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眾人扎營沒多久,還沒入睡呢,就看見一群人手持棍棒長刀罵罵咧咧的追了上來。
人數約莫有二三十個,各個都是袒胸露乳凶神惡煞的。
為首一人是個獨眼龍,十月的天氣卻依舊穿著短打,露出了身上虯結的肌肉。
“他媽媽的,你們幾個還挺能跑啊!”那獨眼龍坐在馬上,一手持著韁繩,一手握著九環金背大砍刀指著方言幾人,獰聲笑到,“呵呵,還知道害怕?既然知道怕,那又何必要拿那些銀子呢?
老老實實的把銀子交出來,再自斷一臂向老子磕頭求饒,說不定老子就會放了你!”
爾康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朗聲斥道︰“賭桌之上,願賭服輸,你們這般做派,難道不怕失了信譽,以後再也沒有人去你們賭坊了嗎?”
“怕?” 獨眼龍微微一愣,隨後轉頭看向身後的手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半天之後,那獨眼龍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整個揚州地界上的人都知道,你們在賭坊贏了幾百兩,我們掌櫃的還敲鑼打鼓禮送你們出門,
只不過,你們出城之後,運氣不好遇見了山匪,丟了性命,那跟我們賭坊又有什麼關系呢?”
永琪聞言,倉啷一聲抽出腰間長劍,指著獨眼龍罵道︰“強詞奪理,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哈哈哈哈,幾個小白臉兒還有膽子反抗!”那獨眼龍和眾手下哈哈大笑起來,隨後面目猙獰的吼道,“弟兄們,給我殺,除了 那幾個娘們兒,一個不留!!!”
“是!!!”他身後一眾手下,紛紛呼喝怪叫著沖了上來!
爾康也拔出長劍來到永琪身前,嚴肅的說道︰“方言,你護著紫薇她們先走,這里有們幾個斷後!”
說話間,柳青柳紅也擎刀站了出來!
方言冷哼一聲︰“就這麼幾個臭魚爛蝦,也配讓我避他鋒芒?”
說著,他腳下一點,身如電轉,朝著打手沖去!
“你們幾個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殺幾個人就回來!”
夜空中,只留下方言的一聲輕嘯。
跑在最前面的三個打手看見方言過來,紛紛獰笑著揮出長刀!
蕭劍不退反進,左手陡然拍出,無聲無息,為首那個打手卻是如同被攻城錘撞上一般,重重倒飛出去,嘔出大口大口鮮血,長刀也不自然的彎折,眼見是活不了了。
余下兩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隨後就是胸口一陣劇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射而出,正撞在身後同伴身上,四個人頓時骨碌碌滾作一團。
與此同時,方言長劍出鞘,黑夜中一道寒光如匹練般掠過,又有三個打手捂著喉嚨,瞪大眼楮哼哧哼哧跪倒在地。
剩下打手見狀,心膽俱裂。
相互對視幾眼,又有使梢棍長槍的打手壯著膽子上前,企圖利用兵器之利對付方言。
方言冷笑一聲,左腳在地上一跺,身形如柳絮般飄起。
手上刷刷兩劍,削斷了點來的兩根槍頭,腳下畫出一個圓弧,踢斷了當頭打來的梢棍!
手上兵器成了破棍,三人驚駭欲絕,急忙後退。
方言身法如鬼魅,欺身上前,照著三顆腦袋一人一下。
只听得 嚓 嚓三聲脆響,三人的脖子瞬間消失,腦袋像釘子一般被捶進了肩膀!
恐怖的一幕駭的剩下打手哇哇亂叫,再也不敢上前。
“辣他媽媽塊的,還愣著干什麼?不想死的,跟我一起上!!!” 獨眼龍見手下已倒下近半,剩余之人也失了膽氣,心中是又驚又怒。
他媽的,你有這身手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來追殺你了!
你看這事兒鬧的!
可是那獨眼龍也知道,現在他們已經和方言結下死仇,要是不把眼前的殺神解決掉,恐怕他們一個都不能活著離開!
于是,他大吼著給剩余手下提士氣,又親自提著鋼刀沖上來。
果然,那群手下面面相覷之下 ,心中也是發了狠,紛紛跟著沖了上來!
片刻之後,那群打手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了!
二十多個打手橫七豎八地躺著,刀槍棍棒散落一地,或是胸膛塌陷,或是骨折經斷,還有的缺胳膊少腿,竟無一個活人!
哦,這話說的不對,還是有一個的。
那個獨眼龍雞賊的很,蠱惑手下纏住方言之後,自己卻是裝作被掌風擊飛,脫離了人群,隨後趁著眾人不注意,騎著馬飛快的跑了!
等到方言殺光了打手之後,他已經跑的只剩下一個隱隱約約的背影了。
方言冷笑一聲,腳尖在地上一搓一挑,一根長槍已是落入手中。
隨後,他隨手一甩,那長槍瞬間如流星趕月一般激射而去!
不多時,就听見一聲短促的慘嚎,還有重物墜地的聲響傳來。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來襲擊方言一行人的打手,已經全軍覆沒了!!!
“方兄弟好身手!”爾康見這邊沒了動靜,放下心來,上前查看,忍不住出聲贊嘆道。
“小事一樁!”方言甩了甩長劍上的血跡,收劍入鞘,蠻不在意的說道。
回到營地處,面對眾人擔憂的目光,方言點點頭︰“已經全部解決了!”
“太好了!”眾人聞言,紛紛歡呼起來。
方言卻是伸手制止,然後嚴肅的說道︰“先別急著高興。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那賭坊老板沒見到打手回去,一定會派人來查看情況!
到時候,再來的可就不止這麼點人了!”
“不過是一個賭坊老板而已,手下會有這麼多打手嗎?”柳紅疑惑的問道。
方言冷笑一聲︰“你以為他們真是賭坊的打手?
不是的,他們的招式有軍伍痕跡,也會一些戰陣之法,更重要的是,他們用的武器,可是軍中制式武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就是揚州本地的城防軍!”
“你是說,揚州城的武官和黑道勾結在了一起,底下的城防軍,平日里也會充當打手?”爾康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止如此,恐怕這個賭坊就是那些狗官開的!”方言搖頭道,“所以,事不宜遲,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