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太史慈與周瑜奉吳主孫權之命,率精兵三千征討山賊祖郎。時太史慈夫人天慧、周瑜夫人小喬皆隨軍同行。
大軍行至丹陽郡繁昌縣境,小喬忽覺胎動不安,乃蹙眉輕語︰“夫君,此已是第三胎矣,奈何此子猶不安分。”天慧聞之,急告太史慈。子義遂往見周瑜,拱手道︰“都督,吳侯限期一月剿滅祖郎,今已過半。若誤軍期,恐負君命。不若某先引一千精兵,探其虛實。”
周瑜撫琴沉吟,搖首道︰“不可。此間山勢險惡,易守難攻。將軍輕進,恐中賊計。”太史慈按劍大笑︰“都督多慮矣!夫人金枝玉葉,豈堪山地瘴氣?某雖不才,手中雙戟尚堪自保。”
周瑜遂自領兩千兵馬駐守繁昌。太史慈留天慧照料小喬,親率一千鐵騎直抵涇縣。那祖郎果然狡詐,設下誘敵之計,將太史慈困于山谷之中......
但見殘陽似血,將涇縣葫蘆谷千仞絕壁盡染赤銅之色。太史慈忽勒赤兔馬,那馬長嘶人立之際,崖頂寒光乍現。
“速退!”但听一聲暴喝,子義手中雙戟如蛟龍出海,將迎面利箭劈作兩段,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山谷,火星四濺,映得火雲逐日馬鬃毛如燃。千余精兵在狹道中進退維谷,忽聞轟隆巨響,兩側峭壁滾木 石如雷而下,更兼浸了硫磺的火箭穿雲破霧,將暮色撕得粉碎。
太史慈玄鐵甲上已中三矢,箭鏃入肉三分,猶自咬牙折斷箭桿,喉間腥甜翻涌。忽見谷口處不知何時壘起丈余石牆,粗礪岩縫間滲出暗紅濁液——原是桐油混著獸血,腥臭撲鼻,燻人欲嘔。
正危急間,親衛王猛忽指右前,高呼︰“將軍!東側崖壁上有繩梯垂下!”太史慈凝目望去,果見十余條麻繩于暮色中搖曳,隱約有黑影攀附而上。太史慈急喝︰“速取火把來!”話音未落,崖頂忽聞銀鈴般笑聲,清越透骨。
恰此時,雲破月出,清輝灑落。見一少女身著孔雀藍短襦,赤足立于峭壁凸石之上,腰間銀鏈懸七枚骷髏,隨其轉身之勢叮咚作響。其身後倏忽閃出二十女兵,皆著異裝,手捧靛青陶罐,火光映照下泛著幽幽詭色。
那少女輕笑啟唇,聲若鶯啼︰“太史將軍竟不識此五毒瘴乎?”言罷,縴足輕點,竟沿繩梯翩然落地。其頸間蛇形刺青于火光中若活物游動,“待到三更時分,汝那些飲了溪水的將士便會......”玉指輕撫雪頸,忽作傾倒之狀,其意自明。
太史慈聞言,瞳仁驟縮。憶及酉時確有斥候來報,言尋得清冽山泉,此刻想來,那泉水明澈得不似常理。當下大怒,雙索鐵戟挾風雷之勢直取少女面門。不料戟鋒距其鼻尖三寸處竟戛然而止——那少女縴指輕抬,以二指夾住戟刃,殷紅蔻丹刮過寒鐵,發出刺耳銳響,令人齒酸。
那女子自稱祖嫻,仰慕英雄,求見太史慈。只見她雲鬢半偏,丹蔻染指,吐氣如蘭道︰“奴家久聞將軍威名,今特來相投。我山越女子求偶,須待月圓之夜,割破情郎指尖......”言未畢,太史慈忽覺掌心刺痛,方覺戟柄雕紋間暗藏毒針!
