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薩克森此刻處于幻魔真身的狀態,幻夜也能夠吸收絕大部分的靈術傷害,但這一擊仍然給它帶來了相當大的創傷。它的整個左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撕裂開來。如果這一擊的攻擊再稍微向右偏移一點,恐怕就會直接擊碎它體內的核心,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面對如此險境,薩克森毫不猶豫地立刻與任風清拉開距離。它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繼續戰斗下去,自己恐怕會命喪當場。所以此時此刻,它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如何安全地逃離這里,而不是與任風清繼續糾纏。
至于七曜相,薩克森根本指望不上它。因為七曜相和戰塔器靈之間的戰斗肯定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分出勝負的。所以,薩克森決定等會兒發動自己的另一個天賦技能,然後趁機直接逃走。
任風清自然也能猜到薩克森此刻的想法。說實話,他其實很想將薩克森置于死地,畢竟殺死一個異族的王對于異族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能夠極大地削弱異族的實力。然而,當前的首要任務並不是干掉薩克森,而是要確保整個計劃能夠順利進行,讓乙十五能夠保留更多的修者。因此,任風清接下來還需要繼續演戲,不能讓薩克森看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就在舞台搭建完畢,雙方摩拳擦掌,準備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你追我逃,最終驚險逃脫的精彩戲碼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突然間,一股極其強大的靈力波動如洶涌的波濤般從地底噴涌而出,仿佛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顫抖。這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所帶來的影響是立竿見影的——周圍的空氣迅速變得燥熱異常,甚至讓人感到有些窒息。而原本平靜的空中靈氣,此刻也像是被煮沸了一般,瘋狂地翻滾、涌動著,仿佛要沖破天際。
面對如此詭異的景象,即使用腳趾頭去思考,也能輕易地判斷出這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現象。能夠與這種現象相匹配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靈脈源頭的火山竟然提前爆發了!而且,這火山的爆發並非普通的小規模噴發,而是直接點燃了這一整片區域的靈脈!
原本還在與器靈激烈交鋒、難分勝負的七曜相,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那沸騰的靈氣和不斷噴薄而出的火山岩漿,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根據他之前所掌握的情報以及深入的研究,火山的爆發時間明明應該是在兩天之後才對!為了能夠精準地把握這一關鍵信息,他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親自在火山附近居住了整整兩年,對火山展開了全面而深入的分析與研究,甚至還特意安排了專人在火山附近時刻監視著火山的一舉一動。
可以說,他為了獲取關于火山爆發的準確信息,已經做到了極致。按常理來講,如果火山真的出現了異常情況,那些負責監視的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向他匯報才對。然而,就在他滿心狐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須彌戒中突然傳來一聲脆響——一塊令牌竟然碎了!
這塊令牌可不一般,它是與一只妖獸的生命緊密相連的生命令牌。一旦令牌破碎,就意味著那只妖獸已經遭遇不測,命喪黃泉。而這,恰恰就是火山那邊與七曜相之間的溝通方式。
可惜的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靈脈中的靈氣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地暴走起來,並迅速向四周溢出。這個跡象預示著,火山的爆發已經迫在眉睫,用不了一個時辰,這座火山就會徹底噴發,將無盡的災難傾瀉而下。
實際上,這並不能歸咎于火山那邊負責觀察的人員。即使是七曜相在這里,恐怕也會有相同的反應。因為這股波動並非源自火山,而是源于乙十五地下的靈脈。換句話說,火山目前確實尚未到爆發的時刻,它僅僅處于爆發前的準備階段而已。
然而,有人卻有意地促使這個過程提前到來。更為關鍵的是,即使去詢問這個人,他自己恐怕也茫然不知究竟做了些什麼。而這個引發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正是遠在他方、正忙于抵御妖獸反撲的陳喬。
這一切都要從他進入礦場並在地下靈脈中探索說起。如果他沒有選擇以火行道的力量作為引子來進入靈脈空間,那麼這件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畢竟,他最終確實成功地進入了靈脈空間,但那作為引子的火焰卻被遺留在了靈脈內部。
