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那塊青色印記也是如此。
她還做不到張海言的旁若無人。
“白發多漂亮,干嘛要染黑?當然我沒有說你黑發不好看的意思。”張海言心下暗戳戳的高興瞬間變沒。
“我想染黑就染黑,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坐在船上的林若言轉身背對他。
“染就染,不過不用去理發店,現在那什麼化學元素太多了,我會,再往前走,就進入十萬大山。
里面很多天然植物都可以染發,就地取材很方便,也沒什麼味道,省錢還無毒。”
張海言口風只好跟著轉變。
“隨你,能給我染黑就行。”林若言看著手中的白發。
原本以為不在意,但隨著很多人異樣的眼光和指點。
小哥所在的地方也在接近,染黑挺好。
“族長這次去的地方,還在十萬大山里面,就是我們之前去過的百樂京那里。
不過如今百樂京早沒當日的繁華,很多寨子也十不存一。
里面的寨子比以往更加排外,進去前,我們換上當地的衣服也更好融入。我會一些苗語,到時我們就裝作苗族人。”
船上還有別的乘客,張海言靠近了林若言這邊低聲說道。
他們兩人的頭發和身形容貌,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垂暮老人。
所以確實有些惹眼。
“你看著來吧。”一路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安排的,自己只管修煉。
現在還剩下嗅覺味覺沒有恢復。
進入山中前,張海言特地給兩人買了好幾套苗裝。
這邊多民族混居,縣城中也有不少賣這些服裝的。
夏天雨水多,水路也快一些,加上張海峽給的錢,張海言大手一揮,又買了竹筏。
打算自己撐著竹筏順水進山,也方便許多。
進山前的一晚,兩人的頭發被他染回黑色。
林若言坐在竹筏中間,照著小鏡子,摸了摸額頭上的青色印記。
張海言說已很接近百樂京附近了,過了百樂京往深處走不太遠,就到了小哥所在的邊境寨子。
小哥再看到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頭上有個這東西很奇怪。
厚厚的齊劉海,雖然她不喜歡,覺得礙事,但是起碼能遮住額頭上難看的印記。
“一會有人煙的地方,上岸停留一下,我要買一把剪刀。”
“莫言,你要干嘛?”這一段是水流速度很快的下坡溪流,不用他用竹竿去撐。
見林若言解開了兩個麻花辮, 將一部分頭發散到額前,就在掌握好竹筏平衡的前提下,來到她身邊。
“想剪點劉海出來。”林若言的臉被黑色長發遮住,要是大晚上肯定嚇人一跳。
“怎麼突然想起剪劉海了?”
“印記不好看。”林若言分出一部分頭發在額前,試著看剪多厚的劉海能遮住那個怪異的印記。
好多天了,這個印記一直沒下去。
按理說她的體質不應該會留疤痕,蓮子的形狀不知是不是因為那顆蓮子。
但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額頭。
“我額頭上頂著你給我留的印記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也沒像你這樣在意,再說你這印記很漂亮,無需遮掩。”
林若言看了一眼他額頭中心的那一抹紅痕,悶悶的說道︰“你沒我這印記怪異,再說小哥本來就忘了我。”
“他忘了你,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印記記不起你啊。”張海言納悶于她的思想。
“你又不是女子,怎麼會知道女為悅己者容。”
“悅己者容又不分男女。”張海言拿起竹竿站起身子,在一分叉的河流處,用竹竿改了道。
“到了百樂京,我們上岸再買一些要用的東西,不用你剪掉頭發。”
隨著水流的平緩,有很多石橋的百樂京漸漸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不過相比1920年的百樂京,蕭條了很多。
“莫言你當時就在這個石橋邊,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聲張啟靈害我被人追殺了很遠。”
張海言將竹筏停留在石橋一側的河灣處,兩人上了岸。
“嗯,你怎麼不說你當時鼻孔朝天看不起我的狀態呢。”林若言的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去看周邊的攤子。
上面都是一些各民族的首飾特色,她跟張海言兩人穿著苗裝,除了背包,跟當地人一看沒什麼區別。
“我那時不是想著你這麼漂亮一個小姑娘,又傻傻的,跟在我們族長身邊太危險嘛。”
張海言心虛的辯解。
林若言不置可否,往一個擺著各種小巧匕首的攤子上走去。
張海言連忙在旁邊的首飾攤子上,選了的幾樣合適的首飾裝起,快速付了錢後,跟在林若言身後。
蝦仔有錢了就是好,不用他算著花,也不用跟對方砍價。
“這邊的人看著比當年少了許多。”林若言選了兩把跟她手掌差不多大的匕首,裝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種匕首專門為女性所制,既能當裝飾,又能防身。
另外一把卡在了衣服的銀飾上方,很方便取拿。
“即使深山,戰亂還是影響到了,不過晚上相對要熱鬧一些。
莫言你還有什麼買的或者想吃的,在這里都買齊,再往深處走,很難有這樣的大型集市。”
張海言用苗語跟攤主砍了價,給自己也選了兩把相對大一些的同款匕首。
“剪刀。”林若言環顧四周,剪刀應該是屬于日常生活用品,這一片很少見到。
“不用剪刀,你看,這是什麼?”張海言手心中垂下了一條中間有彎月般浮雕的銀飾鏈子,下方還有一些古樸色的圓珠點綴。
“我不愛戴項鏈。”林若言看了一眼。
“不是項鏈,是額飾,你別動。”張海言將那彎月額飾,放在了她的發間,垂落下來的彎月浮雕銀盤珠, 正好擋住了她在意的印記。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圓鏡讓她看。
“但這固定不住。”林若言晃了晃頭,那個額飾就掉了下來。
“額飾不是這樣戴的,頭發梳好,後面的鎖鏈就能直接固定在頭發上。”張海言接住了額飾。
“你對女人飾品怎麼這麼懂?”林若言好奇的問道。
當年百樂京她跟張海言第一見面,他就是在首飾攤前試戴女子的項鏈飾品。
衣領扯開時,正好被她看到了跟麒麟很像的窮奇紋身。
“我的審美很好,以前南洋檔案館的學習訓練中,就我易容的女人最完美。”
張海言的語氣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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