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烏金的話,晏秋果斷讓開一步,順便叮囑一句“動靜不要太大。”
烏金欣然點頭“放心,我知道的。”
說完,它就像風一樣,飛撲到那嶄新的門上,尖銳的喙只是對著門鎖輕輕叨叨兩下,整個密碼鎖就“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圍觀的方時初“……”
這大鐵門,讓他用錘子都不見得能砸開,結果這鳥只是叨了兩下就拆開了?
這鳥嘴是鐵做的吧?
晏秋面帶贊許“干得不錯。”
烏金萬分得意,翅膀一收,落在晏秋肩膀上站好。
胡玉十分嫌棄。
它剛才就是晚了一步才被這只臭鳥搶了先,要不然只是一扇門而已,當誰打不開似的。
不過它也不甘示弱,趕緊跳到晏秋的另外一邊肩頭坐穩。
晏秋拍拍它的腦袋,一腳踹開沒鎖的大門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道狹長的甬道,透過身後傳進來的光線,隱約可以看到里面那是比毛坯還要毛坯,牆面都還是坑坑窪窪的。
晏秋目不斜視,徑直往深處走去。
漆黑狹小的房間內,晏寶珠雙手被縛仰倒在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今天本來是周末,早上晏秋有事要出門,她不好跟去,便打算留在封家復習功課。
誰知道一個陌生電話忽然打到她手機上。
這要是放在平時,晏寶珠是肯定不會接電話的。
她來到這個城市以後,接觸過的人屈指可數,也就是幾個同學還有晏秋和封家的人。
哪有陌生人會打她電話。
她本來想按下掛斷,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想听听那邊是誰,于是便按下了接通。
電話那頭還真不是陌生人,是周海英。
周海英上來就是一頓聲淚俱下的痛哭,哭訴自己做錯了事,不該對她不管不顧,哭訴自己被妖邪蒙騙,才會起了害人的心思。
現在更是害的晏嘉林也受了傷,半身癱瘓。
晏寶珠雖然听說過晏嘉林在封家不遠處出車禍的消息,但是沒想到這麼嚴重。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周海英幾句。
周海英又是一頓哭訴,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可算是說完了。
臨掛電話之際,周海英忽然提出一個要求。
她說晏嘉林十分想念晏寶珠,希望晏寶珠能去看他一眼。
晏寶珠本來是不想答應的。
她對晏家人的印象不好。
尤其他們視晏秋為仇敵,更讓她警覺。
但是現在晏秋不在,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周海英的親生女兒,她們總不至于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而且自她回到晏家,別的不說,晏嘉林對她還是很好的。
于是晏寶珠心軟了。
她答應了。
為了不讓封太太擔心,她還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結果她還沒踏進醫院大門,就被人半路攔截了。
一輛面包車停在她面前,門一開就把她拉了上去。
晏寶珠驚慌失措,但是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哪里是幾個膀大腰粗的大男人的對手。
她都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那幾人捂住嘴巴帶走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在這個小房間里。
房間里一絲光線也沒有,晏寶珠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應。
她可以聞到空氣中濕潤的土腥味,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各種奇怪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晏寶珠害怕了。
她直覺這跟她那個媽媽脫不了關系。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自己才剛答應去醫院看晏嘉林就被人綁架。
也許是為了解答她的疑惑,小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
門外進來三個人,正是晏明源周海英,還有坐在輪椅上的晏嘉林。
一看到他們三個,晏寶珠立刻激動起來“你們想要干什麼?”
周海英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就是想要你幫個忙罷了。”
晏寶珠咽了下口水“我能幫什麼忙,媽媽,你不是說哥哥想我嗎,我來看他了,你先把我松開。”
周海英充耳不聞,搬著一只箱子來到晏寶珠面前。
下一秒,她打開箱子,直接將里邊的東西潑到晏寶珠身上。
令人作嘔的腥味頓時彌漫整個房間。
晏寶珠無法躲閃,渾身覆滿鮮血,驚出一聲慘叫。
周海英也有些不太適應這個味道。
她微微皺眉,回到輪椅邊,問“我已經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打算放過我兒子。”
“晏嘉林”瞟了她一眼“急什麼,馬上就好。”
听著他們二人的對話,晏寶珠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那個妖怪肯定還在,周海英和那個妖怪做了交易,現在要用她的命來換晏嘉林的命。
晏寶珠心生懊悔。
之前晏秋已經告誡過她很多次,讓她小心晏家人,他們太自私了,他們愛的只有他們自己。
晏寶珠本來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上次她親眼看著周海英他們請了所謂的大師想要害晏秋。
但是今天周海英一頓哭訴,她就心軟了。
結果害的自己落到這個境地,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現在誰能來救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 當”一聲悶響。
房間內安靜了一下,晏明源剛想讓周海英出去看看是什麼動靜,身邊驀然出現一個白狐身影“不好,晏秋來了。”
像是為了驗證白狐說的話,下速度全網最快。