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子。
罐子里面,似乎還封存著一個人。
阿爾弗雷德費力的爬到了罐子面前,伸出右手虛握,口中喃喃的念著一個名字︰“阿萊克西亞……阿萊克西亞……”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阿爾弗雷德的呼喚,房間內的儀器突然全部開始工作。
罐身兩側的金屬管道開始嗡鳴,培養液順著透明的軟管汩汩流出。
隨著一聲沉悶的氣壓釋放聲,罐口的圓形艙門旋轉著打開,帶著寒氣的白霧噴涌而出,瞬間模糊了里面的身影。
隨後,那道身影緩緩從白霧中走出。
濕漉漉的金發貼在蒼白的肌膚上,水珠順著曼妙的身體滑落,絕美的容顏,和洛克福特島上莊園別墅內掛著的畫像上的少女一模一樣!
是阿萊克西亞!
似乎是認出了倒在地上的阿爾弗雷德,那少女緩緩的向他走過去。
只是,阿萊克西亞不是已經在15年前的一場意外中死去了嗎?
就算還活著,那也應是一個年過30的女人。
那現在出現在這里的少女又是誰?為什麼阿爾弗雷德會稱呼她為“阿萊克西亞”?
阿萊克西亞抱著死去的阿爾弗雷德,緩緩的向著基地外面走去……
“呼呼呼——”基地外,刮著猛烈的暴風雪,整個天地都被一片白茫茫所籠罩。
“那邊,我們先去那邊確認一下方向!”克萊爾指著旁邊的高聳的直升機停機坪說道。
方言點頭,兩人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可是,由于風雪的關系,根本就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那個南極觀測站究竟在哪里。
不過倒是在另一側底下發現了一台雪地車。
如果能分清方向的話,就可以開這輛車去觀測站了。
只是……
方言突然眼神一凜,立刻掏出了槍,將克萊爾護在身後。
“怎麼了?”克萊爾不明所以。
“有大家伙來了!”方言沉聲道。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劃破長空。
緊接著,一個類似暴君的高大身影,從台階下緩緩走出。
原本人類的軀體早已面目全非,一根狹長的觸手從他身體背後突兀地長出來。
胸口處有一塊皮膚微微發紅,隱隱能看到下面跳動的心髒輪廓。
“這是........”克萊爾驚呼一聲,立刻就認出了這個怪物的身份,“我們在密室里看到的那個怪物!”
“bingo!答對了!”方言 噠一聲子彈上膛,瞄準了怪物,然後沉聲喝道︰“注意保護好自己!”
說著,方言深吸一口氣,雙手舉起格洛克,朝著怪物堅定的走去。
“嘿,我也能戰斗!”克萊爾在他背後叫道。
“先去啟動那輛雪地車!”方言頭也不回的說道,“待會兒要是打不過的話,我們可能要跑!!!”
克萊爾聞言,咬了咬下嘴唇,然後重重點頭,朝著另一側的梯子跑去,一邊跑還一邊高喊︰“一定要小心!”
方言沒有理會,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這個怪物身上!
瞄準那已經扭曲變形的頭部,“砰!砰!” 兩聲,子彈精準命中。
只不過,收效甚微。
“切~”方言收回格洛克,換上了威力更大的馬格南。
什麼?你問馬格南哪里來的?
難道你忘記了,方言有個空間嗎?
別說是馬格南了,就是火箭彈他都有!
只不過,為了避免克萊爾听出問題來,他只選擇了馬格南而已。
對付這種弱點明顯的變異暴君,方言還用不上火箭彈這種大威力的武器。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在停機坪上回蕩,馬格南子彈如雨點般朝著亞歷山大的胸口飛去。
數顆大威力的子彈接連命中目標,變異暴君的胸口瞬間綻放出一朵朵血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踉蹌後退,然後摔下了停機坪。
方言連走幾步,探頭朝下看去,發現它剛好掉進了剛才掘進機挖出來的大洞里,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嘿——!!!!
方言瞬間後悔的捶胸頓足。
尼瑪怎麼就這麼巧呢?本來還想著徹底擊殺這個變異暴君獲取獎勵呢。
現在倒好,居然把它給打的掉下去了,獎勵也沒有了。
算了算了,以後還有機會,還是先和克萊爾離開這里吧。
走下停機坪,來到了雪地車旁邊。
克萊爾看見方言的身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立刻開心的問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對了,那個怪物呢?”
方言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然後回答道︰“暫時打退了,這個生物兵器有些粗制濫造,戰斗力遠遠不如浣熊市遇到的那個……”
“恐怕也只有你能說出這種話!”克萊爾好笑的說道,“普通人遇見這種怪物,只能祈禱自己跑的足夠快……”
方言聳聳肩,岔開了話題︰“對了,這輛車怎麼樣?能帶我們去觀測站嗎?”
克萊爾點頭,略帶一絲興奮的說道︰“沒問題!而且,這輛車自帶雷達系統,就算是暴風雪的天氣,也能給我們指引方向……”
“那還等什麼,快點出發吧!”方言示意道。
開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克萊爾和方言聊天︰“嘿,方!
這次事情過去之後,你打算干什麼?”
“等等等等……”方言聞言一驚,連忙打斷了克萊爾,“這種話可不興說啊,我們還沒到達安全的地方呢!”
“嗯?什麼意思?!!”克萊爾不明白,因為1998年的這個時候,還沒有流行fag這個詞。
方言搖了搖頭,給克萊爾普及了一下︰“類似于英文中的‘jinx it!’,就是當你覺得某個事件已經結束了,可以放松的時候,往往就會有麻煩發生。
具體的案例有,警察不能說‘今天真是平安無事的一天’,值夜班的護士不能‘今晚還行,不算很累’,士兵不能說‘等打完這仗就回老家結婚’等等……
一旦說了類似的話,那很可能就會遇見麻煩?”
“e on——拜托——),”克萊爾不以為意,以為方言只是在開玩笑,“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說法?
我們現在是在車上,還是在南極冰原!
難道那些怪物還能跨過好幾公里的冰層來抓我們不成?”
“se!閉上你的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