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娘親帶萌娃修仙

第184章 割耳立威鎮朝堂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香果似水 本章︰第184章 割耳立威鎮朝堂

    御獸苑那場“揪耳上藥”的鬧劇余波未散。銀狼王踏雲被“黑玉斷續生肌奪命追魂膏”的惡臭和左耳尖上“咸魚封印”的雙重折磨,硬生生定在原地一個時辰,直到藥膏干結成塊,咸魚干被清虛道長“回收”,才如同被抽了骨頭的軟泥般癱倒在地,冰藍色的狼眼里只剩下巨大的委屈和生無可戀。

    然而,玄清觀的鬼醫娘親雲渺,顯然沒打算讓她的“病人”閑著養膘。當踏雲被那惡臭藥膏折磨得筋疲力盡、趴在親王級干草堆里懷疑狼生時,雲渺已經換下了“黃神醫”的偽裝,一身素淨道袍,帶著兩個小拖油瓶,被蕭絕“請”進了守衛森嚴的御書房。

    理由冠冕堂皇——商討北境善後及“護國聖手”封賞事宜。

    御書房內,紫檀木的寬大書案後,蕭絕一身玄色常服,正襟危坐,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但看向雲渺時,眼底深處那灼熱的光芒幾乎要將人融化。下首,幾位參與北境戰事議事的重臣垂手侍立,目光或好奇、或審視、或帶著不易察覺的忌憚,偷偷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鬼醫仙師”和那兩個“福星仙童”。

    阿澈被雲渺抱在懷里,小臉好奇地東張西望,看著牆上掛的巨大輿圖、書架上堆積如山的奏折、還有那些胡子老長、穿著漂亮衣服的“老爺爺”,大眼楮里充滿了新奇。赫連燼則緊緊牽著雲渺的衣角,空洞的眼神望著光可鑒人的金磚地面,小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下意識地將懷里那枚溫熱的徽章抱得更緊了些。至于清虛道長?自然是以一種離地三尺、均勻打鼾的形態,“掛”在了御書房一根雕龍畫鳳的梁柱上,手里那半條咸魚干成了御書房最特立獨行的裝飾品。

    氣氛嚴肅中帶著一絲微妙的緊繃。蕭絕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切入正題,打破這沉默。

    “陛下!”一位須發皆白、面容古板的老御史卻搶先一步出列,聲音帶著一貫的剛硬,“北境大捷,固然可喜!然則!此戰之勝,頗多……詭異離奇之處!毒煙反噬,萬馬驚營,乃至統帥踐踏……此等天象,豈是人力可及?臣聞,凱旋之時,更有‘聖光’、‘神跡’現世!此等異兆,福禍難料!臣斗膽進言,當徹查隨軍‘黃神醫’及兩位仙童來歷!尤其是……”

    他渾濁的老眼銳利地掃過雲渺懷里的阿澈和赫連燼,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和……一絲隱秘的惡意︰

    “尤其是這位赫連小公子!其出身北狄遺孤,身世不明!所持異寶,更引動天地異象!‘禍星’之說雖已平息,然則紫微黯象猶在!臣恐……此子身負不祥,其異寶恐為禍亂之源!當……”

    “夠了!”

    蕭絕猛地一拍書案,臉色鐵青!聲音帶著帝王的震怒,“李御史!朕念你年邁,屢次妄言,皆未深究!你竟敢在朕面前,妄議功臣,詆毀稚子?!什麼禍星!什麼不祥!若無黃神醫奇謀,若無這倆孩子福澤,北境早已生靈涂炭!你……”

    “陛下息怒!”另一位面容清 、眼神精明的中年官員吏部侍郎王崇)立刻出列打圓場,臉上堆著圓滑的笑意,“李御史心系社稷,言語或有失當,但其擔憂不無道理啊!赫連小公子身懷異寶,引動聖光,此乃天賜祥瑞!然,此等重器,關乎國運,豈能由一稚童執掌?更遑論其出身……咳咳,為江山永固計,臣以為,當由陛下收回此寶,供奉于太廟,或交由欽天監……”

    他話說得漂亮,意思卻赤裸裸——奪寶!

    此言一出,另外幾位重臣雖未明言,但眼神閃爍,顯然也有此意。看向赫連燼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塊價值連城卻該由皇家保管的和氏璧。

    赫連燼雖然懵懂,但對惡意極其敏感。那些如同實質的、貪婪的、帶著掠奪意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他小小的身體瞬間繃緊!懷里的徽章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溫潤的土黃色光芒微微波動。他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現出巨大的驚恐和不安,小手死死抓住雲渺的衣角,如同受驚的小獸尋求庇護。

    阿澈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那些“老爺爺”看燼燼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他摟緊娘親的脖子,小臉皺了起來,奶聲奶氣地大聲反駁︰“壞爺爺!不許搶燼燼的圈圈!那是燼燼的!阿澈的弟弟!”