如果那些礦工還在里面的話,或許他們能夠察覺到地下靈脈正在異常升溫,這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預示著可能會有大事情發生。一旦礦工們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們肯定會立刻向外面的七曜相報告,這樣一來,七曜相就會提前得知火山即將爆發的消息,從而采取相應的措施。
然而,由于任風清制定了乙十五逃命計劃,他毫不留情地將所有內鬼都斬殺殆盡。這導致了一個嚴重的後果,那就是昨天深夜發生的靈脈異常升溫現象無人知曉。沒有了礦工們的報告,七曜相自然無法及時了解到這個重要信息,也就無法提前應對火山爆發的危機。
不僅如此,同樣也是因為乙十五的逃命計劃,戰塔提前切斷了與靈脈的聯系。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戰塔能夠隨時方便地變成靈器形態,跟隨任風清一同戰斗。但正是這個決定,使得戰塔中的儀器根本來不及監測到地下靈脈的異常升溫情況。畢竟,儀器需要與靈脈保持連接才能正常工作,而現在連接被切斷了,它們自然就失去了監測的能力。
在一個看似平凡的時刻,一個微不足道的機緣巧合卻像一顆種子,悄然埋下了後續事件的伏筆。這個巧合就如同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引發了一系列看似理所當然的行動計劃。
這些行動計劃就像是被設定好的程序一樣,按部就班地展開。然而,正是這些看似平常的步驟,卻在不知不覺中引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變故。
在靈脈內部,原本平靜的火焰在大量靈氣的滋潤下,猶如被扔進油桶的火星一般,瞬間點燃了整個局勢。火焰迅速蔓延,從乙十五開始,如燎原之火般直達火山。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瞬間,一道巨大的紅色光柱如火山噴發般從原本戰塔的位置噴涌而出。這道光柱並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純淨無比的靈氣。然而,由于靈脈內部受到源頭火焰氣息的強烈影響,使得這股靈氣的顏色變得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呈現出鮮艷的紅色。
更為驚人的是,所有人都親眼目睹在那根火柱的中心,竟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面具。這個面具仿佛是從火焰中誕生的神秘存在,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驚人,以至于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完全被驚呆了。任風清更是如此,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都愣住了,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首先,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陳喬欺騙了他。畢竟,這個白色面具突然出現在靈氣柱中,實在是太詭異了。然而,僅僅是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閃過另一個念頭——陳喬似乎並沒有必要這樣做。那麼,這個面具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任風清凝視著靈氣柱中的白色面具,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沉思。這個面具看起來異常真實,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但作為一城之主,他的反應速度極快,僅僅是愣了一瞬間,便迅速回過神來。
因為他意識到,無論這個面具是真是假,如果它真的是相組織的目標,那麼現在就是一個絕佳的突破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這個關鍵時刻。
與此同時,第二個察覺到異常的人是陳喬。當他看到那個白色面具時,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因為這個面具和他在靈脈空間中看到的那個簡直一模一樣!
可是,那個面具不是已經被他吸收到丹田了嗎?而且現在還被他的元嬰緊緊抓住,當成了玩具一般玩耍。那麼,為什麼現在靈氣柱里還會出現一個同樣的面具呢?
陳喬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但就在他思考的瞬間,他的金丹田中突然傳來了元嬰的信息。原來,那個在靈氣柱子里面的面具竟然是假的!它只是殘留的氣息,不知為何被激活了而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喬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讓所有修者安全撤離的絕佳時機!他毫不猶豫地高聲呼喊︰“文文姐,不好了!靈脈要爆炸啦!源頭的火山竟然提前爆發了,那些妖獸們恐怕會不顧一切地圍攏過來,情況十分危急!大家必須趕緊逃命啊!”
