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一處民房里。
方言幾人暫且在這里歇腳。
此地離京城還是太近了,他們還得繼續往南方逃。
然而,小燕子和紫薇在宗人府受盡折磨,不得不留在此地休整。
好在都是皮外傷,養個幾天就好了。
傷勢什麼的都是小事,擺在爾康幾人頭頂上的,還有更大的麻煩。
他們一時快意,救出了香香公主,卻也把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搭了進去。
小燕子和紫薇還好說,大不了丟了格格的頭餃。
反正她們本來就是出身民間,不在意這些。
只是苦了五阿哥永琪和福家。
永琪會不會被剝奪阿哥的爵位不知道,福家卻因為福爾康要倒大霉了。
切囚車啊,還殺了大內侍衛!
這等同于造反!!!
不過對此,他們幾人倒是看的很開。
也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薄情寡義。
反正還珠世界里的人物都是一個尿性,愛情大于一切!
先不說這些,眼下他們還有幾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趁著眾人忙碌的工夫,爾康拉著永琪來到一邊。
“永琪,有些話我必須和你說一說!”爾康面容嚴肅,“眼下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金鎖還沒有救出來,令妃娘娘還有我阿瑪額娘那里的情況變成了什麼樣,有沒有被連累,我們都還不知道!
你實在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和蕭劍擺臉色!”
永琪看著爾康,心中有好多話說不出來,最終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爾康見狀,繼續說道︰“蕭劍武功高強,又講義氣,出身名門大派,是江湖上有名的大英雄!
你一直這樣對他板著臉,你猜他心里好不好受?
他幫我們救出了小燕子和紫薇,又答應和我們一起去救金鎖。
絕對是個情深義重,俠肝義膽的好漢!
你上次說的話太重了,你怎麼能說他別有用心呢?”
永琪嘆了口氣,說道︰“是,我知道,你們都已經被他折服了!
他武功又高,人長得又英俊,比我們這些公子哥更有江湖經驗!
你們各個都崇拜他感激他,可是我就是覺得他不懷好意!
我覺得他一定有別的目的!”
爾康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因為他和小燕子走的近,打翻了醋壇子!
可是之前我已經和他開誠布公的聊過了,他說他對小燕子沒有一點齷齪的心思!”
永琪質問道︰“他這麼說,你就相信了?”
爾康點頭︰“我相信了!不僅我相信了,就是柳青柳紅,紫薇蒙丹都相信了!”
永琪心中更加苦澀︰“爾康,我是當事人,我的感覺才是對的!
你相信我,這幾天來,他看小燕子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小燕子說話的時候,他會目不轉楮的盯著看。
小燕子胡鬧的時候,他的臉上會帶著一股寵溺的笑容.........
我告訴你,這次真的不是我多心,而是蕭劍的這種行為,不是見色起意,就是一見鐘情!”
爾康耐心的勸道︰“永琪,我承認他對小燕子很好,可是,他對每個人都很好啊!
你不能用因為他對別人好就覺得他別有用心,這不公平!
退一萬步將,就算他真的對小燕子一見鐘情,他也依然是我們的生死之交!”
永琪氣苦︰“爾康,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要是他一見鐘情的是紫薇,恐怕你早就暴跳如雷了吧!!!
還生死之交,
如果他把我們看成是生死之交的話,早就應該避嫌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硬往我和小燕子身邊湊!”
“咳咳咳,抱歉,不是我硬往小燕子身邊湊的,是她一直纏著我!”
突然響起的一個聲音,駭的永琪和爾康一陣激靈。
永琪甚至連劍都抽出來了!
他倆猛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蕭劍懶洋洋的坐在屋頂上曬著太陽,微笑著看著他倆。
爾康永琪一陣尷尬,剛剛還在背後說蕭劍壞話,結果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你從什麼時候過來的?”爾康強忍尷尬問道,想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方言從屋頂上一躍而下,來到兩人面前,笑著說道︰“從那句‘永琪,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開始,我就在這兒了。”
好嘛,這是從頭到尾都听到了!
永琪登時羞得無地自容,氣急敗壞的叫道︰“在背後偷听別人說話,你還算是一個君子嗎?”
方言笑笑︰“這你就誤會我了,我一直都在這里,是你們自己跑過來說一些有的沒的,這地方就這麼大,我就算把耳朵捂起來都擋不住你們的聲音.........”
看著永琪羞憤又不知道怎麼辯解的樣子,方言只覺得好笑,繼續說道︰“再說了,在背後偷听別人說話的,不算是君子,難道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就是君子了嗎?”
永琪氣急敗壞,沖著方言大聲嚷道︰“蕭劍,我和你拼了!!!!”
說著,永琪一撩長袍,玩了個劍花,朝著方言沖了過去!
此時的永琪心頭火起,這一劍刺得是又快又急,劍尖直指方言胸口。
方言見他劍來,卻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側,右手屈指一彈,彈在了永琪的劍脊上。
只听得 “嗡” 一聲輕響,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道順著劍身傳來,永琪只覺手腕一麻,長劍險些脫手。
“永琪,放棄吧,你打不過我的,這里不是皇宮大內,你也不再是阿哥了,沒有人會讓著你的!”
方言聲音依舊平和,身形飄忽不定,任憑永琪劍招如何迅捷,始終沾不到他半片衣角。
永琪又羞又怒,手上招式愈發快了起來,劍光閃爍,已將方言周身大穴盡數籠罩。
可是方言的身法實在太過飄逸,時而如輕雲蔽月,時而如孤鴻掠影,五根手指彈在劍身上,仿佛環佩作響一般叮叮當當,點、打、掃、撥,竟將永琪的長劍封得密不透風。
爾康在一旁看得心驚,他素知永琪劍法不弱,此刻卻被蕭劍戲耍般逼得左支右絀。
只見方言豎起劍指,已點向永琪握劍的右腕,永琪急忙回劍格擋,卻听 “當” 的一聲,指劍相交,
永琪只覺手臂酸麻,長劍立刻脫手,踉蹌後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等到他再次回過神來時,方言的指尖已停在他咽喉前半寸處,微笑著說道︰“五阿哥,就此罷手如何?”
永琪望著地上的長劍,又看著方言的臉,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胸口劇烈起伏,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自幼習武,被稱為是皇室中武功第一,何曾受過這等挫敗?
更難堪的是,蕭劍卻自始至終都未出全力,顯然是處處手下留情。
爾康連忙上前扶住失魂落魄的永琪,對蕭劍拱手道︰“多謝蕭兄弟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