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徐晃自窘迫之際,忽見龐月翩然而至,解圍道︰“將軍勿憂,家姨娘丁氏,乃黃門侍郎丁𦬅之女,年方三十余,孀居已有七載矣。”
徐晃聞言,雙目頓生光彩,急問︰“容顏若何?”
龐月掩口輕笑︰“不遜鄒氏之姿。更兼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尤善韜略。”
徐晃喜不自勝,連聲道︰“不知夫人現居何處?敢勞公主引見則個。”
龐月笑道︰“姨娘現寓南陽郡中,將軍若有意,明日便可相見。”
徐晃大喜過望,當即長揖致謝。翌日拂曉,徐公便精心修飾衣冠,隨龐月往南陽而去。
及至丁府,但見庭院深深,花木扶疏,處處透著清雅之氣。龐月先行入內通報。不多時,一位佳人款款而出,但見她︰
雲鬢輕挽,玉簪斜插。眉如遠山含翠,目似秋水橫波。蓮步輕移時,環佩叮咚;羅袖微拂處,暗香浮動。
徐晃抬眼望去,不覺神魂俱醉,暗自思忖︰“真乃神仙中人!”
丁夫人盈盈下拜,輕啟朱唇︰“久慕將軍威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徐晃慌忙還禮︰“得睹夫人玉容,實乃徐某之福。”眾人遂入內室敘話。丁夫人命侍女烹茶待客,但見︰檀幾淨拭,茶煙裊裊。窗外修竹映簾,室內蘭香氤氳。
敘談間,徐公但覺丁夫人言談清雅,論及兵法韜略,更是見解獨到。不由暗自贊嘆︰”不意閨閣之中,竟有如此奇女子!”
自此之後,徐公日日造訪。或品茗論道,或對弈談文。正是︰
棋枰落子聲里,情愫暗生;茶煙繚繞處,心意漸通。
這般你來我往,不覺情根深種。後人讀至此,不免嘆曰︰“英雄美人,自古皆然。”
話說劉民見二人情投意合,便故作沉吟道︰“公明可知丁夫人舊日系何人之婦?”
徐晃神色自若,拱手答道︰“晃自然知曉。然大丈夫處世,豈以婦人前塵為念?但觀其今日賢德足矣。”
劉民捻須而笑︰“公明果然胸襟如海。只是這丁夫人前夫乃司徒王允,後為李、郭二賊所害。其間牽連朝局,干系甚大,公明當真不懼?”
徐晃目光如炬,慨然道︰“晃但求得一知己,白首不離。至于廟堂風波,自有應對之策。”丁夫人在側聞之,不覺淚濕羅衫。
孰料好事多磨,徐晃與丁夫人往來之事,終究傳入曹操耳中。那曹孟德素來視丁桂為禁臠,早有納之之意。聞訊勃然作色,拍案道︰“豎子安敢如此!”即欲召徐晃問罪。
劉民得知曹公震怒,急召眾謀士商議︰“當遣一辯士往說孟德。”
徐晃伏地頓首︰“此乃晃私事,願一身當之!”
劉民連忙扶起︰“公明差矣。丁夫人乃文欣之姨,文欣又為長山金鳳公主。孤既為長山王,豈能袖手?”
徐晃聞言,熱淚盈眶,再拜道︰“主公如此厚愛,晃願效犬馬之勞!”
“此事非舌燦蓮花者不能為。”劉民環視帳下諸臣。
只見龐士元輕搖羽扇,笑而不語;法孝直左顧右盼,佯作不見;劉子揚沉吟半晌,欲言又止;蒯子柔低眉順目,顯是不願卷入這趟渾水。堂上燭影搖紅,竟是一片寂然。
劉民終將目光凝駐于賈詡之身,捋須嘆曰︰“吾素聞文和先生機變百出,今事急矣,不知可有良策教我?”