師文文听到陳喬的呼喊,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問,但她深知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遲疑。她立刻施展帝釋天印,同時調動體內的靈氣,引發了一場巨大的靈氣暴動。
隨著靈氣的涌動,榮樹和枯樹像是被注入了無窮的生命力一般,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著。眨眼之間,兩棵樹都已經高達近百丈,宛如兩座巍峨的巨塔矗立在原地。
榮樹散發出濃郁的生機,如同一股綠色的洪流,源源不斷地向外擴散。它的範圍迅速擴大了兩倍,從乙十五城牆一直延伸到河流的轉彎處,將這片區域完全籠罩在蓬勃的生機之中。
這股強大的生機不僅能夠治愈負責戰斗的修者身上的傷勢,還能為正在趕路的修者補充體力,讓他們能夠繼續前行。而枯樹則在所有參與戰斗的修者身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靈力膜,這層膜就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護盾,默默地吸收著他們所承受的傷害。
就在這一來一往之間,局勢瞬間發生了逆轉,修者們的氣勢如同洶涌澎湃的波濤一般,狠狠地壓制住了妖獸一方。原本那搖搖欲墜、苦苦支撐的防線,此刻不僅穩住了陣腳,更是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一般,再次向外擴張,將妖獸們逼得節節敗退。
然而,在這一片歡騰的景象背後,卻有人憂心忡忡。無論是七曜相、無色相還是明心相,他們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在盤旋——必須要在乙十五的強者們回過神來之前,搶先將面具奪到手!至于其他的一切,包括乙十五的人,甚至是那多達一百萬只的妖獸,都可以棄之不顧。只要能成功奪得面具,那麼他們在母界多年的精心布局,也算是終于有了些許收獲。
只可惜,這個意圖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就如同夜空中的明月一般,任誰都能一眼看穿其中的端倪。尤其是明心相那邊,更是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胡易言心中的壓力瞬間減輕了許多,他終于明白了之前乙十五處無人的原因。原來,一直以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人在這里故意制造出一種有人防守的假象,實際上這里根本沒有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雖然胡易言並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從明心相的動作來看,那個面具顯然是他們此次行動的主要目標。胡易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說道︰“看你的樣子,那個面具想必與你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吧?怎麼,你很想要它嗎?可惜啊,這可不行哦。要是被你輕易得到了,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所以呢,現在攻守之勢已經發生了逆轉!”
話音未落,胡易言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避開了前方三只大乘期妖獸的阻攔。那三只大乘期妖獸眼見胡易言施展出如此恐怖的法天象地攻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逃竄,根本不敢正面硬接這一擊。
明心相此時心中猶如被黃蓮浸泡一般,苦澀難耐。他不禁哀嘆命運的捉弄,為何自己的對手偏偏是如此強大的胡易言呢?那三只大乘期的妖獸本應是他的得力助手,卻在胡易言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被輕易地拖住。
如今,明心相對其他兩人的狀況一無所知,心中愈發焦慮。若是他們也像自己一樣被對手死死拖住,那這面具恐怕就難以保全了。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別無他法。
不過,明心相並未讓這苦澀的情緒持續太久。他深知時間緊迫,容不得他過多地抱怨。于是,他迅速調整心態,毫不猶豫地沖向胡易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此時此刻,明心相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希望自己的兩位同僚能夠不負所望,展現出真正的實力。他默默地祈禱著,期盼他們能夠盡快擺脫困境,與自己一同應對這艱難的局面。
