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認識,但後世見過不少小膏藥名字,那一列的膏藥文看著很像。
她就突發奇想,會不會是膏藥國的那個計劃資料?
海峽也認識膏藥文,管他三七二十一,林若言一股腦將桌子上的紙張全部裝入空間。
她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海峽那里也不知怎麼樣。
遇到小哥的情緒壓在心下,她急匆匆的往上走去,卻發現被張海言迷暈的人都不見了。
院門又是大開狀態,遠處有影影綽綽的火把和喧鬧的人聲,林若言心下一驚,換上了高跟鞋趕忙往外走去。
到了一處黑暗的花園處,將那一片打亂,做出被人踩過的樣子,扔下一只高跟鞋,行走間又將盤起的頭發扯松了一點。
將另外一只高跟鞋扔在通往洋樓的一處鵝卵石路面上。
想了想,又在路過一處帶刺玫瑰花圃前,將一側的黑色裙擺從那些刺上掛過。
真絲質地的裙擺輕易的被玫瑰花刺勾住,扯破一些布料掛在花圃上。
做出她出了意外的假象,這樣就算到時戲班那些人說出她時,也死無對證,海峽也好脫身。
林若言最後朝著洋樓附近的院牆那里跑去,避過院牆附近尋找的一些人,翻了出去。
她回到林家沒多久,張海峽也跟著回來。
那份資料確實是膏藥國的計劃,張海峽將資料遞給了軍方,也言明那些細菌彈已經找一處遠離人煙的地方深埋銷毀。
之後兩人又一起回到了松山那里,與那些士兵們並肩作戰。
本該幾個月後才能拿下的松山,提前結束。
全國人民的抗戰信心以及反攻戰徹底拉開了序幕。
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
林若言的心願已了,本想前往湘西那里給樹杈子補充能量,卻被它告知,它能感覺到一股能量出現在大理城中。
順著樹杈子的指引,她最後停留的位置是已經被軍閥那里掌握證據後,處理過的金宅。
此時金宅已荒廢了許多,她很輕易的就找到了系統所需要的能量。
竟然是一塊不大的隕銅。
【宿主,你終于願意回去了。】經過林若言的暫時允許,樹杈子進入了她的識海中。
【我希望這次別再出錯了。】
【放心,絕對不會。】
然而樹杈子的話越來越沒可信度了。
送錯地方不說,連它也不見了。
林若言睜開眼楮望著低矮的院落,都是黃泥合著草建起的幾間房屋。
其中一間的煙囪上冒著煙,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彌漫,很像是在煮肉。
她開始以為樹杈子只是送錯了地方,可在進到有煙囪的廚房時,看到瘦的皮包骨頭的一大一小的裝扮時,簡直要崩潰。
牛尾辮,俗稱的阿哥頭。
看上去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臉上瘦的只剩一層皮,對比那個大人,小男孩的眼中還有一些光芒。
只是目光落在他們手上還有口中時,惡心瞬間上來,沖了出去,不停的干嘔。
“姐姐,你是不是也想吃?”那個小男孩吃著手中的肉,另外一手還要不停的將塞在牙齒縫的頭發拽出來。
林若言的右手出現了一把長劍。
“這是我餓死的哥哥換來的食物,你就算再餓也不能搶。”小男孩眼神害怕的望著她手中的劍。
看上去雖小,說話卻挺清晰。
原本想殺了那個大人的林若言停下腳步
“你告訴我,你吃的…之前是活著的嗎?”
“是鄰居家餓死的那個最小的姐姐。”小男孩的眼神由害怕轉為警惕。
“姐姐你看上去是有錢人,不缺這一口吃的,能不能不要搶我們的食物?”
林若言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稀疏的頭發。
“我不搶,但姐姐想問你一件事,你知道現在的皇帝叫什麼嗎?”
小男孩吃了一口肉,想了想,“听爹爹他們說是光什麼四年。”
“光緒四年?”
“對,就是這個。”男孩子說完後,又將夾到牙齒縫里面的頭發拽了出來。
辮子頭, 光緒四年,易子而食。
丁戌奇荒!!!
她起身看了一眼廚房中狼吞虎咽的男子,他根本就不關注她的到來,只專心的吃完一塊又一塊後,又往鍋里去撈,並喊著小男孩也過去。
並不在意她的存在,看向她那一眼的里面只有心如死水的麻木。
“不要吃了。”她拉住那個小男孩。
“不吃會餓死。”男孩的力氣在林若言手中小的如螞蟻一般。
“我一會帶你去吃人吃的東西。”林若言說這話時,看向的是那個男子。
男子應該是這個小男孩的爹爹。
男人依然沒有反應,只是機械的吃著手中那塊肉,即使吃的滿嘴的頭發也沒有去管。
“你——” 林若言的話語未完,男子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她趕忙去到那男子身邊去號脈,發現對方脈相全無,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口中那些帶著許多頭發的肉還沒咽下,身上穿著的衣服還好,臉上卻是盡顯骷髏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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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的一些墓中尸體看起來都比他像活人。
小男孩進來後看到男人的尸體,並沒出現悲傷,只是搬了旁邊的一個小木凳站上去,伸手想去夠鍋里面的東西。
“別吃了。”林若言不敢去看鍋那里,一把抱起他往廚房外走去。
“姐姐,我想活。”小男孩沒有掙扎,只是雙手抱著她的脖頸,將頭放在了她的肩上平靜的說道。
這個小男孩成熟的不像三四歲的小孩子。
“不吃那個也能活,姐姐養你。”林若言承諾道。
她空間的所有吃食因為全送給了松山那里的戰場中,沒有一點。
但她空間有很多後世的東西,在這個年代能賣到不少錢。
而且以自己的能力,她不相信還真的能讓一些吃的逼死。
只是丁戌奇荒,她沒有太多的辦法救活很多的人。
出了院子後,入眼滿是赤色,村莊上稀稀拉拉的房屋分布在一片片已干枯的林木中。
路過好幾座房子都沒見到里面有人出來。
但她能感覺出,那些人似都在門縫里窗戶後,在偷偷看著他們兩人,那種異樣的目光看的人心中很不舒服。
“你叫什麼名字?”她開始往回折返。
“我叫小飛,飛天的飛。”小男孩的情緒太穩定了。
林若言不知是麻木還是他天生就如此。
安安靜靜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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