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把手電筒探下去看。
只見下方的青銅樹干上,陸陸續續爬上來很多有絨毛的人。
正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們這邊。
那張臉說不上來的怪異,跟身體的比例極其不和諧。
五官就跟之前看到過的石雕一樣,都是一個模樣。
但眼前他們無法夠到這些像人的東西。
就如同一把傘一樣,他們現在是處于傘面上的邊緣,而那些像人的的東西是在傘面下的中心傘桿位置。
“這不像是人,倒像是一線天前那些猴子,不過戴了一張巨型面具。”
有一兩只的猴子已爬上了他們腳下密集的樹枝下方,林若言看清了這些東西的樣子。
渾身的黃色猴毛,臉上面具打磨的極細,慘白慘白的,像是石制又像是瓷制,與猴子的整個頭部結合的完美,卻又大過許多。
“拿著砸縫隙中爬過來的猴子手指。”她迅速將背包中沒電的探照燈,扔到被尖利猴爪抓住褲腿的涼師爺腳下。
他這個身份明面上沒有可用的武器。
隨後將繩子拿出,往邊緣的枝椏上套去。
“別下去,都閉上眼楮。”黑燈籠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傘狀樹枝的邊緣,唯余頭部伸向下方,將身上的信號槍對準漸多的猴子。
信號彈打在了下方青銅樹上,爬上來的那些猴群中,被信號彈的強光和炸裂的高溫燒的亂竄。
這一次的距離很近,黑燈籠只用了一顆信號彈,剩余兩顆還要用在刀刃上。
距離太近,即使林若言閉上了眼楮,也能感覺到刺眼的白光透過眼簾。
再睜開眼楮時,眼前一片模糊,很長時間都看不清周圍。
下方的猴子再一次被這信號彈嚇走。
“你們的眼楮還行嗎?”林若言將靈力覆在眼上,很快就恢復如常。
“還好,就是暫時有點模糊。”無邪和老楊正在擦因為強光刺激留下的眼淚。
林若言手掌迅速在涼師爺的一雙眼上劃過,靈力落在他那雙眼上。
“那些猴子到底是畜牲,對著信號燈強光直視,沒有半個月恢復不過來。”黑燈籠跟著走了回來。
“我上去拉你們。”林若言輕彈一些靈力落在黑燈籠眼楮上,見他狀態好一些,就繼續往上爬去。
不過再往上爬過一個傘面一樣的枝椏後,上方就出現了跟剛才那樣戴著石制面具的猴子尸體。
這些已成干扁狀態的猴尸卡在那些枝椏上,四五十具的猴尸姿態各異,扭曲插在枝椏上的,躺在枝椏上的都有,讓幾人下腳有點困難。
不過這跟下邊那些活著的猴子對比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猴尸的個子比下方高了許多,大概一米六七左右。
身上的毛發已完全掉完,皮膚也呈現是灰白色的斑塊,猛的一看好似是人類的皮膚生前發生了病變一樣。
有些干尸保存的很完整,有些只剩下枝椏上的殘體。
但有一點奇怪的是,即使這些干尸縮水後,比人臉還要大了一倍的面具也沒有隨著脫落。
並且不管猴尸死的姿勢如何扭曲,自始至終,所有頭部還存在的面具都是統一朝上。
“不要踫這些猴子,有點奇怪。”涼師爺突然出聲,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
“這種情形我好像在哪見過。”
林若言收回了去踢前面擋著落腳處猴尸的腳,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小心點。”
“放心吧,林小姐。”涼師爺將鋼筆掏出將距離最近猴尸臉上的面具挑開。
因為這具尸體年限太久,干燥的皮膚很是脆弱,面具輕易的就被他完全挑了下來。
“這尸體是人!”無邪見面具下的五官和牙齒驚道。
林若言看向那個只剩黑洞洞眼眶的干尸,嘴巴大張,里面的牙齒還殘缺了不少,整個臉因為脫水的原故,崎嶇不平,很是猙獰。
“你們看。”他將落下的面具用鋼筆翻了個面,站直身子。
林若言在他身後往右走了一步,伸頭去看那個面具。
這種面具是完整的一張臉,五官位置沒有任何洞口。
但翻過來的面具里面嘴巴位置,有一個如同菊石一樣螺旋凸起,中心還有一個口子。
“這個面具的凸起位置,需要張著嘴巴才能戴的服帖。”黑燈籠若有所思。
“這不跟嘴中塞了個燈泡一樣,一直張著不是很難受?”老楊奇道。
“難道老楊你往自己嘴巴中塞過燈泡?”無邪奇怪他能說出這樣的比喻。
“兩位老板的注意力也是清奇。”涼師爺提了一嘴,又重新蹲了下去,用鋼筆順著螺旋殼中間的那個小洞撬開。
已有一些風化的螺殼就被撬碎,露出里面半截如同蚯蚓一樣的蟲體。
蟲體的寬度有人的舌頭一半寬,跟腐朽的枯木一般,稍微用力就碎成幾段。
“這面具上的紋路跟青銅樹上的一樣,或許就是鑄造青銅樹那些人弄出來的這些東西,只是蟲子的形狀我好似在哪听過。”涼師爺眉頭皺起,似在思索。
“蟲子有半截,難道另外半截是在尸體的嘴巴中?”林若言摸不準涼師爺這會是真在思考還是故作思考。
不過她很好奇這蟲子的作用是不是跟魯王宮見過尸鱉共生蜘蛛系統一樣。
幾人的目光被林若言的話帶到尸體的口中,手電筒光線下,果然見尸體大張的嘴巴中,還有半截發白的化石狀蟲尸,一直通到尸體的喉嚨中。
“我想起來了!快點遠離這些面具!”涼師爺臉色驟變,他抓起一旁林若言的胳膊臉色驚恐。
“你發什麼瘋?差點把勞資嚇倒。”老楊被他突然的起身和大喊,差點站不穩摔下去。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涼師爺整個身子都有點軟,還是林若言扶住他才沒癱下去。
“咱們先離開這里,面具中的蟲子是活的,這些人是被動強迫戴上面具的。”
幾人一听這蟲子是活的,想起那深入尸體喉嚨中的蟲子,不寒而栗,都不再耽誤,小心避過腳下的一片尸體,往青銅樹干那里走去。
再往上的青銅樹枝椏又稀疏了起來,幾人也不用林若言一個個拉上去,自己就能踩著那些枝椏往上爬。
“我腿軟。”涼師爺似乎對那蟲子很害怕,說出的話聲音都帶著顫抖,走到青銅樹干這里都是由林若言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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