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故事的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們家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和小燕子會分開?”柳紅追問道。
蕭劍環視眾人,深吸一口氣,然後嘆息著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其實,我的真名不叫蕭劍。
我姓方,單名一個言字!小燕子的真名,叫做方慈!
我父親,本是杭州知府方之航,乾隆十年,山東大旱,赤地千里,餓殍遍地,民不聊生。
我父親可憐那些受災的民眾,于是私自截留了杭州府進貢給太後的賀壽銀子,交給民間義士買糧賑濟災民。
後來事情敗露,皇帝派欽差大臣方式舟來杭州偵辦此案。
我父親在獄中自盡,母親安排好後事後也撒手人寰。
我被父親好友帶去廣州交給大伯撫養,小燕子被奶娘帶去了余杭鄉下。
後來,我長大了,輾轉大江南北尋找小燕子的下落。
好不容易在余杭找到了錢媽媽的家,卻被他的兒子告知,小燕子早已走失多年,錢媽媽也因此離世。
唯一的線索,就是當年曾經在杭州逗留過的戲班子。
所以,這幾年來,我一直追著這個戲班子的蹤跡,直到我找到京城後就再也沒有一絲線索。
我本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妹妹了,可是誰知上蒼垂憐,讓我在這樣絕望的時候,找到了小燕子!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柳紅發現了小燕子身上的胎記 ,但是她隱瞞沒有說。
再後來小燕子身陷囹圄,柳紅為了讓我出手相助,這才不得不吐露實情。”
眾人听得入神,一言不發。
柳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啊蕭劍,要是我早點告訴你就好了!”
方言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並沒有在意。
小燕子喃喃道︰“這麼說......我不是一個孤兒了?
我有爹娘,我還有一個哥哥!
對了對了,我還有一個好听的名字,我叫方慈!
方言,方慈,哈哈哈哈,方言,方慈.........”
看到小燕子魂不守舍的樣子,永琪擔心不已,忍不住輕輕喚道︰“小燕子,小燕子,冷靜一點.........”
小燕子大手一揮︰“我現在很冷靜!”
說著,她看向了蕭劍,又不自信的說道︰“會不會弄錯了呀?
你看,你那麼英俊,那麼聰明,武功又那麼高!
可是我呢,我笨的要死,武功也爛,我還經常闖禍,我們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我們怎麼可能是兄妹呢?”
看到小燕子這個樣子,方言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忍不住開口安慰道︰“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要是我能早點找到你,讓你接受良好的教育,你也會很聰明,武功很好的!”
“那麼,你真的是我的哥哥了?”小燕子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方言。
“沒錯,我真的是你哥哥!”方言肯定的回答道。
小燕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楮盯著方言,一下都不舍得眨,嘴里小聲的嘟囔,隨後聲音越來越大︰
“太好了,太好了,我又哥哥啦!!!
哈哈哈哈,我太開心了,原來我不是一個孤兒,我有爹娘,我有哥哥!!!”
說著,她蹦蹦跳跳的來到永琪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
“永琪,永琪,你听到了嗎?
我有哥哥了,我的哥哥是蕭劍!
不對,不是蕭劍,我的哥哥是方言!!!!
我哥哥好了不起,他什麼都會!!!
又會武功又聰明!
天哪,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蕭劍......不是,方言居然會是我的哥哥!!!”
眾人都看著小燕子笑著,鬧著,眼楮里也忍不住濕漉漉的。
好不容易,等到小燕子平息了下來,眾人才有空繼續聊天。
“對了,哥哥,你剛才說,我們的爹娘死了,他們是被人害死的嗎?”小燕子突然說道。
方言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父親在獄中自盡,不知道他是真的自盡,還是被害死的.......”
“是那個什麼什麼欽差大臣干的嗎?”小燕子追問道,“一定是他把爹爹害死的對不對?”
方言再次搖了搖頭︰“我調查過當年的那位欽差大臣,那位方式舟方大人和我們是同族,只不過關系比較遠.......
他為官清廉,關心百姓,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這樣的好官,不會是害死我父親的凶手。”
“那位方大人現在在何處,我們找他問一下不就好了?”紫薇說道。
方言還沒答話,爾康就搖了搖頭,回答道︰“那位方大人,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在一場洪水中,方大人身先士卒,堅守河堤............可惜,洪水太大了........”
“可是......可是.......他是好人的話,難道我爹爹就是壞人了嗎?”小燕子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方言沉聲道︰“父親當然是好人,他為民請命,愛民如子,不惜己身也要救治受災的老百姓,因為父親的那筆賑災糧款,起碼救活了數萬人,他當然是一個好人了!!!”
“那誰是壞人呢?”小燕子問道。
方言嘆了口氣︰“沒有壞人.........這也是我最煩悶的事情...........
我這幾年思來想去,把整件事情翻來覆去的回憶,可是就是找不出一個可以稱得上壞人的人!
父親是壞人嗎?不,他救了數萬災民,肯定不是壞人!
方式舟是壞人嗎?不,他為官清廉,也是奉命調查,也不是壞人!
乾隆是壞人嗎?不,他老娘的賀壽銀子被截留了,他肯定也要派人來查!
乾隆他老娘是壞人嗎?不,她甚至都不知道杭州府給她進貢了賀壽銀子!
所以說,在這個事情中,沒有壞人!
要是真要說誰錯了的話,唯一的錯誤,那可能就是我父親做了違法的事,但是他也是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