與此同時,無色相那邊的情況也同樣令人叫苦不迭。原本,他對付司徒兼一還算得心應手,畢竟從純粹的實力對比來看,他確實稍勝一籌。然而,問題就出在司徒兼一的靈訣和靈術上,這些技巧異常難纏,讓無色相感到頗為棘手。
盡管無色相有信心能夠戰勝司徒兼一,但想要將其擊殺卻並非易事。這種局面讓他倍感無奈,畢竟僅僅是獲勝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而且,即使司徒兼一一直處于被壓制的狀態,不斷遭受攻擊,但他的反擊卻總能在不經意間給那些妖獸造成一些傷害。這種微妙的平衡使得雙方的戰斗陷入了一種僵持不下的局面,仿佛誰也無法徹底壓倒對方。
原本,這個平衡點可能會因為異族王的到來而被打破。畢竟,異族王的實力強大,他的加入無疑會給戰局帶來巨大的變數。然而,就在異族王抵達戰場的同一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異變發生了。
根據之前收集到的情報,司徒兼一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個關鍵信息︰面具竟然在陳喬手中!這可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發現,因為面具的歸屬對于整個局勢來說至關重要。而司徒兼一堅信,如此重要的事情,陳喬絕對不會撒謊。
基于這一判斷,司徒兼一推斷出在乙十五出現的紅色光柱中間的那個面具,極有可能是一個假面具。然而,從無色相的反應來看,他似乎對這一點毫不知情。
就在那一瞬間,司徒兼一仿佛突然洞悉了一切。他不僅自己心里跟明鏡兒似的,而且他堅信,無論是任風清還是胡易言,都會不遺余力地拖住各自的對手。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就會越發慌亂,而一旦他們亂了陣腳,就會不顧一切地沖向那根紅色光柱。
這根紅色光柱,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哪怕為此付出任何代價,他們也在所不惜。而這個代價,很可能就是放走所有的修者!
就在司徒兼一思考的下一個瞬間,劍魂匣上的十三個劍匣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同時猛地打開。剎那間,十三道耀眼的劍光如流星般疾馳而出,帶著凌厲的劍氣,直直地朝著無色相飛射而去。
這十三道流光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逼近無色相。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無色相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徒兼一,心中暗罵︰“這司徒兼一簡直不是人啊!剛才跟我打了半天,一直都相當克制,我們倆還在那里勾心斗角,想著怎麼才能把對方的老底給騙出來呢。結果現在可好,他一看到我露出一點破綻,就立刻想要拖住我!”
那只異族王尚未有機會展現其真實形態,便已被三十六柄銀色靈劍重重包圍。這些靈劍皆出自司徒兼一之手,乃是他另一個劍匣——天罡中的寶劍。這三十六柄靈劍彼此呼應,相互配合,組成了一座天罡陣法。
此陣法威力巨大,雖不足以將異族王斬殺,但卻能有效地困住它。異族王若想掙脫這天罡劍陣的束縛,恐怕還需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即便它最終成功突破,也絕無可能全身而退,因為還有另一個劍匣在前方等待著它。
就連無色相也未曾料到,僅僅一個司徒兼一,竟然能夠同時拖住他以及那強大的異族王!這無疑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而司徒兼一的實力和智謀,在此刻展現得淋灕盡致。
在距離乙十五一百里外的河谷臨時營地,這時候醫療修者們和那三千五百名修者都開始忙著接受第一批從乙十五逃出的修者,有不少修者到了河谷營地的時候都哭了,他們都知道劉志安乙十五里面死去的概率是很大的,現在逃出來,雖然不知道未來應該怎麼辦,但是活下去的概率也大大增加了。
另外一方面,那三千五百名修者也在默默流淚,他們是知道乙十五就是乙零九被攻破之後新建立的城,一百年後同樣的命運降臨在同一座城池之上,這讓所有的修者都不太好受。
就在這些忙碌的修者中,小八皺著眉看著遠方那根貫通天地的紅色靈氣柱,她也能夠清晰地看到在柱子中間的那個白色面具,她是知道面具到底是什麼來的,所以在面具出現的瞬間便皺起了眉,心里嘀咕道︰“那頭蠢龍干什麼了?都這時候了,還不出現爭奪一下,干嘛呢?現在他們那些人什麼想法他心里沒點數嗎?要是被…咦?這不是真的面具,雖然很像,但是不是?怎麼搞出來的?”
“小八,不要站著這里發呆,陸陸續續都有人過來,我知道你可能會很擔心,但是不要害怕,我們會沒事的,他們都在前線努力,不會讓我們受傷的。”阿伊看著突然發呆的小八,立刻上前安慰道,她以為小八是被突然出現的異象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