賈詡徐徐抬首,眸中精光乍現即隱,沉吟道︰“王爺明鑒,此事誠為難解之局。孟德性多疑而剛愎,若直言進諫,恐觸其逆鱗。以某愚見,不若曲徑通幽。”
眾皆愕然相顧。賈詡復言︰“可覓一絕色佳人,偽作丁夫人之表妹,獻于孟德。彼素好美色,見尤物在前,或可暫忘前愆。待時日遷延,其心自移,此事便可徐徐化解矣。”
劉民聞言拊掌而笑︰“文和此計,真乃曲突徙薪之妙策!”
忽見龐月趨前附耳,細聲道︰“主公可記得?去歲為救文姬姊姊,曾羈留曹氏之妾楊柳。今若釋之歸曹,既全其夫婦之情,又可結孟德之歡。”
劉民頷首稱善︰“此計更妙,可謂一舉兩得!”
正當眾人籌謀方略,欲穩曹操而全徐晃之際,胡亮忽倉皇奔入,面色慘白,低聲急稟︰“主公,家父......家父癲狂發作矣!”
劉民大驚失色,急率眾前往探視。
是夜,黑雲蔽月,萬籟俱寂。忽見一黑影如鬼似魅,悄然潛入劉民寢宮。細觀之,竟是胡車兒!其面目猙獰,心懷不軌,欲對才貌雙全的蔡琰行苟且之事。
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胡響、胡亮兄弟二人正于廊下值守,忽聞寢宮內 作響。二人對視一眼,躡足近前。透過紗窗窺視,赫然見得胡車兒丑態畢露。胡響當即怒發沖冠,胡亮亦目眥欲裂,兄弟二人破門而入,厲聲喝道︰“狂徒安敢如此!”
胡氏兄弟見狀,勃然變色,相顧駭然曰︰“吾父何至于此!”二人自念身負綱常之重,豈敢以私廢公?遂決意星夜赴告主公劉民。
胡車兒見事敗露,惶遽如喪家之犬。然此獠久歷戎行,非庸碌之輩可比。但見其猛然振臂,竟掙脫胡響鉗制,奪路而走。胡響怒喝一聲︰“豎子休走!”奮起直追。霎時間,庭院之中,但見人影幢幢,履聲橐橐,竟成逐鹿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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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值典韋巡弋至此。此公虎背熊腰,力能扛鼎,行止如泰山壓卵。瞥見胡車兒鼠竄,更不答話,龍驤虎步加入追截。終在二人合圍之下,胡車兒縱有騰挪之技,亦如甕中之鱉。只听"轟隆"一聲,此獠已如死狗般伏地就擒,再難逞其凶頑。
劉民返歸寢閣,但見蔡文姬戰栗如秋風落葉,急撫其背曰︰“文姬姊姊,使卿受驚矣。”蔡琰遽投懷抱,淚下沾襟,嗚咽不能成聲。
劉民輕撫其背,溫言道︰“勿懼,吾在,魑魅魍魎豈能近卿分毫?”文姬仰面含淚,眸中感激之色與依戀之情交織︰“非主公神兵天降,妾身清白恐付東流矣。”言罷,珠淚愈涌,浸透劉民衣襟。
劉民驀然回首,怒視被縛之胡車兒,厲聲喝道︰“胡卿!吾素日待汝不薄,何故今日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胡車兒面如土色,額上汗珠涔涔而下,顫聲道︰“主公明鑒,卑職一時鬼迷心竅,罪該萬死,乞請主公賜死。”
“拖出去,斬!”劉民拂袖轉身,聲音冷若冰霜。
話音未落,只見胡響、胡亮二人踉蹌出列,伏地叩首︰“家父罪孽深重,本當萬死。然乞主公念在末將等犬馬之勞,網開一面......”
劉民眉頭緊蹙,躊躇難決。一側是追隨多年的心腹愛將,一側是至親手足,左右為難之際,忽聞蔡琰輕啟朱唇︰“方今用人之秋,主公何不令其戴罪立功?”
正當劉民欲言又止,華佗捋須含笑,執禮上前︰“老朽斗膽,請主公準予查驗其脈象。”
劉民略一沉吟,頷首道︰“準卿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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