時值子夜,帳外篝火明滅不定。太史慈臥于犀皮榻上,聞帳外士卒呻吟之聲不絕。那祖嫻褪去孔雀藍紗衣,露出雪肌玉膚,腕上銀鈴叮當作響。正以琥珀藥膏為其敷治箭傷,忽附耳低語︰“此金瘡藥中摻有情花蜜。將軍可知哀牢巫醫,能以春藥救人否?”太史慈但覺渾身燥熱,帳中龍涎香混著異香,竟比沙場血氣更令人目眩神迷。
忽然祖嫻腕間銀鏈如靈蛇般纏上太史慈手腕。鏈墜骷髏映月生輝,分明是人骨雕就!太史慈猛然警醒,大喝一聲震斷銀鏈,掣出榻邊精鋼劍。正欲斬下,卻見祖嫻淚眼婆娑,竟與夫人天慧有三分神似。“將軍當真忍心?”她縴指撫劍,血染霜刃,“昨夜奴家溪邊沐浴時,將軍帳下斥候可是......”
話音未落,帳外戰馬長嘶。太史慈劍鋒微顫,在祖嫻鎖骨劃出血痕。劇痛令他神智清明,方見掌心毒傷已烏黑潰爛。遂咬破舌尖,借劇痛揮劍斬裂帳幔。但見東方既白,晨光如潑,方知險些中了妖人蠱術。這正是︰英雄難免美人關,毒蠍針藏旖旎間。
子義見勢不妙,急掣雙鐵戟,大喝一聲︰“吹角!整軍!”當即解下猩紅大氅裹住祖嫻,擲與親衛。那染毒右手握戟竟渾然不覺疼痛。東方既白,三十親兵以桐油浸袍,焚谷口石牆。太史慈縱火雲逐日馬當先突圍,忽聞身後祖嫻厲聲長笑︰“太史子義!此乃南疆情蠱,每逢月圓......”
話音未落,那火雲馬已如離弦之箭。怎奈蠱毒隨氣血運行,愈發猛烈。行不過三里,太史慈忽覺渾身燥熱難當,竟將鎧甲戰袍盡數撕裂,轟然墜于馬下。
祖嫻率輕騎追至,但見月光之下︰那八尺男兒仰臥荒丘,劍眉緊蹙,鳳目含赤。原似鐵打的身軀此刻汗如珠落,映著月色泛起粼粼波光。束發玉冠早已脫落,青絲散亂鋪陳草間。唇齒間喘息連連,喉中壓抑著聲聲低吼。那平日挽弓擎天的十指,此刻深深摳入泥土,臂上青筋暴起如虯龍盤錯。
正是︰猛虎遭困情蠱陣,英雄難敵美人謀。
太史慈身中情蠱,四肢百骸如遭蟻噬,那鐵塔般的身軀竟難自持。但見其雙腿筋肉虯結,緊繃如鐵,時而屈伸掙扎,青筋暴起,足見其苦忍之狀。縱使千軍萬馬當前亦能談笑破之的東吳虎將,此刻竟被這南疆奇毒折磨得氣力盡失,唯余粗重喘息回蕩荒野。
正當其神志混沌之際,忽聞馬蹄聲近,步履雜沓。太史慈雖五內如焚,然猛將之魂未泯,強聚殘力欲撐身而起。奈何蠱毒侵髓,方抬半寸又頹然倒地,汗透重衫。朦朧間,但見一襲紅裳飄然而至,正是祖嫻。
祖嫻見子義如此情狀,雖素來剛狠,亦不免心生惻隱。暗忖道︰“此毒本為制敵,豈料竟烈至如斯!”遂輕嘆一聲,俯身將太史慈攬入懷中。那灼熱身軀觸之如烙鐵,祖嫻面頰微紅,卻仍緊咬朱唇,命親兵牽來坐騎,懷抱虎將緩緩歸營。
月色如紗,籠罩營帳。帳外火把搖曳,映得二人身影交疊。正是︰
烈蠱蝕骨英雄困,紅顏懷柔入羅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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