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早就猜測到自己可能出現了異變,想用張家人來給自己換血。
“她或許是為了我,說到這里,小姑娘你救了我的恩還沒有還上。”張願山苦笑道。
那些帶著細碎卷曲指甲的污血吐到最後,是他久違的鮮紅色時。
他就知道,長生藤留在他體內的毒素徹底沒了。
“那恩你還到小哥身上就行了,不過你說的落雲為了你是什麼意思?”
林若言在榕樹枝上坐下,從背包中拿出手帕擦臉上還沒干的泥漬。
“她或許是想利用張家人來幫我換血。罷了,終究是我種下的因。
夫人你們如果抓到她後,能否留她一命,她做下事的由我來償還。”
張願山見榕樹下的長生藤徹底化為灰燼,又有怪物的尸塊。
知道這片用老榕樹當容器,拿張家本家人煉蠱的源頭,已徹底毀滅。
自己也就沒必要守著這些了。
她一個女子,就算再有自己從小的教導,這些年一邊尋找自己,一邊還要撐起寨子,也不容易。
“那要看小哥他們怎麼處理,我不管這事。”林若言心下奇怪小哥的速度。
怪物被她遇到殺死。
張海克說除了汪三水,剩余的汪汪隊基本都被殺光,按理說不應該這麼長時間還沒出現。
難道他中途又去做了什麼事?
“莫言,我放個信號,你要不然先擦擦臉上的泥巴?”張海言跟上來後,從背包中拿出干淨的衣物,又去翻水囊。
“不用——”林若言的話落,就看到旁邊張小蛇已將自己腰間掛著水囊打開,利索的倒在了張海言手中拿著的衣服上。
“你倒是勤快。”張海言感覺到手中衣服的涼意,抬眼一看是張小蛇將水倒在了上面。
張小蛇朝著林若言咧嘴一笑,憨樣撲面而來。
看上去這些年他的性子跟在彝族那年沒什麼變化。
張海言將他養的很好。
“倒都倒了,你就擦一下吧。”張海言將衣服遞給她。
隨後放了一個林若言之前見過的窮奇煙花。
“張願山,你這紅抹胸穿的挺別致,不過下邊衣服包緊了沒有。眼前可有小姑娘在,你蹲的嚴實點,別露了點。”
張海言也跟著坐在了枝椏上,朝著下方的張願山調笑道。
那圍在身上的紅衣服看著是落雲的外套。
就是落雲怎麼不將他的大胸肌也包到里面。
要不是他的肌肉太過壯實,也不至于穿不上他們所有人的衣服。
張願山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在下面尋找有無遺漏沒被毀掉的長生藤。
“我給你說,你可別學我家族長那副表情,東施效顰知道不。”張海言愣了一下。
“東施是西施的姐姐嗎?”張小蛇好奇問道。
這些年他也補了不少歷史知識,再也不會將項羽當成張海言他爹。
“差不多,不過一個住村東邊一個住村西邊。”張海言隨口說道。
林若言接過那打濕的衣服後,將脖子和鎖骨前進去的泥漬大致擦了擦後,胸前也稍微舒服了一點。
張小蛇則是從自己帶的包裹上又取出了一個原本掛在馬上的風燈點亮,掛在了一旁的枝椏上。
張海言對張願山輸出了幾句,奈何張願山連個眼角都不給他一下,只當他不存在。
他又比了比自己和張願山的胸肌,還是不爽。
見林若言若有所思的盯著樹下的張願山看。
心想難不成她很愛看身材強壯的男子?
“小蛇,將燈掛高一些,族長和張海克他們才更好看到。
要不然大晚上的,這一片榕樹林又鋪天蓋地,很容易迷路。”張海言大喊道。
光線不能都給張願山。
下方黃銅棺被劈成兩半,還有燒過的痕跡。
另有怪物尸體碎渣,不難看出是誰的手筆。
她不急著去找族長,來時也沒見她跟張願山交談,而且還是坐在樹枝上,姿態放松,不慌不忙。
說明族長沒什麼危險。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和族長分開前約定好在這里集合。
就算還有個不穿衣服胸肌大的張願山在這里,但能跟族長和她還有蝦仔一起做事。
所愛的人都在身邊,張海言心底還是無比快活的。
因而他此刻的性子顯得格外活躍。
“莫言,看!”張海言輕拍自己胸前,將她看著張願山的目光吸引過來。
一條半透明的綠色信蛇從他身前的衣襟處伸出頭。
“我養的很熟了,要不要上手?”
“你比不上我。”張小蛇感覺不到身上那些蛇面對林若言的異常。
就也壯著膽將自己身上帶著的六條信蛇也給露了出來。
“你拆我台干嘛,讓你褲襠里養的那條蛇進去,注意點形象。”張海言不滿的讓張小蛇將曾經鳳凰摸出來的那條血紅色蛇給塞回去。
林若言看著張小蛇衣領處、袖口處、褲腰處冒出的信蛇,眼角一抽。
如果放在她沒來這個世界以前,她絕對會怕。
但來到這個世界後,最開始為了活命,仗著有系統護身,上去抱著大蟒蛇給胡八壹他們爭取尋找逃生通道的時間,到之後經過一系列的下墓,對蛇早就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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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你是受了傷?”張海峽張千君兩人也來到了這里。
“不是,被一個豬隊友給拉到了沼澤中。”林若言見他們兩人沒受什麼傷,衣服相對也干淨一些。
好像就自己跟個落湯雞一樣。
豬隊友的這句話剛落下,張海克就背著張念和張海幸一起出現在光亮中。
“張念這個自覺得就他聰明的慫貨,遭報應了?”張海言起來戳了戳被張海克橫放在枝椏上的張念。
“不過殼子你這泥塑造型,是要跟下面那個穿著紅抹胸的張願山一起來東北二人轉嗎?”
“你這個碎嘴子,怪不得之前夫人這樣叫你。”張海克沒什麼反應,倒是身後的張海幸沒忍住出口。
張海言听到張海幸口中的碎嘴子,立馬將目光轉向張海峽身邊的張千君。
族長不會說這些廢話嚼舌根。
碎嘴子也就是他們從張家古樓出來後,一起去曾經的鬼水峒路途上,莫言她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情況下叫過。
剩余的也就張千君知道。
張千君仰頭看著被上方灑下來的月光在無聲念道德經。
他只是被套話了而已,不是主動說出。
林若言看著他們這群張家人,心想,除了小哥太過沉默寡言,剩余的這些百歲老人性格好像還算活躍。
“干巴杏,我給你說....... ”張海言的話在看到樹枝上扛著一個人的張啟靈時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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