    稚嫩的童音在肅穆的御書房里格外刺耳。

    “放肆!”李御史怒斥,“無知稚子!此乃朝堂重地!豈容……”

    “呵……”

    一聲極輕、卻如同冰珠落玉盤的冷笑,打斷了李御史的怒斥。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聲音來源——抱著阿澈的雲渺身上。

    只見她方才還平靜無波的眼眸,此刻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清淺至極、卻冷得讓人心底發寒的弧度。那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緩緩掃過李御史、王侍郎,以及那些眼神閃爍的重臣。

    “諸位大人……”雲渺的聲音不高,甚至帶著點慵懶的笑意,卻讓整個御書房的溫度驟降,“討論完了嗎?討論完了,是不是該……听听我這個‘來歷不明’的‘黃神醫’……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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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著阿澈,緩緩上前一步。明明只是尋常道姑打扮,此刻卻仿佛有無形的氣場彌漫開來,壓得幾位重臣呼吸一窒。

    “你們說……這孩子身世不明,持寶不祥?”雲渺的目光落在赫連燼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隨即轉向李御史等人,笑意陡然變得森寒,“那我倒要問問,北境戰場上,那遮天蔽日、沾之即死的毒瘴是誰破的?是誰出的‘殺蟲煙’土方子?那聯軍陣前,又是誰身具‘神光’,護住了被毒蠱附體的傷兵?!”

    她每問一句,聲音便冷一分,步步緊逼︰

    “那萬馬驚營踐踏敵酋之時,又是誰……一彈弓驚了敵軍統帥的坐騎,讓那拓跋野……死在了自家馬蹄之下?!”

    “那正陽門前,又是誰……以聖光驅邪穢,淨龍袍,顯神跡?!”

    一連串的反問,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幾位重臣心頭!李御史臉色發白,王侍郎額頭見汗。這些都是無法否認的功績!

    “你們口口聲聲為了江山社稷,”雲渺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冰冷,“卻對一個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功臣之後,對一個懵懂稚子,行此忘恩負義、巧取豪奪之事?!這大胤的江山社稷,難道就是靠爾等這般……過河拆橋、覬覦稚子之物的無恥之徒來維系嗎?!”

    “你……你放肆!”李御史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雲渺,“妖言惑眾!此子身懷異寶,便是禍亂之源!陛下!此妖女包藏禍心!當……”

    “閉嘴!”

    蕭絕厲喝,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他正要發作,雲渺卻對他微微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雲渺的目光重新落回李御史身上,那冰冷的笑意更深了,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殘忍。

    “李御史是吧?你說……這孩子身負不祥?持寶便是禍亂之源?”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御書房內懸掛的一柄裝飾用的、未開鋒的儀仗金刀。

    “那好……”

    雲渺的聲音陡然變得輕柔,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今日,我便讓你們親眼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禍亂之源’!”

    話音未落!

    雲渺抱著阿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閃!快得只在眾人眼中留下一道殘影!

    下一刻!

    她已出現在御書房門口!而她的手中,赫然多了一物——一只毛茸茸、尖端還帶著一小撮銀色長毛的……巨大狼耳朵?!

    正是剛從御獸苑被“請”來,此刻正被兩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牽到御書房門口候旨、一臉懵逼加委屈的銀狼王踏雲的……右耳朵尖!

    踏雲︰“???” 我耳朵怎麼又沒了?!)

    雲渺的動作快如閃電!在所有人,包括踏雲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她一手抱著阿澈,另一只手如同變戲法般,寒光一閃沒人看清她從哪里掏出的匕首),精準無比地……沿著之前被她揪掉一小撮毛的那個位置……齊根削下了踏雲那尊貴的右耳朵尖!

    噗嗤!

    血光乍現!

    “嗷嗚——!!!”

    踏雲後知後覺的、驚天動地的慘嚎瞬間撕裂了御書房的死寂!劇痛讓它瘋狂地甩動巨大的狼頭,鮮血噴濺!兩個小太監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

    御書房內,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重臣,包括蕭絕在內,全都如同被施了石化術,目瞪口呆地看著門口那血腥而荒誕的一幕!看著那頭痛苦哀嚎、斷耳處鮮血淋灕的巨狼!看著雲渺手里那只還在滴血的、毛茸茸的狼耳朵!

    李御史更是嚇得面無人色,雙腿發軟,指著雲渺的手抖得像篩糠︰“你……你……妖女!你竟敢……竟敢……”

    雲渺卻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看也不看門外哀嚎的踏雲和癱軟的小太監,一手抱著阿澈,一手拎著那只血淋淋的狼耳朵尖,如同拎著一塊破布,施施然地……重新走回御書房中央。

    滴答……滴答……

    溫熱的狼血滴落在光潔如鏡的金磚地面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猩紅梅花。

    濃郁的血腥氣瞬間壓過了御書房內的龍涎香。

    幾位重臣臉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幾乎要當場嘔吐出來!王侍郎更是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雲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緩緩掃過這些剛才還道貌岸然、巧舌如簧的重臣,最後定格在面無人色、抖如篩糠的李御史臉上。

    她臉上那抹森寒的笑意,如同地獄綻放的曼陀羅。

    “看到了嗎?李御史?”

