樣的宮殿,在那里,信徒朝拜神子,民眾臣服國主。
數千年後的今天,他們走在投影地宮之中,窺得埋藏于歷史長河之中的未知文明。
廖星火行走在甬道中,步伐未曾停頓,神情卻流露出一絲茫然柔軟,頃刻後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奮︰“所以我們只要找到投影地宮的中軸線,就能找到國主的寢殿,如果地宮建造的時間足夠早,此時葬在寢殿里的很可能就是——”
“神子。”
傳說中的海神之子,建立地上神國的初代國主,擁有讓大海為之所用的力量。
詹妮弗不知為何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顫栗著抱緊雙臂,再看向廖星火時眼神已經大不相同。
同一時間,解雨辰瞥了她一眼,眸光深冷,讓她渾身冷意更重,縮著脖子移開了視線。
按照剛才十八世孫棺蓋上的記錄,幾人大致推測了一下地宮中軸線所在,開始有意調整方向。
……
張海客來之前看過關于烏澤地下遺跡的資料。
張家人認為這座地宮是某個遠古政權覆滅後的遺跡,最大的價值就是考古價值,補全華夏的歷史,可是在有些人眼中,烏澤遺跡最值得注意的地方是汪藏海曾來過這里。
據說汪藏海曾經在這里待過足足三年的時間,離開時拉走了十余輛大車,沒人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無數人想知道汪藏海在烏澤的地下遺跡中發現了什麼,可是進入遺跡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平安無事地出來。
張家的那位史上最慘張啟靈留下了一些信息,也正是這些信息才能使得張家能夠在烏澤布置呼應。
“這里面沒有任何機關,唯一的守衛就是一種畸形的怪物,危險性也非常低,注意不要沾到它們的血就行,有腐蝕性。”張同祿走在前面,步伐飛快,“但是只要在里面停留超過八個小時就沒有人能夠安然離開。”
他語氣頓了一下才說︰“我師傅在這里守了五十年,對大半地宮可謂是了如指掌,有一次他嘗試著在這里停留了九個小時。”
張海客心里已經知道了答案。
“然後他就再也沒回來。”張同祿搖了搖頭,“我不如他,我探索過的地方只有我師傅的一半。”
在一個拐角,他停下了腳步。
“張海客,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來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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