    雲渺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低語,卻字字如刀,刮骨剔髓︰

    “這才叫……‘禍亂之源’。”

    “一頭畜生,不听話,敢齜牙……”

    她掂了掂手里血淋淋的狼耳朵尖,動作隨意得像在掂量一塊豬肉。

    “那就……割了它的耳朵,讓它長長記性。”

    “讓它知道,誰才是……說了算的那個。”

    她的目光從李御史慘白的臉上移開,掃過同樣面無人色的王侍郎等人,那眼神,冰冷、殘酷、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和……一絲看螻蟻般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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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人……”

    雲渺的嘴角勾起一抹極致惡劣的弧度,聲音陡然轉冷,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

    “要是听不懂人話,管不住自己的嘴和心思……”

    她晃了晃手里血淋淋的耳朵,狼血甩出幾滴,濺在光潔的金磚上。

    “那下場……只會比這畜生……更慘!”

    死寂!

    比剛才更加徹底、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門外踏雲壓抑的痛嚎和狼血滴落的滴答聲,如同重錘,狠狠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髒上!

    李御史雙眼翻白,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地……向後暈倒過去!被旁邊的官員手忙腳亂地扶住。

    王侍郎等人臉色慘白如紙,冷汗浸透了官服內襯,看向雲渺的眼神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恐懼!再不敢看赫連燼一眼!那枚徽章?那是什麼祥瑞?那分明是這妖女護犢子的催命符!誰還敢打主意?!

    蕭絕看著這一幕,震驚之余,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快和無奈。痛快的是這群老家伙終于被鎮住了;無奈的是……渺渺這立威的方式,未免太……太“鬼醫”了點!

    雲渺卻仿佛沒看到眾人的驚恐。她隨手將那只血淋淋的狼耳朵尖……如同丟垃圾般,丟到了嚇得癱軟在地的王侍郎腳邊!

    啪嗒!

    血糊糊的耳朵滾落在王侍郎華貴的官靴旁。

    “啊——!”王侍郎發出一聲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般的尖叫,連滾帶爬地往後縮!

    雲渺嗤笑一聲,不再理會這群被嚇破膽的“棟梁”。她低頭,看向懷里同樣被血腥場面嚇到、小臉發白、緊緊摟著她脖子的阿澈,聲音瞬間變得溫柔如水︰

    “阿澈乖,不怕。娘親只是在教這些老爺爺……一個道理。”

    她揉了揉兒子柔軟的頭發,意有所指︰

    “亂說話……亂惦記別人東西……是會長長耳朵……然後被割掉的哦!”

    阿澈似懂非懂,大眼楮里還殘留著害怕,但看著娘親溫柔的臉,又安心了些,小腦袋用力點了點︰“嗯!阿澈不亂說話!不惦記燼燼的圈圈!”

    雲渺滿意地親了親兒子的小臉,抱著他,牽著依舊有些茫然但不再驚恐的赫連燼,旁若無人地……朝著御書房門口走去。

    經過門口還在哀嚎的踏雲時,雲渺腳步一頓,瞥了一眼它那血淋淋的斷耳處,皺了皺眉,似乎嫌它吵。

    掛在梁柱上的清虛道長,那只捏著咸魚干的手,極其輕微地……抬了抬手腕。

    咻——!

    那半條黑乎乎、硬邦邦的咸魚干,再次如同精準的暗器,帶著霸道腥風,極其“溫柔”地……貼在了踏雲那還在淌血的……斷耳傷口上!

    “嗷……呃?!”

    踏雲的慘嚎再次戛然而止!巨大的狼軀猛地一僵!

    這一次,它冰藍色的狼眼里,痛苦依舊,但更多的……是巨大的、麻木的……認命?!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果然如此”的絕望?!

    它巨大的狼頭無力地垂下,喉嚨里發出委屈到極致的嗚咽,拖著瘸腿,耷拉著那只貼著咸魚干的斷耳,一步一瘸、生無可戀地……跟在雲渺身後,如同一條被徹底馴服的……超大號喪家之犬。

    滴答……滴答……

    狼血混著咸魚腥氣,在御書房通往宮外的金磚御道上,留下了一串……極其詭異、極其有味道的痕跡。

    御書房內,死寂依舊。

    蕭絕看著地上那只血淋淋的狼耳朵尖,再看看癱軟在地、面無人色的重臣們,又看看雲渺帶著倆娃一狼一咸魚飄瀟灑離去的背影……

    這位大胤皇帝陛下,疲憊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揮了揮手,聲音帶著一種近乎虛脫的無力感︰

    “抬李御史下去……宣太醫……”

    “王愛卿……”

    他看著地上那只狼耳朵,又看看王侍郎慘白的臉,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

    “這只‘祥瑞’……就交由你……妥善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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